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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,敵人卻越聚越多,搞得他一個堂堂三星獵人毫無辦法,只能丟下面子使勁逃跑。“同學(xué),你家在哪里?”星辰見他半天沒回應(yīng),把臉湊過去問,熱乎的氣兒跟雞毛似的,掃到周鳴的臉頰上: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周鳴不喜歡和人隨便親近,對誰都滿懷戒備,想起幾分鐘前自己還抱著對方的后背,心里便別扭得慌,不客氣地把人推開三尺遠(yuǎn),“你煩不煩,沒事湊那么近占我便宜啊。再看一下,老子做了你!”“……”蒼天啊,我做了什么我!翟星辰無語凝噎,這年頭做點好事都不行嗎?不過他突然覺得,眼前這個人,倒和家里那位有那么幾分相像。外貌不同,但性格卻很像,總是帶著拒人千里的抗拒感。星辰心里頓時軟得一塌糊涂,他覺得很奇怪,自己沒發(fā)燒,也沒有緊張,為什么突然間心跳得那么快,快得渾身都要膨脹起來。他百思不得其解,難道是因為快要比賽,整個人神經(jīng)緊繃,所以腦子都不對勁了嗎。云譎、云譎。嘴角的微笑瞬間僵在臉上,翟星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呆在原地?!艾F(xiàn)在晚上啦?六點了嗎???!”“廢話!你沒腦子還是沒有眼睛,天都黑了?!?/br>“啊,完蛋了,哥要生氣了!”少年匆匆忙忙跨上單車,顧不得問對方的名字,“我叫翟星辰,高一一班的,咱們有緣再聚,你回家注意安全,我先走了。”周鳴望著他的后背,皺起眉頭:“什么啊,神經(jīng)兮兮的,誰跟你有緣了……”☆、欲望發(fā)作病情發(fā)作的初期癥狀包括耳鳴,嗜睡,以及間歇性流鼻水。云譎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,他很疲憊,卻睡不著。除了早餐什么都沒吃,那丁點可憐的白粥,等翟星辰出門后,也被他原封不動地吐在廁所里,現(xiàn)在胃里是空的,啥東西都沒有,嘔得只剩下酸水。依靠以往的經(jīng)驗,他知道這個是缺血的初期,自己還不至于熬不住。身體對血凝劑的需求越來越多,已經(jīng)很不正常,連蘇池航都忍不住勸他,問他需不需要重cao舊業(yè)。——“會死的?!?/br>當(dāng)時蘇池航的表情幾乎是猙獰的,但他仍然倔強地回嘴:“誰不知道啊。”也許正是這硬骨頭的脾氣,才導(dǎo)致今天各種活受罪。云譎忍住作嘔的沖動,又咽下一顆血凝劑,為了讓自己能睡著,他甚至拿棉被把口鼻都勒住,好等這一輪發(fā)作過后,翟星辰能看見一個正常的自己。“哥,我回來啦!”傍晚七點才傳來那人的聲音,云譎一下子驚醒過來,但他沒有坐起來,反而一直閉著眼。“不好意思,回來晚了。”翟星辰匆忙擱下書包,愧疚地在他身邊坐下:“路上有人打架,我們學(xué)校一學(xué)生,被吸血鬼圍攻,我看不慣,就拔刀相助去了。你別生氣……”云譎一動不動,口鼻被棉被捂住,翟星辰看他半天沒有動靜,嚇了一大跳,連忙掀開被單,探了探他的體溫。幸好沒有異樣,只是蒼白的臉顯得非常疲倦,脫力得好像剛剛才歷經(jīng)過一場心力交瘁的戰(zhàn)爭。翟星辰摸了摸他的額頭,心里頭七上八下的,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接觸陽光,云譎的臉色才總是那么蒼白。其實半昏迷的狀態(tài)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,之前他沒多注意,以為是感冒發(fā)燒之類的,不會嚴(yán)重到哪去,但這種狀況似乎是周期性的,每年有兩個月發(fā)作,持續(xù)的時間越來越長,甚至有時候聊個天,云譎也會很容易睡著……“哥!你還好嗎?”星辰迫不及待地把云譎弄醒,手還沒碰上,先被一股壓倒性的力量掀翻,云譎忽然睜開眼,右手一把卡住他的喉嚨,直往前逼去,兩個人重心齊齊往后墜,翟星辰連連后退,差點摔倒,背部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撞上了墻。“怎、怎么了?”云譎幾乎站不穩(wěn),他大口地喘氣,細(xì)碎的劉海遮住了表情,右手始終沒放開翟星辰的脖子。“你去了哪里!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忍耐的嘶啞,“為什么身上會有血的味道?”小孩驚恐萬分地眨著眼睛,他卻被血味刺激得雙眼發(fā)黑,淚水盈眶,除了不?;蝿拥挠白?,什么都看不清。“你知不知道……血的味道,會讓我殺了你!”“哥我……”嚴(yán)重的耳鳴影響了聽力,云譎不知道翟星辰在說什么,雙手已經(jīng)幻化出尖銳的指甲,掐住小孩脆弱的靜脈。去死吧,去死吧。一個聲音催促著他,放大他的所有感官,促使他陷入瘋狂。云譎的手在劇烈地顫抖,只要他稍微用力,就可以捏斷翟星辰的脖子,嘗到鮮美的、溫?zé)岬难?/br>只要殺了你——長期以來的渴望馬上會成為現(xiàn)實只要殺了你,沒什么比這個更簡單了……翟星辰兩眼昏花,使勁掰開他的手,“哥、放手,我要死了……”少年的力氣,在即將變形的吸血鬼面前如蚍蜉撼樹,可翟星辰?jīng)]有做出多余的防抗,只是氣若游絲地喊著他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,“哥,我知道錯了……哥,我脖子好疼……放開我好不好……”云譎被喚醒了理智,半天回不過神,少年的臉頰憋成朱紅色,因呼吸不暢而凸起的動脈,仍在他手下跳動著。云譎連忙松手,驚慌地看著自己的掌心,他知道發(fā)病會有什么后果,毫無懸念的,只需一個輕而易舉的動作,翟星辰的命就會被自己掐斷。“怎么了這是?咳咳……”星辰少年扶著墻,連咳了幾聲才說出來話:“看你把我掐的,有話好好說不行嗎……我知道,哥是擔(dān)心我才生氣的,對不起,我鄭重地道歉,下次一定早點回來。您可別瞎動怒,本來就吃不下飯了,還氣成這樣,身體能好才怪。咱們坐沙發(fā)上好好說。”翟星辰伸過手去,想去抓他冷得像冰的手腕,云譎條件放射地一縮,沒躲過,手腕仍被牢牢地鎖在對方手中。那雙手暖得厲害,熱乎得他想甩開。心臟被一股莫名的恐懼攥緊,云譎的信心似乎有了些微的動搖——遲早有一天,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。男人松松垮垮地站起來,翟星辰想去扶他,卻被要強地甩開:“別碰我。”星辰以為云譎是被自己氣得不輕,內(nèi)心更加愧疚:“對不起,我知道錯了,下次您再有看不順眼的地方,告訴我,我來替你出氣!你說打胸,我絕對不敢打自己兩耳光!你說去死,我絕對不敢多活兩天!”云譎的臉色更加難看,“少自作多情,白癡?!?/br>“老實說,剛剛差點被你嚇?biāo)??!毙浅芥移ばδ樀馗谒竺?,“我還以為玩兒真的呢,兇神惡煞的,好像欠你幾百萬似的,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