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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啊,之前根本沒聽你提過……”“不準(zhǔn)就是不準(zhǔn),沒有為什么?!?/br>其實爭吵之間兩個人都轉(zhuǎn)換了概念,在云譎聽來,星辰是在為喜歡周鳴做辯解,但從翟星辰的角度聽去,云譎更像嫌棄自己喜歡上男人這一點。星辰越想越不爽,懊惱地把雜志摔在沙發(fā)上,大聲吼起來:“書上說,同性戀有一半原因是基因決定的,另一半原因是后天造成的。就算我不是天生的,那也是剛好喜歡的那個人是男性而已,有什么錯???!我就是控制不住、喜歡喜歡喜歡男人!不行嗎?!”平時星辰性格溫順,一旦真正生氣起來,語氣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沖得多,云譎一聽更是氣得火冒三丈,昨天這小子還說要和自己結(jié)婚,什么在一起一輩子,現(xiàn)在卻非說喜歡周鳴,媽的,哪有這么反復(fù)無常的喜歡!云譎忍不住勃然大怒。“不行!就是惡心到我了!正因為交了這種狐朋狗友,你才天天心神不寧,心術(shù)不正,搞一堆亂七八糟的事,所以我更不能讓你去見他!”“你、你根本不講理!明天我偏要找他,怎么樣?”云譎的臉色冷得像掉進(jìn)冰窖里:“你敢,我就打斷你的腿?!?/br>“來呀光說不練假把式,你最好拿那把裝逼的刀把我砍了,一了百了!”“翟——星——辰?。?!”云譎氣得把一拳砸向洗衣機(jī)蓋上,拎著劍就朝翟星辰殺去,小孩像事先預(yù)感到似的,刷刷兩下跑得飛快,一眨眼就竄進(jìn)房間里,砰地一聲把云譎甩在門后。云譎緩緩地放下劍,坐在客廳里,一時間,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怎樣的答案,只是一聽到星辰說喜歡別人,心情仿佛不受自己掌控,總有股本能的反感在煽風(fēng)點火,讓他有股想罵人的沖動,他忍不住想,是不是父母聽見兒子出柜,也會這般蠻不講理呢?還是說,心態(tài)擺不正的,是自己才對。“我到底,為什么要生氣……”他迷茫地看著掌心,想理清楚思路,卻始終想不明白一個道理。愛情或許是最捉摸不透了,一旦陷入,往往身不由己。☆、BloodyCross什么是正義,什么是邪惡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觀念,所以道德的界限才會永遠(yuǎn)模糊不清。但周鳴始終堅信,自己站在了正義那邊。他原本出身富貴,父母都是銀行高管,生活一直無憂無慮,不料造化弄人,在他懂事的那天,警局傳來父母被病毒感染的消息,據(jù)說是被南市的吸血鬼刻意咬傷,尸體死相很駭人,臉毀得差不多,特意通知他去認(rèn)人。五年后,獵人公會開招培訓(xùn),他抱著復(fù)仇的心態(tài)進(jìn)入培訓(xùn)營,在里面密閉訓(xùn)練了三年,因為天資過人,還未成年就被提拔為隊長,如愿以償成為一名編制的軍人。所以他最恨吸血鬼,當(dāng)上獵人對他來說,不是簡單的為民除害,而是源自一股鐫刻在靈魂的使命感——他是吸血鬼獵人,在他手里,所有吸血鬼都必須死!剛成為吸血鬼獵人不久,周鳴已經(jīng)憑著他出色的天賦晉升為三星獵人,在公會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官銜,主要負(fù)責(zé)重要案件的調(diào)查和重刑犯的追捕。為了保密,這個特殊的身份他沒有跟任何人提到,包括劉小吉和后來愛上的翟星辰。幾個月前,他還天真地以為只有自己活在黑夜中,而劉小吉他們,本就應(yīng)該生活得無憂無慮,和這一個陌生的、骯臟的世界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。直到最近,小吉的后脖子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傷痕,整個人表現(xiàn)得失魂落魄,后來在他的逼問下,才哭著承認(rèn)自己愛上吸血鬼,他想再問多,對方就什么都不肯說了,只知道沒頭沒腦地哭個不停。周鳴擔(dān)心得要死,這邊還沒調(diào)查清楚,翟星辰也無端端請了一個多月假,還一點消息都沒有,他才覺得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,雖然沒有頭緒,但至少可以肯定,肯定和吸血鬼有關(guān)。所以他開始從兩人的親朋好友身上查起,劉小吉是孤兒,家里不好查,但翟星辰有個大哥,檔案掛在市政戶籍科,不過資料似乎被竄改過,年齡履歷都對不上,一看就知道被動過手腳,這點更是加深了他的疑慮。要挖深了去查,必須動用到機(jī)密檔案才行,還好周鳴有三星獵人的身份,可以到公會的檔案室借閱,沒成想,這么一查的結(jié)果,竟讓他心驚膽寒——云譎,那個被翟星辰心心念念的大哥,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,而是一只S級吸血鬼,屬于最高級的攻擊類型。檔案里記載,那家伙曾經(jīng)在南市虐殺十六名成年男性,手段異常殘忍,在獵人實行逮捕后,消失過一段時間,直到四年前被白凌射中兩槍,墜落后失蹤……檔案是公會留底的,具有很強(qiáng)的可信度。如果資料里說的那只失蹤的吸血鬼云譎,正是翟星辰口中提到的人,那這次他無故請假,很大可能就是被殺害了!“周鳴??!——”遠(yuǎn)遠(yuǎn)便聽到大男孩的聲音,周鳴猛地回過神來,朝他揮了揮手。翟星辰跑得很急,走到他面前時氣都喘不勻,杵著膝蓋歇息,“沒等太久吧……呼,你選的店太偏僻了,拐了好半天,找都找不到?!?/br>幾日不見,少年好像又長高了一些,干凈的輪廓經(jīng)陽光打磨,變得更加好看。周鳴張了張口,滿滿的擔(dān)憂很快被喜悅沖散了,“偏你妹,路口左拐不就是了,喂你這,大白天穿什么風(fēng)衣,還立著領(lǐng)子,穿這么sao準(zhǔn)備泡妞?”星辰隨便捋了一下額頭,抹了把汗:“拜托,是女孩排著隊泡我好吧。”闊別許久,對方的笑容還是一貫的溫暖,周鳴忽然有些想哭,他微微低下頭,揉了揉眼眶——怎樣都好,只要你沒事。星辰厚臉皮地笑了笑,用肩膀撞了一下他:“你也不要自卑,說不定就有人口味重,喜歡暴躁熊哈哈哈。今天算我遲到,你想吃什么盡管說,我請客!”“不只是遲到的問題,你讓老子等了足足一個月,才請吃一頓,哪有這么便宜!”周鳴不客氣地罵道,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星辰的表情,“別一副樂哈哈的樣子。你老實告訴我,最近為什么不回學(xué)校上課,還請假那么長的時間?你不來學(xué)校,是去做別的什么嗎?”對方一下子來個開門見山,問得星辰措手不及,他不得不裝傻充愣:“啊?就是想逃課嘛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最近有點厭學(xué),覺得讀書沒什么意思了,剛好家里需要個幫忙干活的,我就沒回去了?!?/br>“誰信啊,沒頭沒腦請一個月假,說謊也要點腦子,你當(dāng)我傻逼嗎!說實在的,你是不是遭遇什么不順心的事,上次比賽時就覺得不對勁,是不是誰迫害你了?”“得了,誰那么重口味迫害我,又不是什么美女?!毙浅叫奶摰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