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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說,但是你說了!周鳴,你得逞了,還讓我怎么做回以前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!”“不是、我……”對方的怒視讓他避無可避,周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目光頓時空洞如白紙。——我做錯了嗎?只是一念之差,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,斷送一個人的未來。確實如星辰所說,如果當時他選擇閉嘴,那對面這個人,就永遠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高中生,而不會成為眼前這個連戾氣都快溢滿出來的殺手。少年已經(jīng)戴好耳機,他好似心無旁騖,當手指按下計數(shù)器時,身體也像上了發(fā)條一樣,迅速穩(wěn)住托搶的肩,手臂隨著假人彈出的速度緩緩向右移動,扳機一一叩響,砰砰砰,震耳欲聾,每一槍都干練利落,彈無虛發(fā)。周鳴渾身冷汗,心跳漏了一拍,不安地看向星辰。他沒想到翟星辰進步那么快,是快到不可思議那種。這個人他擁有著異于常人的敏覺性,不說那副打籃球練出來的靈活身手,就說這槍法,只經(jīng)過短短兩個月的培訓(xùn),卻已經(jīng)達到如此精準的地步,周鳴在獵人協(xié)會這么久,還從來沒有一個人的成型速度能超過這個記錄。仿佛天生就是一個擅長阻擊的槍手,太奇怪了……周鳴的神色愈發(fā)凝重,他隱隱猜到,星辰這種過人的體質(zhì),很可能和云譎有直接關(guān)系。從血液樣本來看,他體內(nèi)雖然沒有查到高濃度的GKH病毒,也沒有發(fā)病的征兆,但是不可否認的是,吸血鬼本身就自帶嗜血的習(xí)性,所以被感染后,人類大腦的前額葉會受到影響,性格會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,變得暴躁和強硬。翟星辰畢竟被咬過,難保性格和體質(zhì)不會受到什么不利的影響。“等等,問你一個事兒?!敝茗Q攔住他進行下一輪,卻問得有些猶豫:“你為什么想要做獵人?”星辰聽見他的話,可他沒有摘下耳機,而是重新按下機器的開始鍵,幾十個靶子沒有規(guī)律地移動,他仿佛心無一物,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下一輪的訓(xùn)練中。為什么當獵人。星辰心里并沒有確切的答案。正如他對云譎的態(tài)度,好像從離家出走開始,他就沒敢去多想。短短兩個月,對翟星辰而言,已經(jīng)是快熬不下去的漫長。他白天睜開眼,耳朵邊全是云譎那句翟啟明是我殺的。晚上閉上眼,腦海里卻涌出來一幀一幀鮮活的畫面。云譎開心的樣子,不開心的樣子,生氣的樣子難過的樣子,那么多那么多,滿滿地塞進了四年的每一天每一夜。那些頻率雜亂的對話,如一臺運轉(zhuǎn)飛速的車輪,在他的腦中輾轉(zhuǎn),從他的耳蝸碾過,折磨得他疲憊不堪。那種痛苦是很難被形容的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家,就像一棵被丟棄在海里的水草,浮浮沉沉,沒有去路。所以他只能逼著自己不去想,全身心地投入到訓(xùn)練中,因為只有不斷地訓(xùn)練,不斷地開槍,他才可以逃離那些畫面的折磨。“因為,我只有一條路了?!?/br>腦袋篤篤地又痛起來,星辰把槍丟給周鳴,不發(fā)一言地走出射擊場。15號射擊場很少有人進出,周鳴沉默了一下,匆匆地收拾完東西,也跟在他背后走了。只是他們不知道,在墻角的攝像頭那邊,有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,正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。作者有話要說: 在后臺看見有了第一個收藏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主頁沒有顯示,不過還是非常開心,謝謝這位小天使,算是一個里程碑吧【笑】☆、抗體作為一個出色的管家,秦川幾乎每天都在工作,除了職務(wù)上的事情之外,還包括無責(zé)任聽從白凌少爺?shù)脑挘瑹o責(zé)任照顧白凌少爺,以及無責(zé)任配合少爺追求林修境。最近他過得很憋屈,一方面吸血鬼蠢蠢欲動,一堆死老鼠等著他清理,另一方面,自打人事部招進一大批女大學(xué)生后,白凌一直很不爽,非得給他扣上一個“助紂為虐”的名頭,使勁兒虐他,天天加班到晚上三點,秦川有苦說不出,憋屈得要死,本來就對林修境很不滿,現(xiàn)在都恨不得把那人給拉出去槍斃五分鐘。雖說對林修境幾萬個不滿,但近期吸血鬼確實又開始猖獗了,人命關(guān)天,秦川嘴上吐槽得再厲害,也得任命地讓工作虐成狗,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敲白凌的門。“少爺,文件取全了?!?/br>白凌點點頭,讓自己的得力下屬兼管家坐下:“東西放這兒,你先別走?!?/br>“是?!?/br>白凌把電腦移到辦公桌的一邊,厚厚的文件也堆在不關(guān)緊要的地方,最中央的位置反倒放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積木。“又在砌積木,您……”秦川跟了白凌多年,知道他有個奇怪的思考習(xí)慣,但凡盤算著什么龐大的計劃,他就會開始玩兒積木,上次砌成一座金字塔模型的第二天,正好是他下達肅清整片隔離區(qū)危險級吸血鬼的時候。秦川立刻坐得筆直,半點不敢松懈地等著Boss的反應(yīng),俊美的男子歪坐在皮椅上,手肘支在扶手處,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道,“那些女學(xué)生都撤掉了嗎?”“已經(jīng)撤掉了?!?/br>白凌對他的辦事效率很滿意:“那就好。修兒最近還有相親嗎?”這他媽是什么惡心的叫法!秦川忍住一肚子怨氣說:“教授好像提過,周六有一個飯局?!?/br>“不錯嘛,敢背對我私自去相親?!卑琢璋逊e木敲得篤篤響:“你跟之前一樣,給點錢讓人滾蛋,再找些歪瓜裂棗過來陪他吃飯。萬一被他知道,或者讓他不小心看上一兩個啥的,你這位子也別坐了?!?/br>“……是。”秦川被他的反應(yīng)嚇得汗顏,尼瑪該不會搭積木就是在想這個吧!您要不要這么沒節(jié)cao沒追求?!“OK,開始談工作吧?!?/br>白凌心情很好地把積木撥到一邊,把電腦移到秦川面前,敲了敲鍵盤,將屏幕放大到一百倍,剛好可以看清楚視頻里那個男孩的樣貌。“我看了新兵的資料,這孩子不錯,無論是槍法還是性格,都是可造之材。等周鳴培訓(xùn)完,你把他接手過來,我要自己帶著?!?/br>白凌把修長的雙腿架在柜子上,眉眼間透出了一絲對星辰的贊賞,他回想起初次見面的場景,那學(xué)生模樣的孩子就像一株未被污染過的小樹苗,身材勻稱,骨骼結(jié)實,眼神卻像被生生掐滅了火焰似的,雖然彷徨,又飽含著無法宣泄的狠厲。他個人特別中意這類新兵蛋子,又單純又好懂,潛力無限,只要在他手里,不出一年,就可以被養(yǎng)成一顆好用的棋子。秦川訝異道:“您可好久沒帶過新兵了!”白凌抬起眼眸看他,交疊雙手枕在下巴下:“好棋子當然要親力親為了,不然怎么會死心塌地地跟著。你查到他的背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