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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有機會小聚一下。 季慕善如今在考慮的,是自己要不要也在外面租間房子住。 至少離恒弘近一點,上下班也方便一些。 她現(xiàn)在還住在學校里,每天上下班都要轉(zhuǎn)一趟地鐵,至少需要四十多分鐘。 對大多數(shù)上班族來說,四十多分鐘的車程其實并不算太遠,有的更夸張,上個班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,人家也不也還是一樣熬過來了? 不過季慕善覺得把這么多時間浪費在趕路上,那就有些不太劃算了。 反正她現(xiàn)在手里也有點錢,租間房還是租得起的。 正當季慕善開始搜索恒弘附近的租房信息的時候,她接到了原身父母打來的電話。 “不是說要實習了嗎?你怎么還沒回來?是學校里有事情耽擱了?”季春山在電話里不耐的道。 這是原身的父親。 他對原身呼來喝去慣了,從來都不覺得女兒有膽子敢違背他的意思,也不覺得女兒敢在他明說讓她回家之后,還陽奉陰違的不聽話。 “我已經(jīng)在嘉州找好實習工作了,不打算回去。”季慕善直接道。 “什么?你不回來了?!”季春山不可置信的道,“這么大的事情,你怎么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???!” 商量? 季慕善在心中冷笑。 季春山所謂的商量,永遠都是在原身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后,想都不想的就將其全盤否定,然后就簡單粗暴的要求原身按照他說的去做。 別說原身在臨死前就已經(jīng)有所覺悟了,就算原身沒有覺悟,如今換了季慕善到來,她也不可能再對季春山言聽計從! “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,我會在嘉州找實習工作的嗎?”季慕善無辜的道。 季春山一時語噎。 他當然知道女兒之前是跟他說過這事兒的,不過他當時就罵了女兒一頓,要求她必須回家來照顧果園。實在不行,頂多也只能去縣里上班! 比如考個公務(wù)員什么的,當個小官,說不定還能照應(yīng)一下家里的果園。 當時女兒沒出聲,他就以為女兒是答應(yīng)了,之后也沒再提起,只等著女兒到時候了就乖乖回家。 可誰知道這死丫頭如今翅膀長硬了,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在嘉州找了實習工作! 她這是要翻天??! “我不管你那么多,反正你現(xiàn)在立刻把你那什么實習工作給辭了,趕緊給我回家來!”季春山蠻橫的道,“家里的杏子李子龍眼什么的,都已經(jīng)成熟了,馬上就要摘下來賣出去,正缺人手。你趕緊回來幫忙!” 季家承包的小山,被種成了果林,里面有很多種果樹。不止如此,季春山后來還在山腳下又承包了一塊地,專門拿來蓋大棚,里面種一些利潤比較高的水果。 也因此,每到采摘季,季家就必須得請些人手回來,才能及時把新鮮的水果采摘下來運輸出去。 不然的話,一旦水果熟透了,爛在果樹上,那損失可就大了。 明明季家這些年靠種水果也掙了不少錢,更不至于連請些臨時工的錢都沒有??善敬荷椒驄D就是舍不得那點工錢,每年不但親身上陣,還非拉著季慕善一起,把親生女兒當長工使喚,而是使喚得比外人還狠。 至于比季慕善小了五歲的季啟榮,那自然是季家的大寶貝,是不可能上山做這些粗活兒的。 季慕善被季春山的奇葩思維給氣笑了:“我回家去幫你摘果子,你會給我一分錢工錢嗎?我不但要出白工,還得搭上來往的車費,你這是把我當傻子呢?” 第049章 氣急敗壞 “死丫頭,你胡說八道些什么?!”季春山勃然大怒,“我和你媽養(yǎng)你這么多年,供你吃供你穿,還供你上了大學,你不想著多回報回報我們,竟然還敢找我要工錢?!你看看村里的那些大姑娘,誰不是十三四歲就出去打工掙錢養(yǎng)家了?我看你就是讀書讀多了,都讀得狼心狗肺了!” 鄉(xiāng)下地方,重男輕女的居多,女孩子往往能讀個小學畢業(yè)就算是差不多了。 有的地方不只是女孩子,就連男孩子讀書的也少。 因為他們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,孩子們跟著爺爺奶奶在老家生活。而爺爺奶奶又往往十分寵溺孫子,在學習方面也管束不了孫子,以至于孩子們的成績越來越差。到后面,就連孩子們自己,也不喜歡上學了。 雖然國家現(xiàn)在提倡九年制義務(wù)教育,但很多鄉(xiāng)下孩子根本就連這九年都讀不完,然后就直接被他們的父母帶出去一塊兒打工了。 在季慕善從小生活的村子里,這樣的例子就屢見不鮮。 有些當年和季慕善一塊兒念小學的朋友們,如今甚至連孩子都有了,有的還不止生了一個。 不過季慕善能一路讀到大學,這還真不是因為季春山夫婦對她就有多好。 主要還是因為季家不缺錢,季春山夫婦也知道學歷高的女孩子將來才能嫁得更好。而女兒要是能有個好婆家,將來怎么著也能幫襯娘家一把,讓他們的兒子也能跟著沾些光,今后可以過得更輕松一些。 “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給你們當長工的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?!奔灸缴茟械煤图敬荷蕉噘M口舌,直接道,“你要是覺得養(yǎng)了我這些年吃了虧,那你算個賬,我把你們花在我身上的錢都還給你們。另外,我這些年在家也干了不少活兒吧?你們也把我的工錢算上,到時候一起匯個總賬!正好,我是學會計的,你們要是不會算賬,那就我來算,保證給你們算得清清楚楚的!” “你!你這個混賬!” 季春山完全沒有想到女兒會突然變得這么蠻橫霸道,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。 “沒別的事兒了吧?”季慕善就當自己什么也沒聽見,“沒事兒我就掛了,這會兒正是上班時間呢!對了,算好賬了記得把賬單發(fā)給我,我不會少給你們一分錢,但你們也休想讓我多掏一分啊!” 話音剛落,季慕善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,根本不給季春山回答的機會。 季春山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直發(fā)愣。 他剛剛真的是在給自己女兒打電話嗎?他該不會是打錯電話了吧? “大山,你發(fā)什么愣呢?”焦彩鳳回屋的時候看見季春山,納悶的道,“不是讓你給季慕善打電話嗎?你打了沒?。克降资裁磿r候回來?” 季春山的臉皮抽搐了一下:“那死丫頭,她說她在嘉州找到了實習工作,不回來了!” “什么?!她不回來了?!”焦彩鳳震驚的道,“她這是要造反???!” 這反應(yīng)和季春山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反應(yīng)簡直一模一樣。 真不愧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兩口子,默契值實在不一般。 “不行,我得再打個電話過去說說她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