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睛,對上他的眼神,全無危險之感,笑眼彎彎道:“早。”肖騰冷冷看著他。“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,這是什么情況?”“啊,你吐得到處都是,所以我只能幫你沖澡,把臟衣服都換了嘛……”青年這等殷勤,得到的回應(yīng)是:“誰叫你自作主張的?我要求你那么做了嗎?”“……”“還有,我準(zhǔn)你在我床上睡覺了嗎?”青年愣了一愣,說:“呃……但我昨晚照顧你到很晚,也累了,所以就順便稍微睡一下嘛……”“滾?!?/br>青年倒也不惱,只裹著被子,溫順地乖乖“滾”開了,看著肖騰起身下床,還是笑著:“親愛的,我知道你是有起床氣啦,呃……”聲音戛然而止,一疊鈔票扔在他面前,有兩張還飛起來打到他的鼻梁。容六摸了摸鼻子,終于抬頭,看著那冷面冷心的男人。肖騰冷冷的:“這是給你的?!?/br>“……”“你的服務(wù)我會額外付費給你,但請你記得回自己房間?!?/br>即使是他吃虧,他也不能讓別人覺得他吃了虧。容六令他不痛快,他也能反過來羞辱容六。把這容家大少爺當(dāng)成收費項目,多少出口惡氣,也維護了他那高姿態(tài)的自尊心。容六愣愣看著眼前那所謂的服務(wù)費,也不知在想什么,安靜異常。過了半晌,他突然“咦”了一聲,撿起那散落的鈔票,看了看。而后不但沒發(fā)火,反倒還數(shù)起來。肖騰差點沒暈過去。“不知道這個價格是多還是少,”容六大少爺在那認真地?zé)乐?,“我還是去問問葉修拓吧,不知跟他的收入比起來算怎么樣。”肖騰的危險指數(shù)終于破表,鐵青著臉吼道:“這個價碼已經(jīng)很高了!!”竟然質(zhì)疑他吝嗇。“可我覺得我應(yīng)該更值錢一點,我的服務(wù)質(zhì)量你也是知道的……”肖騰青筋根根繃斷,歇斯底里道:“你再吵我下次就只給你一塊錢!”他都沒留意到自己竟然說了“下次”兩個要被天打雷劈的字眼。“啊,那為了討生活,我要多工作。我這么價廉物美,你有打算包養(yǎng)我嗎?”“……”容六自從得到那疊鈔票,就更用力地巴住他這個“長期飯票”,抓住一切機會抱他大腿,極盡諂媚rou麻之能事。肖騰每天費盡力氣也未必能把容六給甩開,又不能一槍干脆利落地崩掉這容家獨子的腦袋。然而他的人生還是要繼續(xù)的,前面還有工作堆成的高山河流等著他去跋涉。為了擺脫容六而花的心思,已經(jīng)嚴重影響了他的工作效率和生活習(xí)慣,令他各方面工作一定幅度落下,長此以往,這就非常不妙。權(quán)衡之下,他也只好拖著掛在大腿上的容六去工作了。容六給他的感覺就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,一時半會要扯干凈很費力。他又忙到行程表要以分秒來排,不能浪費寶貴的時間在路邊狠摳鞋底。那就只能干脆帶著它走路,期待它遲早失去粘性自動脫落。只不過他的神經(jīng)還是時常會經(jīng)受不住考驗而崩裂。早上醒來一睜眼就發(fā)現(xiàn)床頭多了一個人,肖騰條件反射地從枕頭底下摸出槍來。“嚇,是我啦!”肖騰看清來人,更是刷刷拉開保險,將槍口抵在他下巴上:“你再亂進我房間,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!”容六楚楚動人地用一雙美目望著他:“那,你開槍吧?!?/br>肖騰青筋浮起:“你以為我不敢?!”“那倒不是……”容六深情注視著他,而后視死如歸地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……”話音剛落,便聽得輕微的“咔噠”一聲。肖騰瞬間臉色一變。青年抓住他的手,打個哆嗦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(yīng),而這一反應(yīng)就把要命的扳機給扣下了。還沒等背后的冷汗出完,肖騰臉色又變了一層,從蒼白上升到鐵青。青年的腦袋并沒有順理成章地從下巴到頭頂爆開,猶自完好,還在大眼汪汪地:“你真的下得了手……你好狠心……”肖騰完全沒被他梨花帶雨所影響,只青著臉低頭察看自己這把珍藏多年的古董手槍:“你對它做了什么?”王景管家在樓下滿意地看著剛布置好的餐桌,雙手平放于腹前,安心等著少爺們下來用餐。突然卻聽得上邊一陣兵荒馬亂,嚇得一抬眼,就看見容六在前頭逃命,后邊是肖騰咬牙切齒地在追。兩人只穿著睡袍,衣衫不整驚天動地地繞著跑了一整圈,而后肖騰終于追上了,雙手一抓就惡狠狠地掐住,要將容六從樓梯上扔下去。“拿你的命來賠吧!”容六花容失色,哇哇大叫著死死抱住他,抓救命草一般手腳并用攀在他身上,兩人扭打成一團。王景不由得一陣欣慰:“哎呀,少爺最近變得開朗很多啊。”容六在肖家是個相當(dāng)受歡迎的存在。肖家大少爺工作壓力大,又是個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,一點即爆,每天都要發(fā)作個兩三回。不發(fā)泄對身體不好,但一發(fā)作,家里就跟臺風(fēng)過境一樣,人人自危,抱頭鼠竄。如今容六這個專業(yè)炮灰以一人之軀勇敢地承受了肖騰幾乎所有的火力,其他人就都安全了。肖騰屢屢彈藥耗盡,累到幾乎沒有余力對他們發(fā)怒,開口也噴不出火,頂多只有青煙。家里一時前所未有地平安喜樂,其樂融融。大家對容六充滿了由衷的感激之情。在家里被“殺”過一回以后,容六還是要拖著殘軀,掙扎著跟肖騰去公司上班。一開始作為“助理”的容六就是個花瓶和色狼的綜合體,每天做的事,除了招得女性員工們臉紅心跳地發(fā)花癡之外,就是發(fā)花癡地盯著肖騰看,看得肖騰幾乎要顏面神經(jīng)失調(diào)。此外便再也無所事事——畢竟公司上下都不敢,也不好意思使喚這位容家少爺。不過肖騰的字典里沒有不好意思和不敢這兩個詞。他是絕對不養(yǎng)閑人,更不會給容六白看。一旦行程沖突脫不開身,或者來了不想見的客人,他就把容六打發(fā)出去救急接客。反正容六有美色,有口才,有臉皮,正是用得上的人才。原本只是為了眼前清凈,而后肖騰也發(fā)現(xiàn),自從有了容六,事情談成的比例上升了很不少,連原本幾乎要崩了的生意也能力挽狂瀾。不管是不是容六的功勞,這家伙多少算是福將一名。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,他對容六就cao勞得更狠。他忙的時候容六自然不能閑著,他終于歇下來了,容六更不準(zhǔn)在他跟前呆著礙眼,照樣趕出去干活。這天告別不平靜的早餐桌,一到公司,肖騰便自顧自先準(zhǔn)備等下會議的材料,容六則被扔出去做接待了。今天要來的是申家大公子,也是膽大皮厚年紀(jì)輕的新人類,肖騰對他很頭疼,但估計會跟容六相見恨晚。果然等肖騰開完會出來,從沒拉上的百葉窗望進去,那兩人已經(jīng)促膝而坐,相談甚歡了。肖騰在門口就聽得申公子八卦兮兮地:“你說肖騰其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