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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顧君昊剛才坐在浴桶里“干洗”的樣子, 沒忍住又從唇縫間漏出一陣短促的笑聲, 開了個口就停不下來, 笑的被子都跟著輕顫。 顧君昊許是飲了酒, 腦子雖然清醒, 行事卻比以往沖動, 忽地轉(zhuǎn)身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嘴, 重復(fù)道:“別笑了!” 說話時嘴唇貼在她耳邊, 肩膀抵著她的后背,看上去就像從身后抱住了她一般。 若非中間隔了兩層被子,只怕就真要與她緊貼在一起了。 他下手沒輕沒重,阮芷曦被捂住嘴的同時整個腦袋都往后仰了一下,唔的一聲悶哼。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, 示意他松手。 顧君昊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么, 觸電般將手縮了回去。 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” 阮芷曦一邊轉(zhuǎn)身一邊扭了扭脖子,皺眉道:“脖子差點兒被你撅折了?!?/br> 說完時正好轉(zhuǎn)過身來, 跟他并排仰躺著, 道:“好了好了,這回真不笑了,跟你說正事?!?/br> 顧君昊見她并未因自己剛才的唐突生氣, 心頭微松:“你說?!?/br> 阮芷曦道:“你這個年紀(jì)在你們這不算小了,爹娘想抱孫子也很正常,以前你身體有恙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既然好了,他們肯定是希望能早日抱上孫子?!?/br> “而且你如今正值青壯,自身肯定也是有些需求的,總不好因為我就憋著?!?/br> “回頭你若看上了誰,只要身份合適,不是什么不能進(jìn)門的,就納回來做妾好了?!?/br> “不過還是要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哈,我好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免得……” “我沒有這個打算!” 顧君昊聽到需求的時候一陣羞赧,心道她一個女子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說這些。 誰知她緊接著就說起了納妾,好像他是個多么輕浮浪蕩的人,專程納個妾回家做這種事似的。 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沒有,”阮芷曦道,“但以后總會有的,不然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要孩子吧?” 生理需求他可以自己解決,孩子總不能他自己生啊。 顧君昊重生后本打算抓住阮氏不守婦道的證據(jù),然后休了她。 他雖沒想過休了她之后要娶誰,但按照事情的發(fā)展,只要他能順順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幕钪?,將來肯定就會另娶一門妻子,然后生兒育女相伴終老。 可原定的計劃因阮芷曦的到來全部打亂,休妻是不可能了,那他若想要個孩子的話,除非是和阮芷曦做一對真夫妻,不然就只能納妾。 “真夫妻”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,但瞬間便如點燃了灑在地上的烈酒般,騰起一簇灼熱的火苗,燙的顧君昊心頭一跳。 阮芷曦又不是阮氏,他怎么能這么想呢? 旁人不了解內(nèi)情,覺得她一切如常,但顧君昊知道,她心里其實一直惦記著回去原來的世界,根本就不喜歡這里。 這里不是她的“故鄉(xiāng)”,沒有她的親朋好友,她不僅要時刻擔(dān)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身份,還要應(yīng)付阮氏那一家子,被迫承擔(dān)很多原本不該她承擔(dān)的事。 換做是他,也不會愿意留下的。 何況……何況就算她留下了,也不能因為她成了阮氏,他就真當(dāng)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,與她行夫妻之事,讓他給自己生養(yǎng)孩子啊。 但納妾他也確實沒有想過。 阮芷曦見他默不作聲,只當(dāng)他聽進(jìn)去了,道:“顧家家規(guī)森嚴(yán),伯父伯母又很疼愛我,你自己去提納妾他們怕是不會答應(yīng),這事還得我來說,所以我才讓你提前跟我打個招呼。” “再有就是你的妾室今后難免要跟我有些接觸,在她進(jìn)門前如果能讓我見一見,大概了解一下是個什么樣的人就最好了?!?/br> “我并不想干涉你找個什么樣的妾室,但若是那種成天沒事找事的妖艷賤.貨,那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,免得將來我跟她不對付,你夾在中間為難?!?/br> “你知道的,我這個人雖然不多事,但別人要是給我找事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。你的妾室是你喜歡的,不是我喜歡的,我可不會讓著她?!?/br> 顧君昊:“……說得好像我已經(jīng)要納妾了似的?!?/br> 阮芷曦輕笑:“這世上絕大多數(shù)誤會都是因為沒有說清,我這些日子跟你相處的不錯,不想跟你產(chǎn)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,所以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。” 這是很普通的一句話,但那句相處的不錯卻讓顧君昊莫名的覺得有些開心。 起初以為她是阮氏,他對她提防厭惡。 后來以為她是妖物,他對她戒備恐懼。 再后來確定她就是個普通人,他放下芥蒂與她相處的越來越融洽。如今聽她親口說她也是這么覺得的,就好像兩人之間有了些默契般。 他唇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,道:“我知道了?!?/br> 阮芷曦點頭:“那睡吧,你今天喝了酒,明天還要早起上朝,別起晚了?!?/br> 顧君昊嗯了一聲,房中便再無其它聲響,只余兩人的呼吸聲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初十這日顧君昊休沐,按先前說好的帶阮芷曦出門騎馬了。 許是這幾日的“練習(xí)”卓有成效,又或者他恢復(fù)正常的事被阮芷曦知道,以及那日沐浴時的窘態(tài)被她瞧見,當(dāng)馬兒被牽來,他扶著她上馬并坐到她身后時,雖仍舊有些緊張,但并沒有想象中慌亂,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坦然。 手臂繞過女子的身子握住韁繩,將她圈在了懷里,顧君昊盡量讓臂膀分開些免得碰到她,就這樣帶著她慢慢地走了幾步。 馬背微微顛簸,女子身子輕晃,后背碰到他的胸膛,她能感覺到她的脊背緊繃著,即便有他護著也不能放松下來。 “既然這么害怕,為什么還要學(xué)?” 他在她耳邊輕聲問道,因為距離極近,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薰香味。 阮氏喜歡用桂花味的頭油,但阮芷曦覺得味道太濃烈了,起初為了偽裝成阮氏時用過一段時間,跟顧君昊坦誠身份之后便裝做自己不再喜歡的樣子,漸漸用得少了,到最后徹底不用了,如今身上只有下人用來熏染衣裳的薰香味道。 那熏香跟房中用的是一樣的,清淺淡雅,即便離的很近,也不覺得刺鼻。 阮芷曦扶著馬鞍,道:“害怕是因為我以前沒怎么接觸過,等我學(xué)會了就不會害怕了。” “而且你們這里的出行方式有限,這也算一項基本的生存技能,我既然已經(jīng)來了,總得考個駕照吧?以備不時之需啊。” “駕照?” “就是駕車的執(zhí)照,我們那里的車比你們這快多了,沒有駕照是不允許開車上路的?!?/br> 顧君昊:“……” 他知道阮芷曦在自己的世界有段時間曾過得非常不好,但沒想到會這么不好。 一個女孩子,竟然要趕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