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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快說錯了話, 反應(yīng)過來之后嗨了一聲:“瞧我, 平日跟邊關(guān)那群小崽子開玩笑開慣了,一時都轉(zhuǎn)不過彎來了。我是說外甥女, 我很快就能抱上外甥女了!” 顧君昊聽他說“外甥女”, 下意識回道:“為何一定是外甥女?萬一是男孩呢?” 兩人說的不再是“不.舉”的話題,阮振晏覺得沒什么需要避諱的了,就攬著顧君昊的肩往回走,邊走邊道:“兒子我自己有了, 大二三哥也都有, 不新鮮,你生個女兒多好??!” “我們國公府上下都是一群臭小子, 鬧的很, 你生個外甥女時常帶來串串門, 或者就養(yǎng)在國公府也行!保證給你照顧的好好的!比公主也不差什么!” “或者給她請封個郡主怎么樣?我爹那張老臉還是有點用的!不行再加上我們這幾個做舅舅的,大不了什么軍功封賞都不要了,就給我們外甥女換個封號, 朝廷肯定樂意!” 比起給他們這些有戰(zhàn)功的武將封賞,給一個女人封賞要簡單的多, 畢竟女兒家不掌實權(quán), 朝廷里那些成天心驚膽戰(zhàn)擔(dān)心國公府功高震主獨攬兵權(quán)的人肯定巴不得他們什么都不要, 把封號及一應(yīng)賞賜都給女人呢。 顧君昊見自己孩子還沒生下來, 已經(jīng)有人搶著要養(yǎng)了,心里也不知道哪冒出的危機感,斷然拒絕:“不必不必, 我自己養(yǎng)就行,哪好勞煩國公府呢,再說也不定是生女兒呢?!?/br> “都是一家人,分什么彼此?第一個是兒子說不定第二個就是女兒了呢?” 阮振晏并未放棄,繼續(xù)攛掇他。 “你在京城,跟小妹朝夕相處,又不像我們常年在外地,和妻子異地而居一年見不著兩面,想多生幾個孩子都生不出來?!?/br> “如今小妹身子養(yǎng)好了,你也沒什么問題,努努力三年抱倆不是問題!肯定能比我們早生出女兒的!” 顧君昊連連搖頭:“四哥別這么說,孩子沒生出來之前,誰都不知道是男是女。” 就算是女兒,他也不會放到國公府去養(yǎng)的! 他們說話時離阮芷曦越來越近,阮芷曦并未聽清他們說了什么,但見顧君昊眉頭緊擰,并不是很想跟阮振晏繼續(xù)聊下去的樣子,便主動將話接了過來:“四哥在跟夫君說什么呢這么高興?” 顧君昊一直被阮振晏拉著說話,都沒注意已經(jīng)離阮芷曦這么近了,陡然聽到她的聲音嚇了一跳。 他哪敢讓阮芷曦知道自己剛才在跟阮振晏說什么,趕忙就想把話題岔過去,卻沒來得及,就聽阮振晏隨口對阮芷曦道:“哦,沒什么,我就是跟妹夫說我喜歡女孩,讓他給生個外甥女。妹夫說他喜歡男孩,想要個兒子?!?/br> 顧君昊聽完瞪圓了眼,一腦門子問號:“我什么時候說過?你你你……你別血口噴人!” 阮振晏納悶地轉(zhuǎn)過頭,心說你剛才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而且就算他理解錯了不是這個意思,也談不上血口噴人吧? 顧君昊卻生怕阮芷曦誤會他是想跟她生孩子,還欲解釋:“我根本就沒說……” “我也喜歡女孩?!?/br> 阮芷曦笑著打斷,將他那句“我根本就沒說要生孩子”堵了回去。 “女孩貼心,能跟當(dāng)娘的說上話,只是可惜長大了終歸是要嫁出去,那時做爹娘的難免心痛不舍。想來夫君也是因此才說喜歡男孩,是不是?” 她說著看向顧君昊,笑容溫婉。 顧君昊卻從里面讀出了“敢說不是打死你”的意思,立刻點頭:“是……是?!?/br> 阮芷曦含笑點頭:“夫君書讀多了,經(jīng)常詞不達意,四哥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 阮振晏了然地點了點頭,拍了拍顧君昊的肩膀,將他們送了出去。 直到兩人走了,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:“怎么書讀多了詞不達意呢?不是應(yīng)該讀書少才詞不達意嗎?” 一旁的下人道:“大姑奶奶的意思可能是姑爺讀書讀傻了吧?” 阮振晏瞪他一眼:“怎么說姑爺呢?” 下人忙做樣子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:“瞧小的這張嘴,也沒個把門的,盡亂說話!” 阮振晏這才收回視線,繼續(xù)往回走去,走了兩步又暗自喃喃:“確實是有點傻。”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馬車上有下人跟著,顧君昊想解釋也不敢隨便開口,怕讓人聽出什么。 這么憋了一路,回去又給顧蒼舟和周氏請了安,直到回到汀蘭苑,關(guān)起門來再沒了旁人,他才迫不及待地開口:“我真的沒說過什么生男生女的話,是……是四哥說起來的。” 阮芷曦當(dāng)然知道不會是顧君昊說的,但還是很郁悶:“他提起就提起了唄,你隨便應(yīng)付幾句就是了,至于反應(yīng)那么大嗎?生怕讓人看不出咱們之間有問題啊?” “之前聽風(fēng)回來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了,讓你自然一點,不要總是扭扭捏捏的。這都幾個月了?你怎么……” 她說著說著見顧君昊臉色不好,將后面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。 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,她手底下的員工要是一件事幾個月都辦不好,總犯同樣的錯誤,是要被她罵死的。 她剛才一個不耐煩,就把曾經(jīng)教訓(xùn)員工的習(xí)慣帶出來了。 可顧君昊到底不是她的員工,她這么教訓(xùn)他不合適。 而且認真說起來,是她忽然變成了阮氏,才讓他措手不及,必須面對現(xiàn)在的情況,不然他說不定已經(jīng)按原計劃休妻另娶了。 阮芷曦跟他的關(guān)系更像是合作伙伴,還是彼此被迫合作那種,各自心里不管有什么怨氣,都只能捏著鼻子忍了,誰也怪不著誰,要怪就怪老天爺。 何況顧君昊本就是書呆子的呆板性子,他要真能說改就改了,那就不是他了。 阮芷曦深吸一口氣,冷靜下來,道:“算了,說這些也沒用,你以后盡量注意吧。” 說完就去給自己倒了杯水,咕嘟咕嘟灌下去后發(fā)現(xiàn)顧君昊還在原地站著,滿臉自責(zé)沉重非常的樣子。 她哭笑不得,有心讓他放松些,故意逗他:“你這是什么表情?該不會是外面真的有孩子了吧?” “我可告訴你啊,我雖然不管你納妾,但未婚先孕大著肚子或者帶著孩子進來可不行?!?/br> “清白人家的姑娘我還能幫你去爹娘和國公府說一說,這樣的人我可沒法幫你說,顧家和國公府都不會答應(yīng)的,回頭在鬧出人命來。” 往常說出這樣的話,顧君昊肯定會紅著臉急著解釋,可今天直到她說完,顧君昊也沒接話,而且不知為何臉色越來越差了,剛剛還只是自責(zé)愧疚,現(xiàn)在莫名帶著一股怒意。 阮芷曦:“你……” 才剛開口,顧君昊忽然大步離去,砰地一聲甩上了凈房房門。 作者有話要說: 雖然寫的又慢又短~但是我很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