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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會不知道阮芷曦在打什么主意, 他氣的七竅生煙,一點都不想教她射箭了。 可即便他不教, 阮芷曦難道就不會找別人去學嗎?學的時候難道就不能以阿卓擅長此道為由把他叫過來“指點”嗎? 阿卓一個下人, 還不是顧家的下人, 而是國公府派來的,自然什么都聽阮芷曦的。阮芷曦讓她去,他絕不會反駁。 還有聽風聽雨她們幾個, 也都是國公府出來的人, 定然不會覺得自家主子是貪圖阿卓的“美色”才想學射箭。 顧君昊要想從根本上杜絕阮芷曦見阿卓的可能,那就只有一個辦法,就是嚴令阮芷曦不準學習射箭。 可他又不是阮芷曦真正的夫君,哪里管得住她? 而且就算他真的是,以阮芷曦的性子,真要干點什么怕是也不會因為他的阻攔就老老實實聽話的。 “以夫為天”這四個字,在她眼里壓根就不存在! 顧君昊不想教又怕她找別人教,最后只得憋著一肚子的氣先答應下來,權當是緩兵之計, 走一步看一步再說。 阮芷曦看出他有些不高興了,只當他是性子迂腐,看不慣她這般直白大膽的欣賞男人的眼光,也沒當回事,等阮振平讓人送來了新鮮的野豬rou之后便又下車接著烤rou去了。 她聽著鐵板上滋滋響的聲音,聞著rou香垂涎欲滴,連著吃了兩盤之后才湊到聽雨耳邊小聲問她:“你總是看著觀江偷笑什么?看上他了?” 從剛才她就注意到了,聽雨不知道為何總是一邊烤rou一邊偷笑,眼角還老是往別的方向瞟。 阮芷曦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,就只看到了并排坐在一個火堆前烤rou的觀江觀河。 觀河看著到還正常,觀江則一反常態(tài),跟個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,還時不時也往他們這個方向偷瞄,剛才一個不注意,險些將一塊還沒烤的生rou當成熟的直接塞嘴里了,逗的聽雨笑出了聲。 他們這個樣子一看就不對勁,所以阮芷曦才會問了這么一句。 誰知她問完之后向來沉穩(wěn)的聽風卻沒忍住低笑了一聲,聽雨則面色一紅,趕忙擺手:“少夫人你在說什么呀!我……我連話都沒跟觀江說過幾句,怎么會看上他呢?” 阮芷曦皺眉:“那你老看著他笑什么?他也總往咱們這邊看?!?/br> 聽雨聞言再次勾起了唇角,看看她又看看顧君昊,見顧君昊一臉木然地吃著東西,也不知在發(fā)什么呆,就又往阮芷曦身邊湊了湊,離她更近一些,道:“方才大少爺護著您到車上去了,您沒看見。那野豬沖出來的時候咱們不是亂了一陣嗎?后來龍驍軍將野豬制服,大家就各歸各位了。結果……”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,往阮芷曦身后看了看,臉上滿是跟人分享小八卦時的喜悅:“結果我們這才看見,觀江不知什么時候跑了過來,把聽雪護的嚴嚴實實的,生怕那野豬沖過來撞著她似的?!?/br> 說完又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:“您是不知道,剛才他那般模樣,可是讓我和聽風好傷心呢?!?/br> “您有大少爺護著,聽雪有觀江護著,就我和聽風孤零零的,一個夫君不在身邊,一個壓根就沒成親,形單影只的,遇到危險連個站出來護著我們的人都沒有,好不可憐?!?/br> 聽風嗔她一眼,道:“去你個小妮子,說你自己就罷了,別把我扯進去?!?/br> 聽雨咯咯地笑,又偷偷去看觀江,正看到觀江也往這邊瞟,笑的便越發(fā)開心了,險些將鐵盤上的rou烤糊。 阮芷曦卻是滿臉不可置信,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仿若不存在的聽雪,又看了看不遠處因為心思被撞破而尷尬忐忑的觀江,最后還是沒忍住,低聲道:“聽雪跟觀江說過的話應該更少吧?” 不怪她這樣問,實在是聽雪本身就是一個話少的人。 若是跟她不熟悉的人與她相處上一天,保不齊要誤會她是個啞巴。 她算賬算的極好,人也很聽話,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,從不多問也從不關心前因后果。主子吩咐怎么做就怎么做,主子不吩咐她就默默地跟在身后,像個影子般無處不在,卻也經(jīng)常讓人忽視她的存在。 除了國公府出來的聽字輩的幾個丫鬟跟她關系不錯,偶爾能聽見她與她們說幾句話,阮芷曦就沒怎么聽她跟別人說過話。 算起來她每年話最多的時候,大概就是整理好了賬目,給阮氏報賬的時候。 聽雨聳了聳肩:“奴婢也不知道他們兩人都說過些什么,我剛才去問聽雪了,聽雪不理我?!?/br> 說著又攛掇阮芷曦:“要不少夫人您問問她?您問的話聽雪肯定會答的。” 阮芷曦嘖了一聲,搖了搖頭。 她如今雖是聽雪的主子,但個人感情的事,她還是不大愿意摻和的…… 而且聽雪這個人向來規(guī)矩,絕不可能與觀江私下里有什么,如今這個狀況,她怎么看都像是觀江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。 若是如此,那她就更不能去問聽雪了。 人家一個姑娘家,男方都沒提,哪有讓她先表態(tài)的道理。 若是觀江真有這個意思,主動來找阮芷曦,讓她這個做主子的幫忙問問聽雪的意思,那倒不是不可以。 于是阮芷曦輕輕碰了碰顧君昊的肩,道:“你怎么想的?” 顧君昊一直在神游天外,被碰了一下之后回過頭來:“什么怎么想的?” “觀江和聽雪?!?/br> “觀江聽雪?他們怎么了?” 阮芷曦:“……” 合著他們剛才說了這么半天,這大哥一句都沒聽進去! 她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,將剛才發(fā)生的事告訴了他,顧君昊聽完之后一臉不可置信,比阮芷曦剛知道時沒好到哪里去,可見也是全然不知道觀江的想法的。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看觀江,觀江也正看向這邊,見狀趕忙收回了視線,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。 顧君昊皺眉,忽然想起以前觀江借錢給他的時候,曾說那是攢著用來娶媳婦的聘禮。 他當時還問他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,他只說有,卻并未告訴他是誰。 原來……這姑娘就是聽雪? 可是前世聽雪分明在一年后被阮氏指給了一個阮家的一個管事,而觀江……觀江始終未娶,直到顧君昊重生,他依然是孤身一人。 顧君昊想到這忽然明白了什么,心口一縮,站起身來,向觀江的方向走去。 觀江正在食不知味地吃東西,見自家少爺忽然走了過來,慌慌張張地站起身。 觀河也跟著站了起來,卻見顧君昊對他擺了擺手,道:“你接著吃吧,我跟觀江單獨說幾句話?!?/br> 說著便與觀江走到了一旁無人的地方。 “我方才聽說,你對聽雪……” 他說著頓了頓,直接跳過去問道:“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