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勒的實在喘不過氣,漲紅著臉拍了拍他的肩膀。 “要……要死了, 放手?!?/br> 顧君昊猛然回神,松開了她,兩手卻依然放在她肩頭。 阮芷曦深吸幾口氣,捂著胸口抬頭時卻正撞入一雙泛紅的眼睛。 那眼睛里布滿了血絲,眼角還泛著水光, 眼神無比專注,似乎全世界只剩她一個。 放在肩頭的手輕輕挪動,沿著阮芷曦的脖頸滑過耳根,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面頰,帶著無盡的珍視。 阮芷曦一時怔住了,眼看著男人清俊的面龐離自己越來越近,密而長的睫毛輕垂,溫熱的唇就要覆上她的。 直至潮熱的呼吸隨著對方的靠近拂過她的面頰,她才意識到什么,倉皇間向后仰了仰頭。 男人的手卻沒像以往般在她拒絕或抵觸時松開,反而緊了緊,讓她沒能退后。 他想吻她,他不想放手。 阮芷曦能明確感受到他這一刻的想法。 顧君昊是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,他有時會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讓步,但也只是堅持而已,很少會有這種主動的侵略性。 阮芷曦胸口跳的厲害,呼吸卻與之相反的慢了下來,幾乎停滯。 她知道自己如果堅持退后,顧君昊一定不會強求。但她也知道……如果他繼續(xù),自己不會再躲開。 寬厚的掌心緊貼著她的面頰,拇指指腹在她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,顧君昊最終還是低下頭來,只是沒再去吻她的唇,而是稍稍偏頭,將吻落在了她額角那小小的疤痕上。 他貼著那疤痕停留片刻,才退開一點,抵著她的額頭低喃:“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,小西,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 兩人離得太近了,阮芷曦想說話,又唯恐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,讓氣氛更加曖昧,便只輕輕地嗯了一聲,如同鼻音。 這輕細的聲音卻如羽毛般撓在了顧君昊心頭,讓他捧著她面頰的手情不自禁地又動了動,視線在她唇畔游移。 他剛才想吻她,只是情緒激蕩之余唯恐失去她的占有欲,現(xiàn)在則更多的是男女之間的欲念。 但這欲念也讓他清醒,他只是看了看那紅艷的唇便松開了手,道:“剛才嚇著你了吧?” 顧君昊重生之初滿心仇恨,最想做的就是手刃仇人,將其千刀萬剮。 但迫于形勢和各種原因,他只能將這仇恨暫時壓了下去,克制著按計劃一步步行動。 后來這些計劃被阮芷曦全部打亂,他驚懼惱怒過后,卻因她的到來感覺到了久違的歡喜和輕松。 那些時常困擾他的夢魘漸漸消失了,他已經(jīng)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再夢見過前世那些畫面。 可剛剛劉昌和說阮振裕打算讓人jian污阮芷曦的時候,他卻仿佛再度墜入了那夢魘中,壓在心頭的仇恨也跟著瘋狂地涌了出來,讓他腦中只余一片血紅,恨不能殺了眼前的人泄憤。 盡管外間的屋子沒有鏡子,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和平常一定大相徑庭,跟個瘋子沒什么兩樣。 阮芷曦搖了搖頭:“沒有,換我經(jīng)歷過你那些事,肯定也會這樣?!?/br> 說不定她會更瘋狂。 顧君昊笑了笑,盡量讓自己的臉色不再那么難看,拉著她走到桌邊重又坐了下來。 “還好你當初懷疑過馨兒,讓聽雪去她老家看了看,她這才能一眼認出劉昌和?!?/br> 他邊說邊拎起茶壺想給自己和阮芷曦一人倒一杯茶,倒完一杯才發(fā)現(xiàn)剛才有一只杯子被打碎了,下人雖然收走了碎片,但還沒換上新的,他便將這唯一的一杯給了阮芷曦。 “也還好這次是讓聽雪去假扮我的,不然若換做聽雨,肯定當時就慌了?!?/br> 阮芷曦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,低聲道。 馨兒當初被發(fā)賣,國公府那邊好歹還有阮劭東略知道一些詳情,但顧家這邊除去因為重生而略知前情的顧君昊,一個知道的人都沒有。便是聽雪,也不知道阮芷曦讓她留在馨兒老家的真正原因。 但她那么聰明,就算阮芷曦不說,她也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。 不然阮芷曦沒必要在馨兒被發(fā)賣之后還讓她一直留在那里,還特地叮囑她看看馨兒的家人都跟什么人有來往,其中有沒有達官顯貴。 劉昌和壓根不知道自己曾被人盯著那么久,把聽雪誤以為是阮芷曦,讓人給她送信的時候連躲都不躲,就站在一旁看戲。 聽雪看到那封信的時候確實驚懼慌亂了一瞬,甚至不能確定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做過這樣的事。 但是當她掀開車簾,無意中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劉昌和,瞬間便明白信上說的要么是假的,要么是另有隱情。 因為如果是真的,馨兒當初就不會只是被發(fā)賣這么簡單,阮芷曦也不會這么大膽讓她去馨兒老家盯著。 聽字輩四個丫鬟跟阮氏的關(guān)系雖然都很不錯,算得上主仆情誼深厚,但認真說起來,聽雪確實是與阮氏最疏離的一個。 阮氏如果真的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,需要一個人幫她善后,這個人絕對不會是聽雪。 她敢選聽雪,就說明自己心中無愧,不怕讓人知曉。 那有問題的,一定是給了劉昌和銀兩,讓他穿得起綾羅綢緞,有足夠的盤纏追到?jīng)鲋?,拿著封信來威脅阮芷曦的人。 聽雪當機立斷,讓人抓了劉昌和,連人帶信一起給阮芷曦送來了。 作者有話要說: 更個短小~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投出[地雷]的小天使:笑寒 1個; 感謝灌溉[營養(yǎng)液]的小天使: 小伊依 10瓶;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 ☆、處置 阿啵呲嘚額佛歌, 呵一嘰科了摸呢 鎮(zhèn)國公夫人林氏今年四十七歲, 身材豐腴, 圓臉盤, 看上去慈眉善目,只是臉色略顯蒼白,帶著幾分病態(tài)。 她許久未見阮芷曦,等他們夫婦倆行過禮之后便對她招了招手。 “汐兒, 快過來, 讓伯母好好看看?!?/br> 阮芷曦坐了過去,對這位伯母感到既陌生又親近。 她當初初中畢業(yè)念完了九年制義務(wù)教育,家中就不想再給她出錢繼續(xù)念書了, 覺得女孩念書沒有用, 都是浪費錢。 她那么努力的學習,以全縣第一的成績畢業(yè),就是想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家庭里走出去的,可生父和繼母說什么都不肯再出錢了, 甚至在她堅持要上學的時候打了她一頓。 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沒有經(jīng)濟收入, 父母不出錢她就交不起學費,最后只能哭著跑出了家門。 可她不甘心,不想就這么爛在那個家里,成為跟生父繼母一樣的人, 所以病急亂投醫(yī),冒雨走了半小時的路,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公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