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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去, 兩個人悶頭在房中畫畫的事。 但顧君昊畢竟沒見過阮芷曦原來的長相, 只能靠她描述,如此一來進展就很慢,畫廢的紙也很多。 他按照阮芷曦說的把臉型改了, 阮芷曦看了十分無語。 “也沒有這么尖啊!我蛇精嗎?” “你不是說瓜子臉嗎?瓜子就是這樣一頭圓一頭尖的啊。那總不能……上面尖吧?” “比喻,比喻你懂不懂啊大哥!” 顧君昊:“……” 真的不太懂。 靠描述畫人像本就有難度, 加上兩人溝通不暢,畫了整整一上午, 廢了一大摞紙,才總算畫出一張六七分像的。 “湊合吧, 比我本人丑了點?!?/br> 阮芷曦看著那幅畫像說道。 顧君昊透過這幅畫像想象阮芷曦原本的樣子,又轉頭看了看她,在腦海里將她的臉替換成畫中人的模樣, 之后笑了笑,重新提筆又畫了一張。 依舊是同樣的臉,只不過把剛才那幅畫上披散著的頭發(fā)改成了阮芷曦今日梳著的發(fā)髻,畫完之后頓時覺得順眼了很多。 在他眼里披頭散發(fā)實在是有些不合規(guī)矩,還是這樣比較好看。 “你幫我上個色吧,”阮芷曦道,“上完了就收在你那里,我想看的時候找你看。擱在我這的話我的古玩字畫全都是聽風他們在打理的,哪天被他們看見就不好了?!?/br> 顧君昊本也想自己收著,聞言點了點頭:“我上好色告訴你,叫你來看,你若覺得不好我就再重新畫一幅。” 兩人商量好,把剛才的廢稿全都燒了,只留了最后那兩幅,被顧君昊妥善地收了起來。 吃過午飯,阮芷曦睡了一會,睡醒后照例被顧君昊拉去花園逛了逛。 恢復了欽差的身份,不必再刻意偽裝,他們如今住的宅子就比之前在管倉和順河住的宅子大了許多。 顧君昊讓人在花園最好的位置搭了個秋千,沒事就帶阮芷曦去坐一會,免得她整日悶在房里,越發(fā)悶悶不樂。 這日他正跟坐在秋千上的阮芷曦說話,前院的下人忽然找了過來,說是觀江有事找他,問他有沒有空。 顧君昊挑眉:“他的傷好了?” 觀江先前又是受傷又是落水,這幾日顧君昊便放了他的假,讓他跟聽風一樣安心休養(yǎng)。 下人搖頭:“還沒好,不過他說沒有大礙了?!?/br> 沒好不好好休息,強撐著找他做什么? 顧君昊近來沒給觀江安排任何事,身邊事務都是其他幾個下人處理的,觀江一直閑著,能有什么事連傷都還沒好就要急著找他? 正思量著,那下人道:“他說是私事,只問您一道題?!?/br> “一道題?” “是,說是聽雪之前問過的,他記不清數(shù)目了,想問問您記不記得?!?/br> 這么一說,顧君昊與阮芷曦便都明白了過來。 之前觀江求娶聽雪,但因為沒答上她出的題,最終沒能成功。 如今他忽然又問當初那道題是什么,想來是聽雪松了口,愿意讓他再答一次。 “這小子,難怪這么急著找我。” 娶媳婦的大事,能不急嗎。 阮芷曦也笑了笑:“這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。我了解聽雪,她若不愿意,是不會讓觀江再答一次的?!?/br> 觀江前世沒能娶到聽雪,今生又被拒絕過一次,連顧君昊對他們的婚事都不抱期望了,沒想到如今卻峰回路轉。 可是…… “當初那道題是什么來著?” 他低聲說道。 顧君昊記性是好,但也沒好到過耳不忘的地步。 聽雪當時那道題出的那么突然,他根本沒反應過來,如今再去回想,也只能想起大概是什么樣的題,但想不起具體數(shù)目了。 他皺了皺眉,問阮芷曦:“你記得嗎?” 阮芷曦眉眼微挑:“嗯哼?!?/br> 去年中秋她受傷在家靜養(yǎng)的時候,閑來無事翻到了一本,就拿著看了看。 她以前念書的時候聽說過這本書,知道是歷史上一本有名的數(shù)學著作,但那時候并沒有看過。 直到那時親眼看到,才知道原來古時候的很多數(shù)學研究就已經(jīng)非常深奧了,古人的智慧遠比她想象的要高深的多。 她看完一本之后就被著書之人折服,又接連看了好幾本與這方面有關的書,并在其中一本書上看到了直到現(xiàn)代社會仍舊會出現(xiàn)在小學生暑假作業(yè)上的經(jīng)典題型,雞兔同籠。 她當時看到那道題還笑了一陣,因此印象深刻,聽雪說讓觀江回答一個問題的時候她雖然也沒反應過來她是要出數(shù)學題,但還是一下就聽出來了那是當初她看到過的那道原題。 所以認真說起來,聽雪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為難觀江,她連數(shù)都沒改直接問的。 顧君昊一聽她記得,眼中一亮:“是什么?” 阮芷曦卻道:“我告訴你不就是幫你給觀江作弊了嗎?” “聽雪既然同意讓觀江再答一次,那就是愿意嫁給他,你就幫幫他吧?!?/br> 作為觀江的主子,又知曉觀江前世今生都傾心聽雪,他就更想促成這門婚事了。 阮芷曦對觀江其實也挺滿意的,尤其是他這次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聽雪,但她并不支持“救命之恩以身相許”。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,賠上自己的終身是代價最大的,也是最容易把好事變成壞事的。 不過她也了解聽雪,知道她既然是讓觀江重新答題,而不是直接說要嫁給他,那就是心里對觀江也動了幾分真心,愿意答應這門婚事。 兩人都有這個意愿,阮芷曦也不會故意為難,想了想道:“我?guī)退梢?,但不能幫的這么容易?!?/br> “不然觀江前不久才救了聽雪,聽雪又很快就松了口愿意讓他重新答題,我若再這么容易就幫了忙,誰知他以后會不會因為這份恩情托大,不把聽雪放在眼里?!?/br> “他不會的!” 顧君昊立刻說道,說完就反應過來這是一句廢話。 他是觀江的主子,阮芷曦是聽雪的主子,他們各自當然都了解信任自己的下人,也都想為自己的下人做最好的打算。 他想讓觀江立刻就能娶到聽雪,達成上輩子沒能達成的心愿。阮芷曦想讓觀江知道聽雪是她看重的人,她不會因為他救了她就輕易答應這門婚事,這都無可厚非。他不能因為自己著急,就讓阮芷曦立刻應下。 好在阮芷曦也不是真想刁難觀江,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道:“聽雪當初問的那道題是一本數(shù)學書上的原題,我話就到此了,你讓他翻去吧?!?/br> 她這么一說,顧君昊便明白過來了。 阮氏不愛看書,算學方面的書就更不用說了,那是碰都不碰的,就算偶爾翻過,也絕不會記得上面的題。 她記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