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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說什么混賬話,也不怕牛皮吹上天?”“不要急,牛皮是吹不上天的?!?/br>慕巖按捺下心中的驚異,直勾勾地盯著景澤看。小家伙雖然表情嚴肅了很多,但是慕巖卻沒有錯過他眼中的自信和堅定。景澤很冷靜地為自己套上了指套,然后對鑒賞家微微一笑,道:“請您嘴下留情?!?/br>說罷,他的手指就在琴弦上移動了起來。托、擘、挑、抹、剔、勾、摘、打,一種種指法熟練地在古琴上演繹出來,剛剛讓人意猶未盡的一首旋律又從古琴上傾瀉而出。在原本應(yīng)該使用笛音的地方,景澤換了一種更加華麗的指法,將琴音描繪得花團錦簇,烈火烹油;慢慢地回旋往復(fù),再一點點變奏將所有的感情都過度到下一個階段,直到最后,琴聲漸漸歸于虛無。和剛剛那一曲的曲調(diào)幾乎一樣,但是為了不讓古琴單獨演奏而失去那種沖擊感,又現(xiàn)場加入了新的指法和變化,意境似乎一樣,又多了些空寂孤邈之感。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,景澤卻默默取下了手中的指套,拿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了長笛。一聲悠揚的笛聲傳來,仿佛穿破時空的少女,那一聲聲清脆的聲音仿佛在呼喚著誰,又仿佛只是自言自語。少女的心事在遇到心上人的時候,變得濃烈炙熱,為了讓笛音看起來更加符合濃烈炙熱,景澤選擇了飛快的曲調(diào)變化,描述少女忽上忽下的心情。慢慢意境轉(zhuǎn)悲,笛音愈來愈親緩,一顆少女的心幾乎要隨著世事沉浮而隨風(fēng)遠走,可是又總是有那么一絲割不斷的線將少女的心拉扯回來。就這樣慢慢回歸到平穩(wěn)安寧的心情,雖然輕緩,但卻堅定。放下長笛的時候,景澤低聲對場間的諸人說道:“因為簫聲確實不適合這首曲子的獨奏,而且簫和長笛的演奏方式并無不同,所以這里就不做演示了?!?/br>那些評委們此時幾乎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(yīng),景澤也沒打算他們做什么反應(yīng)。簫聲嗚咽,最適合添加悲戚之情,卻不能演繹這一首起承轉(zhuǎn)合都太過明顯的樂曲。拿起二胡的時候,景澤看到弓弦還未放上,不由得默默笑了一下,伸手把小魚兒扭松,弓毛摘下,將弓毛在兩弦穿過,然后掛上小魚再扭緊。他的手法太過熟稔,幾乎在一瞬間就讓鑒賞家明白,景澤會二胡。二胡的音域很廣,從歡騰的金蛇狂舞到哀哀戚戚的二泉映月,甚至是波瀾壯闊的賽馬都能涵蓋。景澤沒有再使用太多變化的曲調(diào),而是選擇在爭吵沖突的地方用技法來演繹沖突。一曲終末,星耀二十一層集團第二會議室響起了一陣掌聲,景澤優(yōu)雅地站起身,對著掌聲來源不同的三個方向姿勢標準地鞠躬,仿佛完成了一場獨奏音樂會的演奏者。等到他直起身,才看到第二會議室門口竟然站了傳說中的大老板江楚耀,和傳說中的歌壇神話季凡星。鑒賞家微笑著對景澤說:“你把四個樂器分別演奏完然后再合成的,所以才會存在我剛剛說的問題?”答案幾乎是肯定的,景澤微微點了點頭。“那你當(dāng)時為什么不說明呢?”鑒賞師的問題是問景澤,但是眼風(fēng)卻掃向李四。“因為我對這首曲子的評價和您是一樣的。我需要看到她的問題,而不是為她存在的問題尋找借口?!本皾沙领o地回答道。鑒賞家這個時候突然發(fā)問道:“可以問一下你的出身嗎?”“我來自圣勃利安學(xué)院?!?/br>“難怪!”鑒賞家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對景澤說道:“圣勃利安的階段考試簡直就是那些毒舌批論家的天堂?!?/br>景澤:前輩你這么向往的眼神是什么意思,你也知道自己毒舌了嗎?李四的臉色青青白白,他甚至希望能夠從這里消失,但是毫無例外,還是有人將視線放到了李四身上。“不知道,李前輩現(xiàn)在可還滿意?”慕巖玩味地勾起唇角,景澤這個人完完全全勾起了他的興趣。今天的星耀之行原本為慕巖揭開了景澤入劇組的謎底,可是他今天的表現(xiàn)太過驚艷,讓慕巖不由得想要更深入地挖掘下去。在這之前,得刷一點好感度。“就算是我說錯了,那又如何?人還能不犯錯?”李四死死地梗著脖子,死鴨子嘴硬道。“人知道自己犯了錯,是會悔改的。”景澤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。他不想為難別人,只是希望李四能夠在這次的事情中總結(jié)一點經(jīng)驗。起碼不要隨隨便便污蔑自己的同行。姜嵐清有一點想笑,她知道景澤說這句話是真心在和李四講道理,但是這句話反過來理解也可以解釋為:知道自己犯了錯卻不悔改的,不是人。慕巖也有點想笑,沒想到天然切開來果然是黑的,而且天然還不覺得。最終,景澤這個當(dāng)事人也沒有再抓著李四不放,也沒有人再去關(guān)注李四的動向,大家都很忙的。景澤和姜嵐清忙著將樂器再搬回辦公室,評委們忙著去奔赴下一個行程,至于突然出現(xiàn)的老板們早就已經(jīng)不知道去哪兒了。而剩下的慕巖卻是最忙的。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,空蕩蕩的星耀二十一層集團第二會議室,慕巖低沉的聲音響起:“姐,幫我查一個人。”“說罷,誰又惹到我們大少爺了?”電話里的聲音滿是調(diào)侃。“景澤,景色的景,福澤萬民的澤,現(xiàn)在是星耀旗下新簽約的歌手,以前是在圣勃利安音樂學(xué)院?!蹦綆r直接忽略了對面的調(diào)侃,他現(xiàn)在很忙,很好奇。“你這不是已經(jīng)很了解了嗎?還想知道什么?”連人家在哪里,曾經(jīng)在哪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要尋仇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?“我想知道他在圣勃利安每次階段考試收到的評語,還想知道他進入星耀的面試過程以及他個人的身份資料。”“我知道了,大少爺,三日之后,準時回復(fù)?!迸暩蓛衾涞貟鞌嗔穗娫?。打完電話,慕巖對著空無一人的會議室挑眉,回首望向展示臺的時候又仿佛看到了那個大男孩端坐在凳子上,純白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,被撥動的似乎不僅僅是琴弦,還有慕巖自己的心。是時候去逗逗小家伙了,真是越了解越想了解更多啊。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李四:憑什么主角說大實話就是直言不諱,我說大實話就是被打臉?我覺得臉好疼啊,嚶嚶嚶,做個炮灰不容易。作者:乖,為了表彰你,我給你個大名:李四臉。打痛一個,還有三個等著。作者有話要說: 嗯,我寫的炮灰,都炮灰得很明顯!來自起名白癡的自信☆、慕巖生平姜嵐清帶著景澤回了辦公室,然后遞了一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