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業(yè)全是她害的！我只是想請人跟她聊聊天警告她一下，是她自己想多了……”陳河意識到凌道的危險，他的聲音難聽的就像一只手在揉捏著自己的心臟，他每說一個自己，自己的心臟都被捏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種未知的被控制的感覺讓陳河害怕，凌道每前進一步，他就下意識的跪在地上后退一步，他也想站起來，可他腿軟到根本站不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趙灣灣呢？你對她不熟悉吧，你不是買分，你是找人把你們的試卷對調(diào)了，你上去了，她被刷下來了！五年努力付之一炬，成績公布當天她就跳了天橋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她自己心理素質(zhì)差！那樣的人不配當律師，更不配考律師，一點手段都沒有，我這是給她上一課！”陳河已經(jīng)退到墻角了，他只恨這旅館怎么這么小，再大一點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，自己一定可以拿出專業(yè)律師的職業(yè)素養(yǎng)吵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聶景呢？他父母離婚的官司是你打的，母親不回家天天在外面應酬，你卻還把他判給母親，你讓一個三歲的孩子活活餓死在家里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胡說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！孩子跟媽天經(jīng)地義！就算他媽沒給我二百萬的好處費，我也會幫女方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凌道又繼續(xù)說了二十多個名字，全是陳河處理過的案件，對不起的人，陳河也有的是說詞反怪凌道冤枉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陳河根本不知道，自己每否認一個案子，就會有一個魂魄從凌道的身體上分裂出來，站在陳河身邊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------------

    第九十五章，雙面佳人（陸）

        玖雅看到墻角處老的少的，男的女的，將陳河和凌道圍了個水泄不通，已經(jīng)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了，連凌道那難聽的讓人耳膜想自爆的聲音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玖雅犯了嘀咕，一個人的身體就那么大，魂魄和身體之間縫隙再大也容不下這么多魂魄，普通人身體里有兩個魂魄，就會神志不清精神分裂，再多點更會有七竅流血暴斃而亡的風險，連自己總是被偷襲身體里也裝不下三個魂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凌道居然能分裂出這么多魂魄，他就算不是人，也不可能是妖，妖也是有rou體的，就算有修煉，極限也不可能超過五個。

        玖雅很想上前去看看，卻又害怕給凌道添麻煩，只好蹲著從柜臺里慢慢走出來，小聲詢問戊小戌:

        “喂……喂……小戌，凌道到底什么來路？他怎么會是一體多魂，這都三十多個了！難道他也不是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！我和你熟嗎？叫我戊大人！我才會考慮告訴你?！?/br>
        “好好！美麗可愛活潑大方傲嬌無敵的戊大人，請你告訴我凌道怎么這么厲害吧！”玖雅憋著笑加了一堆形容詞給戊小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誰讓你自由發(fā)揮的，一點都不真誠！”戊小戌厭惡的翻著白眼看向別處，根本不想搭理玖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咳……尊敬的戊大人，請告訴卑微的我，大佬凌為何如此厲害吧！”玖雅放棄了抵抗，這孩子傲嬌到根本拿捏不準脾氣，只能順毛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，看你表現(xiàn)不錯，我就給你透個底，人看似是軟弱被欺負的那個，但他們卻有能改變世界格局的力量，這個世界真正的神是人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假？別是忽悠我吧，我也是人，我天天被異類欺負到懷疑人生，我怎么沒成神，不對，被你帶跑偏了，我是問凌道怎么回事，你說人是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玖雅說著說著自己愣住了，她突然反應過來了，暗黑社里根本沒有人，全是因為人性的陰暗面形成的，而神也好妖也罷，想要力量，已經(jīng)沒有干凈的地方可以修練提升，留下的都是靠著人類信仰茍延殘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連西方也是，西方的人越來越多的不信上帝更不信撒旦，天堂還好，但地獄他們需要更多的信徒，就必須把目標放到侵略東方上，用蝙蝠控制人讓他們的惡無限放大，死后直接被西方地獄帶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很多事，都是信則有，不信則無，好多魂魄得病的人，在靈異人士眼中他們都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，而他們依然能生龍活虎活蹦亂跳，原因就是他們自己不覺得虧心，往往等他們懺悔相信的時候，基本就是生命倒計時了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道也不是人，是這些人死時怨恨凝結(jié)成的對嗎？他們的目標都是陳河?！本裂旁囂街鴨栁煨⌒?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看來你也不是很笨，但你說錯了一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一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！人臨死之時都會有走馬燈閃現(xiàn)的，他們會把自己的死全部責怪給一個人，好讓自己相信死亡?！?/br>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沒太聽懂，這個邏輯有點怪，不應該是毫無怨念的魂魄才會更快投胎嗎？因為他們原諒了一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正那樣的魂魄已經(jīng)很少了，人心不古社會越來越混亂，因為你的一個舉動會造成很多蝴蝶效應，而陳河恰好是間接害死他們的人，他們的走馬燈里，會無限放大陳河的惡，最后把自己所有的怨都加給陳河，這時陳河如果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戊小戌說到這時停頓了一下，看著玖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終于死了，我們大仇得報！??！凌道是陰司的人？”玖雅后知后覺驚恐的看向戊小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沒說，是你自己想到的?！蔽煨⌒绮辉俅罾砭裂牛^續(xù)啃著桌上的果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天，你們暗黑社的背后……一個人的死凈化三十多個魂魄，這……這……”玖雅搜遍腦中所有的形容詞，都想不出該如何形容，這種買賣只可意會，不可言傳，以最低的代價，讓枉死變成冤死，報團取暖干掉仇人，這憑空構(gòu)建的因果真是厲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姜玖雅，從現(xiàn)在這一刻起，你要和我們合作，不然你的下場和他一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玖雅走神的時候，凌道已經(jīng)站到了玖雅面前，沒戴蝴蝶結(jié)，用刺耳的聲音對玖雅說著。

        玖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捏住了一樣，凌道每說一個字，自己的心臟都抽搐一下，自己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，怎么會被凌道控制。

        玖雅望向凌道身后的陳河，此時的陳河目光呆滯看向前方，除了眼神其他與常人無異，但就是這眼神，總讓玖雅覺得對方會發(fā)生點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會如何？”玖雅開口問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那群人想讓他怎么死了，這是他們的事，我只是一個媒介。”凌道見慣了這種場面，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會去關(guān)心陳河會如何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