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壞毛病,看到有人受到傷害,總是忍不住要跳出來給予安慰。下巴被人擰住了,頭部被迫抬高,屬于高啟悵的氣息就在唇邊。緊張起來,齊昂想起今晚被他突然親吻的一幕。用手微微推了一下,卻沒有掙開,兩人的嘴唇輕輕接觸著,若有若無的摩挲。無路可逃的齊昂把手放在高啟悵受傷的左臂上,只一下,就成功令檢察官隱忍的痛呼一聲。“我扶你上去,33樓對吧?!睌堊×四腥说难?,青年硬拖著他繼續(xù)爬樓梯。深深吸了一口氣,齊昂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前方,即使黑洞洞的看不清楚。不知道在黑暗里走了多久,高啟悵忽然停下來說“到了”。茫然的轉(zhuǎn)動了一下腦袋,齊昂看著他拉開安全通道的門。微弱的燈光透過縫隙射進(jìn)來,男人探出頭去看了一眼,拉緊了青年的手。“跟著我走,有應(yīng)急燈,一定要避開攝像頭?!?/br>沒有說話,齊昂緊跟著高啟悵。貼著墻壁行走,速度快不起來,一片昏暗中兩人靜靜前行。“這里的攝像頭我原來就調(diào)整過角度,雖然拍攝不到你,但是以后你不能出門?!碧统鲨€匙開門之前,高啟悵說。“知道了,不會給你添麻煩的?!饼R昂順從的答應(yīng)。不過是借了爸爸的人情,還能有什么不滿足的呢。第43章束縛(上)一年前齊氏掌門人齊邏飲彈自盡,秘密賬本不翼而飛。一年后齊昂莫名遭人陷害入獄,一切似乎都是為了尋找能夠置齊氏于死地的賬本。高啟悵對齊昂說,找他的人有三股,一是與齊邏身前來往頻繁的C市前市委副書記王在祥;二是負(fù)責(zé)調(diào)查齊氏軍火以及毒品走私案的公安機關(guān);但是第三波人,無論他怎么追問,檢察官都一個字也沒有透露。“王在祥找你和賬本,只是為了殺人滅口,因為沒有別的顧慮,所以動作快,目標(biāo)非常明確,就是要你的命。”高啟悵坐在沙發(fā)上,微微放松著身體,即使受了傷,周身仍舊散發(fā)著不怒而威的氣勢,說到王在祥時,眼中更是射出了犀利的冷光,“他的案子是我經(jīng)手,已經(jīng)狗急跳墻了,不吐臟,想走歪門邪道?!?/br>“他被抓了?”齊昂坐在男人對面,他對所有一切都一無所知,而對于王在祥了解,也就定格在陳老的仇人,被罷職的前任政府高官和與齊氏有經(jīng)濟往來這幾個方面上。“你出事三天前被雙規(guī)。”檢察官表情冷冽,語氣沒有任何起伏。“我出事前?你是說強jian案?”齊昂臉色一變,情緒明顯變壞,“這么說來,我的案子也是他設(shè)計的?”英俊的男人微微挑起眼睛看了對面的青年一眼,卻沒有回答。只是一個眼神,齊昂已經(jīng)讀懂了高啟悵的意思。不是王在祥做的,但是跟他一定有關(guān)。“當(dāng)時我就覺得蹊蹺,就算案子是真的,叔叔們也絕不會讓警察帶我走?!彼е齑?,表情有些倉惶,像是又回到了那個發(fā)生巨變的日子,“齊家的人不會報警,而且直到事情發(fā)生的第二天,在外地談生意的兩個叔叔回到C市才知道情況……”而就是被扔進(jìn)拘留所的第一個晚上,他被中山路的混混胡山強暴了。中山路,是C市最繁華的紅燈區(qū)。齊邏的第二任妻子葉雪,齊昂的繼母,本來是齊氏名下皇后夜總會的大堂經(jīng)理,皇后夜總會就是中山路最著名的地標(biāo)。齊昂的繼妹齊葉,并不是葉雪親生,實質(zhì)上是外甥女,因為這個在色情行業(yè)混跡十年有余的美艷女人已經(jīng)喪失了生育能力,所謂的女兒實際上是從山區(qū)老家抱養(yǎng)的。“你應(yīng)該早就知道是葉雪做的,你的叔叔們?yōu)榱藨?yīng)付外頭的困局已經(jīng)疲于奔命,家里的事,都交給了她?!备邌澏⒅嗄甑难劬Γ届o的敘述著,“知道齊先生上位的原因嗎,因為他答應(yīng)娶王在祥的情婦,掩人耳目。”他說的齊先生,就是齊昂的爸爸,齊邏。“我當(dāng)然不知道?!毕袷菦]聽到男人在說什么一樣,齊昂冷淡得有些過分,“我受夠了你們一再告訴我爸爸實際上是個怎樣的人,我只知道他是我爸爸?!?/br>青年的語氣如此平靜,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那樣絕望。從小崇拜和信任著的偶像一而再,再而三被人打碎,所有人都告訴爸爸不是他心中的那個正派商人,販毒走私,殺人放火,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壞事都被死去的爸爸做盡了?,F(xiàn)在呢,為了上位甚至放棄男性尊嚴(yán)。“你誤會了我的意思,實際上,我很欽佩你父親。”掰正了齊昂偏到一邊的頭,高啟悵認(rèn)真的看著他的眼睛,“如果你真是齊先生的兒子,就做個跟他一樣的男人?!?/br>齊昂看著眼前俊朗非凡的臉孔呆住了,在說起爸爸時,高啟悵的眼睛里分明閃動著非同一般的光華。心偷偷地抽搐了一下,他甩開了對方捏著自己下巴的手。“今晚也是他追殺我,對吧?!鞭D(zhuǎn)移開了話題,齊昂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自然,即使他的神經(jīng)緊繃到就要斷掉,“阮群呢,他是警察……”“看來你要補一下課?!睓z察官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,將身體完全倒在了沙發(fā)上面,“公安沒權(quán)利抓人,除非檢察院發(fā)出逮捕令。你的案子是我經(jīng)手,他復(fù)職后警方才知道你確切的位置?!?/br>“你的意思是,阮群從我這里拿到鑰匙之后才通知警察我在出租屋,而你們發(fā)出逮捕令后王在祥的人第一時間就知道了……”齊昂擰著眉頭,思維有些混亂了,“他被雙規(guī),怎么消息還這么靈通……”有內(nèi)應(yīng)的事自不必談,光憑區(qū)區(qū)一個前任市委副書記,大權(quán)已經(jīng)旁落都有如此能量,事情絕沒那么簡單。“我知道的不像你想像那么多?!惫雌鸫浇切α似饋恚邌澱玖似饋?,“我明天還要上班,你自己熟悉一下環(huán)境?!?/br>愣愣的點頭,齊昂看著他的背影。還有第三波人……高啟悵的作息非常規(guī)律,相對應(yīng)的,工作也極其繁忙。男人不在的時候,齊昂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三室一廳,不敢開電腦,不能打電話,甚至連電視也要等檢察官下班回來的時候才能看。書房也是不能進(jìn)的,他的手邊只有幾本周刊,內(nèi)容單調(diào)乏味——至少在齊昂看來是這樣的。單身男人當(dāng)然不會自己開伙,食物全是外賣,還是男人每天帶一次,分量絕不多,剛夠一天的食用。所有的生活垃圾都用粉碎機絞碎后沖進(jìn)馬桶里。單身一個人和兩個人共同生活絕對是有差別的,根據(jù)高啟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