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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格顯示出酒吧各個角落的情景,黑市醫(yī)生一進小包廂,青年就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他看了許久。“鼻梁骨折,盡快送醫(yī)院?!?/br>他的聲音細細柔柔的,跟很久以前聽起來一樣溫和。“阿海,很久不見?!饼R昂關(guān)掉顯示器,抬頭沖對方一笑。麗姐識相的關(guān)門出去,只留下老板和他的舊識。“你是……”李海張大了丹鳳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笑得眼睛都彎了的青年,“你真的從海島出來了?”走上前去,他大力抱住還坐在皮椅里的人,雙臂收緊把懷里的青年上下摸了個夠。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單薄瘦弱的骨架,肌rou結(jié)實,線條緊繃,而且還長高了。“摸夠了沒,很癢。”齊昂忍著身上的瘙癢,一把將他推開。“還沒?!崩詈@∷氖直郏陉P(guān)節(jié)處細細揉捏,甚至敲敲打打。“怎么?”青年一挑眉。“看看你的舊傷?!绷季?,李海終于松開了手,“沒什么后遺癥,恢復(fù)得很好。”他說的是在齊昂牢里曾被高啟悵殘忍的反復(fù)裝卸無數(shù)次的手臂,極有可能落下習(xí)慣性脫臼的頑疾。“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,我記得判了十五年還是多久?”齊昂遞給他一根煙,自己也點上,吞云吐霧。“我可是大大小小立功無數(shù),假釋出來不為過吧?”李海一屁股坐上寬大的辦公桌,叉著一雙長腿,瞇著眼睛享受尼古丁的味道。“現(xiàn)在做什么呢?”齊昂不著痕跡的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,眼神最后落在醫(yī)生垂在一邊的右手上。“在小診所里混口飯吃?!彪y掩苦澀的微笑了一下,李海抬起右手,“手廢了,有案底哪家醫(yī)院敢要?只能在這種地方混吃等死了?!?/br>“不要妄自菲薄。”漂亮的眼睛閃了閃,齊昂勾起嘴角,“不嫌棄的話,我?guī)湍懔粢??!?/br>“你現(xiàn)在是出息了?!?/br>長輩似的在青年發(fā)頂揉了揉,李海還想再說什么,經(jīng)理室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,外面是臉色不怎么好看的麗姐。“胡山上門來了?!彼f,有些哀怨的看了齊昂一眼。她只是個打工的,賺點錢養(yǎng)自己、養(yǎng)孩子,最不想遇到的事情就是麻煩。被她用“溫柔”眼光注視著的青年站起來,兩根手指夾著煙頭在煙灰缸里捻滅,低聲問了醫(yī)生一句什么,后者淡淡回了句“一起”,便也跟著出了門。外面的情況很不好,胡山領(lǐng)著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流氓直接開始砸場子,麗姐已經(jīng)讓服務(wù)生們攔住,但是一群二十左右的小年青怎么可能攔得住這群如狼似虎的打手,毫無抵抗能力的被人突破了。sao亂集中在入口處,沒有客人再進門,好在場子里面的人沒受影響。齊昂走過去,一手抓住一個,強力的指尖按進了對方的臉部肌rou里,手臂極其舒展的畫了個漂亮的弧線,那人便如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一般被扔到了人堆里。從后面看起來,他這一手頗有一夫當(dāng)關(guān)萬夫莫開的氣概。流氓們的攻勢被擋住,臉色陰沉的胡山扒開人群走過來,嘴里叼著根煙,一點亮亮的紅光在昏暗的酒吧入口處上下閃動。“要報警嗎?”麗姐走上前來,貼著青年的耳朵問。齊昂挑了挑眉,反而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強壯男人說:“我不在乎生意,是讓她報警,還是你跟我單挑?”這群混混本來就是烏合之眾,他這么一問,后面站著不動的十幾個人竟愣了。他們鉆的就是這個空子,如果店家不想賺錢的話,還有什么好鬧的?兩個服務(wù)生抬著受重傷的阿斌出來,李海站在一邊,沒說話。帶頭走出去,齊昂拐進酒吧旁邊一條黑乎乎的老巷子。胡山領(lǐng)著一群手下沉默著跟過去,在巷口站住。“山哥?”一個跟班湊到老大旁邊,很有點不知所措。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鈔票,齊昂轉(zhuǎn)過身來,把紙幣塞進那個混混的手里,他說:“讓你們老大跟我打一架,誰贏,這錢誰拿走。”“成交!”低低的吼了一聲,胡山早就有些按捺不住。今晚真是他媽的奇怪到了極點,這個傲慢的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兩人一起走進暗巷,麗姐緊張的也跟了出來,與李海一道站在巷口,為了確保安全甚至叫了幾個服務(wù)生一起,捏著手機的手心不停冒汗,打算隨時打110。胡山的手下們面面相覷,顯然也從沒見過這么詭異的場面。但是他們都看到了齊昂之前出手,只用一招就讓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喪失抵抗能力,阿斌還被兩個哥們扶著,現(xiàn)在都沒醒過來。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的很快,甚至沒有什么劇烈的聲響,因此外頭的人都沒發(fā)覺。只有李海嗅到了空氣里越來越濃的血腥味,從兩人消失不見的暗巷里傳過來。仍舊表現(xiàn)得淡定而不引人注目,趁著粗鄙的流氓們湊到一邊罵娘吸煙,他快步了走進去。躺在地上的人肯定不是齊昂,因為青年正氣定神閑的用隨身軍刀在無法抵抗的男人身上劃著什么。掏出手機照明,醫(yī)生走上前去檢查傷勢,人還沒死,扭曲著猙獰的面孔,嘴巴大張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喉嚨里血rou模糊,看來聲帶被人活生生的扯了出來。四肢也被折斷,以古怪的姿態(tài)癱在黑暗中。齊昂只是漫無目的的在胡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,聞著空氣里的腥氣覺得心里的躁動平靜了不少。就是這個人,若干年前在看守所里強jian了他。那個時候的痛,達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。直起身來,他用穿著厚重軍靴的腳重重碾在所有男人最脆弱的地方,知道那個骯臟的東西變成一灘腥臭的血rou。胡山還沒死,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一點點切割,rou體的痛苦到了極致,卻既不能暴吼也不能掙扎。李海把手機當(dāng)手電用,在巷子的盡頭找到了一堆生石灰,看來像是裝修后剩下的余料。“行了,刀給我。”他盡量壓低聲音說,“你最好想辦法解決外面那批人,別把自己賠進去了。”“有錢能使鬼推磨。”齊昂毫不在意的反手把手里的軍刀遞過去,然后眼睛也不眨的看著冷靜的醫(yī)生脫下身上的襯衫裹在手上,運來大捧的生石灰,動作利落的灑在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胡山身上。血和生石灰,完美的結(jié)合。空氣中立即被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