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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青年。“姓名?”“中山翔。”“職業(yè)?”“呃……”他頓了下,思考下一措辭,然后答道,“酒吧老板?!?/br>想起什么似的,齊昂忽然問道:“警官,我拿的是法國護照,不能按一般程序吧?”“老實點!”小警察一拍桌子,發(fā)出“嘭”一聲巨響。“我這可是為你好。”他反而笑了,譏諷的看著拍桌子的警察,“犯錯誤就不好了?!?/br>賀又慕默不做聲的站起身來,拿了張白紙擱在他面前,還有一盒鮮紅的印泥。抬起手來,齊昂瞟了男人一眼,嘴角勾著還在笑。手銬嘩啦作響,指尖劃過印泥盒子,卻沒按下去。看著眼前的人臉色凝重眉頭深鎖,笑意更深些,指尖探入嘴里,牙齒微微用力,便嘗到了熟悉的鐵銹味。就著鮮血在紙上大力按下自己的指紋,齊昂又眉頭也不皺的伸手扯下幾根頭發(fā),一并扔在那張因為沾染了血跡而顯得觸目驚心的白紙上。“驗指紋、DNA?!?/br>賀又慕把東西交給手下,小警察出去,特訊室里就只剩下他跟還在淺笑的青年。兩人相對默然,沒人說話。齊昂舔著自己的指尖,等到不再流血了,忽然開口道:“警官,能抽煙嗎?”說這話,他對著自己的褲袋點了點下巴。男人卻不看他,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煙來,抽出一根走過來,等青年叼住了,擦著打火機點火。幽藍的火光閃了一下就熄滅,齊昂叼著煙卻沒吸,拿下來夾在指間,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看因為一身制服更顯英挺的男人。兩人站得太近,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“說吧,這幾年躲哪兒去了?!?/br>將手搭在特制的鋼制椅背上,賀又慕居高臨下,看著青年頭頂柔軟的黑發(fā)和挺直的鼻梁。還有兩排長長的睫毛,一如既往的濃密,偶爾眨眼睛便鴉翅般忽閃,給人種即將展翅高飛的錯覺。“不好意思,我可不知道警官在說什么?!饼R昂彈著手里的卷煙,伸長了腿,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。“看你這樣子,連自己出身也不打算認了?”男人俯下身來,靠在青年耳邊說話,表情沉靜,眼睛好似一口深井。“呵?!饼R昂輕笑一聲,不再接話。難堪的沉默在空氣里蔓延開來,青年低頭專心看手里的卷煙,看那一點暗暗的紅光慢慢往里收,要燒到手時按熄在扶手上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特訊室的門終于從外面打開,剛才負責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走進來,對著隊長搖了搖頭,后者臉色立即沉了下去。“你先出去?!辟R又慕說。“怎么,指紋對不上?”齊昂仰起頭來對著男人微笑,“再等等,還有一項呢?!?/br>賀又慕沒說話,徑自走過去把審訊室的門反鎖了,關上了錄音攝像設備,又把監(jiān)控室的百葉窗拉上。“站起來。”他說,聲音極冷。齊昂一副無奈表情的服從了男人的指令,還抬起了手。修長有力的屬于警官的手指開始解青年的皮帶,動作有點大,把迷彩褲扯下去的力度很重,掐到了rou,他卻眉頭都沒皺一下。大力掰開有著漂亮蜜色皮膚的大腿,賀又慕仔細辨認,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。但是,沒有紋身,觸感細膩的腿部皮膚上非常干凈,看不出任何刺青的痕跡。“檢查完了,總得幫我穿上吧?”齊昂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的動作,挺直了背,動了動雙腿。褲子掛在腳踝上一點也不舒服。警官面無表情,為了幫他把迷彩褲扣好,不得以彎了彎腰。就在他低下身體的一瞬間,齊昂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,大力一扯,兩人便臉對著臉,近到沒有距離。“我說過……”青年笑得兇狠,連瞳孔都在不住收縮,聲音卻壓到了最小限度,只有與他緊緊貼在一起男人才聽得到,“背叛我的話,就殺了你?!?/br>那副手銬無法阻止齊昂的動作,他的手指已經壓在了賀又慕脆弱的頸椎上。只要稍稍用力,就能把它生生摳出來。男人的臉色終于變了變,卻不是害怕或者恐懼,反而顯得落籍,還有一種隱藏在內心的感情,齊昂看不出來。垂著眼睛,賀又慕仿佛沒有察覺自己的命脈正被眼前的青年掌握著,一心一意的為他整理散亂的衣服。胸口劇烈起伏著,齊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抑下狂躁的情緒,抱著警官的頭,大口喘息。“賀隊,里頭怎么了?”外面開又有人敲門,聲音焦急。賀又慕沒來得及說話,突然眼前一黑,額頭傳來一陣劇痛,同時整個頭腔都被“嘭”一聲巨大的轟鳴占領了。感覺自己的被放開了,他后退兩步,竟然站不穩(wěn)。濕濕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來,還有些落進了眼中,眼部便也一陣刺痛。勉強睜開眼睛,他發(fā)現(xiàn)齊昂滿頭是血,嘴角卻還噙著笑。甩了甩頭,他走過去開門,幾個警察立即沖了進來,年輕的女警丁影看到他的臉就捂著嘴尖叫一聲。“賀隊!”她的臉色卡白,“你流血了!”“沒事……”扶著門框站定,賀又慕還是頭暈得厲害。剛才齊昂那一擊,用上了全部力量。“幾位警官,我要投訴?!钡匾巫拥那嗄暾f,“你們長官這算不算刑訊逼供?”他抬手沾了點從自己額頭創(chuàng)口流出來的血,表情無辜到了極點。幾個年輕警察全部呆住,齊刷刷的轉頭去看靠著墻的賀又慕,表情既擔心又詫異。三年前,賀隊就是因為刑訊逼供違紀而被降級!“你們這是什么表情?”齊昂忽然爆出一聲大笑,像是看了一出滑稽戲,“開個玩笑罷了,我跟警官不小心撞到一起去了,意外而已?!?/br>這句話一出口,任誰也能猜到眼前的青年根本一直都在耍著他們玩!“帶他去包扎。”賀又慕沒有理會手下的眼光,淡淡吩咐了一句便走出特訊室。即便沒有回頭,他仍感覺到了身后屬于青年的眼神,不復當年的純真無垢,而是既冰冷又……惡毒。第66章神秘來電沒人再審齊昂,他被扔在留置室,除了一張雙層床,就只有空蕩蕩的四面墻作伴。其實如果賀又慕愿意,他大可以派兩個隊員跟他熬,但是現(xiàn)實情況是刑偵三隊一直是破案標桿,破了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