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24
“都說了不想去?!饼R昂有點不耐煩,伸手扯扯箍得喉嚨發(fā)緊的領帶。“正常的社交活動還是多多參與比較好?!鄙騽驌七^他的頭,在抿著的嘴角輕吻一下,也不介意后面一堆黑西裝保鏢看著,“又抽煙了?”嘗到苦澀的煙味,沈勻反而變本加厲的深吻下去,糾纏良久才放開。雖然距離上次一起在綠川公館過夜沒幾天,但是沈勻似乎非常認真,處處打點周到,真把齊昂當成了交往的對象。齊昂也表現(xiàn)出漸漸接受的態(tài)度,跟他在一起時說說笑笑,看來十分放松,交談的話題也不再僅限于雙方的合作,還提到自己在穆魯特訓練營的生活。從外在表現(xiàn)來看,他們相處得非常愉快,而且很有默契。但是只是齊昂自己才明白,面對沈勻的每一分每一秒,他無時無刻不緊繃著自己,小心措詞,才能保證不出任何紕漏。在綠川公館的那一晚,他一分鐘都沒睡著,躺在床上不能隨意翻身,身邊的男人在熟睡,他卻只能睜著眼睛直到天亮,才算結束酷刑。一起驅車到達舉辦雙十評選頒獎晚會的現(xiàn)場,是C市電視臺的4號演播廳,今年新建成,設備先進,場地大,正適合舉辦這種場面盛大的活動。今晚有很多頭面人物出席,最高級別是C市的市長和市委副書記,還有各個系統(tǒng)、部門的二把手。舞臺正下方是兩排宴會桌,這是供權貴們入座的貴賓席,后面才是其他普通觀眾和一些小干部。這種嘈雜的環(huán)境,齊昂很不適應,身邊坐滿了陌生人,讓他不由自主的全神戒備。紛亂的人群中,他很快就辨認出那個很久沒見面的男人,高副檢察長。坐在離沈勻這桌兩個桌位的位置,還是穿著筆挺的西裝,臉上沒有笑容,態(tài)度一如既往的冷凝,身邊有人跟他說什么,也只是輕輕點頭或者搖頭,嘴唇蠕動的次數都數得出來。隔著人群往高啟悵那里看了一眼,齊昂的目光沒做停留,因此也沒發(fā)現(xiàn)對方仿佛有感應一般的回望。把注意力拉回來,青年的眉頭皺得更緊。“放松點?!鄙騽虬l(fā)現(xiàn)了他的狀態(tài),輕聲道。晚會開始,主持人開始介紹到場嘉賓,一如既往的冗長,而且無趣,現(xiàn)場卻是爆發(fā)出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,聽起來就非常虛假。好不容易撐到正式頒獎,作為閑雜人等的齊昂終于可以不引人注目的離場。現(xiàn)場保全措施做得很到位,他只能通過特殊通道離開。通道的尾部有電梯直達專為這些特殊人物準備的休息室,占據了一整個大廳,數十個房間。接待方準備得很好,可惜這些空房間大多數沒有用武之地。掏出煙盒,齊昂找了一圈,最后大廳隱蔽的一角里找到了垃圾桶,旁邊是緊閉著門的配電房。打火機“啪嗒”一響,幽藍的火苗跳躍了一下,然后滅掉。剛想點第二下,他忽然感覺身后有人在靠近。迅速轉身,因為本能打出去的拳頭被包裹在了一個溫暖的掌心中。“是我?!钡统恋哪腥寺曇魶]有起伏,但是帶著點沙啞的質感非常悅耳。瞥了一眼配電房的門鎖,高啟悵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,挑出一把來,插進鎖孔,左轉右轉,門鎖發(fā)出“咔嗒”一聲輕響,竟然開了。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因為身體貼得太近,齊昂清楚的聞到檢察官身上的味道,數年前在海島曾經聞到過的,清新的薄荷味。高啟悵沒有答話,臉色還是那樣冷冰冰的,看不出情緒,更沒有對齊昂調侃的話作出回應。一手推開門,男人的另外一只手一直緊握著青年的手腕,緊緊地,沒有要松開的意思。配電室里一片黑暗,門關上以后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,只能聽到供電設備“嗡嗡”的低響,還有兩個人清晰可聞的呼吸聲。憑著感覺,齊昂伸出空著的一手抱住對方的脖子,稍微拉下來一點就要把唇印上去。對方竟然避開了,頭大幅度的向后擺動,掙開了他的轄制。薄荷的冷香越加濃郁,縈繞在兩個人之間。一開始的無措過去,齊昂感到一陣惱火,高啟悵幾乎沒有拒絕過他,從來沒有過。“你怎么了?”壓下躁動的情緒,他低聲詢問。手腕被捏得很疼,檢察官的力氣很大,他清楚的記得原來在監(jiān)獄里,這個男人可以輕易壓制瀕臨瘋狂的自己。“為了對付沈勻,你連自己的都可以出賣?”高啟悵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話,指尖傳來青年身體的溫度,卻無法暖化他身上的寒意。“什么意思?”齊昂先是一愣,然后才回味過來,“你指的是我跟他上床?不過是生理需要,我也沒必要對你交待什么?!?/br>在黑暗中冷笑起來,他微微用力,想要對方緊緊抓住自己的手,掙了一下,竟然沒掙開。“這就是你的想法,可以跟沒有感情的人發(fā)生關系?”高啟悵的聲音愈加暗啞,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。“不然呢?”齊昂冷冷反問,著力忍耐著手腕上的痛楚,“難道是愛情?這種奢侈品從沒有出現(xiàn)在我的生命中?!?/br>這種話,當初高啟悵也跟他說過,而且更加字字見血,更加不留情面。齊昂一直都是個好學生,所有的血淚教訓,都深深的印刻在他心里。兩個人在黑暗中對峙,誰也沒有先放手,或者開口說話,彼此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融為一體,交纏不息。“我懂了,對不起?!弊罱K,是高啟悵首先打破僵局,放開了緊扣著對方手腕的手,想要轉身離開。他的身體卻在瞬間就偏離了原來想要去的方向,一聲悶響過后,整個人被齊昂狠狠壓在了墻上。青年結實的手臂橫在男人的咽喉處,五指扣在墻上,只要稍微用力,就能讓他窒息。齊昂有些驚慌,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做點什么,不能放任高啟悵離開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又該怎么說。他無法合適的吐露內心那種復雜的情緒,至少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。“我跟他,真的沒什么……”躊躇了半天,齊昂最終只是說出這句于事無補的話來,“只是……只是rou體而已……”混亂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,卻這樣詞不達意,反而引得被他壓在身下的男人輕笑出聲。“我明白你的意思?!备邌澋囊羯浅:寐?,沉沉的中音,有種穩(wěn)定人心的魔力,“只是rou體而已?!?/br>他的聲音是平穩(wě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