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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股腦地說罷,小心提起她們模仿的姿態(tài),海蘭珠微微沉默。 吉雅頭一回聽到這些花樣,還是沖著爭寵去的,面容不免凝重,海蘭珠卻道:“我沒什么要吩咐的,你照?;厝?別叫人發(fā)現(xiàn)端倪。” 侍從有些愣。 海蘭珠笑了起來,眉目沉靜,重新弄起繡樣:“去吧?!?/br> . 院里陰涼處擺著花,都是豪格大福晉張羅的,也不圖名貴,就是看個新鮮,以迎大汗的駕臨。聽說花花草草的擺放都有講究,她還特意請教了漢人,可見是用了心,剛剛回京的豪格很是滿意。 他一心想要建功,又為父汗的到來感到欣喜,即便注意到侍花之人的容貌非同尋常,不過多瞧了幾眼,沒有放在心上。 涼亭擺了冰盆?;侍珮O一身玄色衣裳,瞥見各有千秋的美人,眉梢未動,很快收回視線,問起長子有關(guān)朝鮮的事務(wù),還有漠南草原的局勢。 如今過去大半個時辰,花也賞了,公主也瞧了,角落里,恩和終于盼來了那名侍從。 他壓低聲音:“怎么要這么久?!?/br> 侍從喘了一口氣:“奴才已盡最快的速度,將總管的意思報與關(guān)雎宮知曉……” 恩和傻眼了。 什么意思?你回宮了? “我給你使眼色,是要你打探她們的來歷?!倍骱褪职W癢,深吸一口氣道,“你——你就顛顛地去稟報福晉了?!” 侍從:“……” 侍從傻眼了。 這個憨貨,恩和簡直氣不打一處來,今天選他跟著做什么,現(xiàn)在倒好,福晉不生誤會才怪了。涼氣嗖嗖地往外竄,他簡直是罪人哪,福晉……福晉會不會打上貝勒府? 你說這美人到底是誰安排的,豪格貝勒,豪格大福晉?恩和一顆心提了起來,大汗要是知道他告狀,那還得了? 他咽了咽喉嚨,踹了侍從一腳:“一邊去,你就等著和大汗請罪吧。” 那廂,粉衣服的侍女咬了咬唇。眼見日頭高照,她與同伴對視一眼,終是下定決心,拎起石墩上的涼茶,娉婷地往涼亭內(nèi)走。 因為額吉是奴仆,在科爾沁,她們同樣與奴仆無異。長得好只能招來嫉妒,有的格格擺著花樣使喚,她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!大妃找到她們,即便照著海蘭珠福晉的樣子學(xué),她們也是愿意的。 盛京雖遠(yuǎn),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大汗又是天下難尋的雄主,誰不向往? 她們一來就被送往公主府,繼而見到豪格大福晉。豪格大福晉思慮再三,道,先給大汗留個印象,在院里侍弄花草即可。若能瞧上最好,瞧不上,就各送四個侍女給清寧宮、關(guān)雎宮使喚。 她們進(jìn)宮的唯一使命,就是幫襯大福晉,早日生下小阿哥。到時母憑子貴,側(cè)福晉乃至于福晉,也不是什么奢望。 如今見到了大汗,他卻看也不看一眼,這又算什么印象?侍女心下著急,都說清寧宮威勢不再,進(jìn)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獲寵,她等不了! 添茶是她更進(jìn)一步的機(jī)會,必須要抓住。 她仍記得大妃的囑托,走路要輕,腳步要柔。到了涼亭,涼爽撲面而來,她露出一個羞怯的笑,正欲添茶,終于聽到大汗的聲音,低沉又好聽:“這是你給本汗準(zhǔn)備的人?” 這話是對著豪格問的。 豪格一愣,又是一驚,匆匆打量她幾眼,忙道:“兒臣并不認(rèn)識她?!?/br> 否認(rèn)的模樣不似作假,皇太極挑起眉梢:“那便是本汗的兒媳準(zhǔn)備的。” 說罷拍拍豪格的肩,溫聲道:“我若多看一眼,你關(guān)雎宮住著的母親就會吃醋,不如你自己受用。問清楚身份,封侍妾或是庶福晉都隨你?!?/br> 語氣溫和,卻是不容置疑,豪格面色有了一瞬間空白。 …… 貝勒府正院,豪格大福晉扶著莽古濟(jì)公主慢慢走著。 莽古濟(jì)便是能下地行走,唇色依舊蒼白。女子不比征戰(zhàn)的男子,一刀傷在腹部,耗去了太多元?dú)?,何況她已經(jīng)不再年輕。 “額涅,為何要應(yīng)大妃的話?海蘭珠福晉于我們有恩,送美人入宮,豈不是給她添堵?!焙栏翊蟾x低聲道。 莽古濟(jì)手一顫,堪堪壓下諷刺的情緒,面色恢復(fù)平靜。 每每聽到“有恩”兩個字,她實(shí)在怒火翻涌,但真相她誰也沒有告訴,尤其是兩個女兒。如今她身子尚且虛弱,唯有蟄伏一途,但幫扶宮中的大福晉,卻是能通過隱秘的暗線辦到。 “傻孩子。額涅自然是為你好,海蘭珠福晉對我們……有恩,”莽古濟(jì)頓了頓,勸說道,“豪格到底是你的丈夫。若她日后生了小阿哥,又是獨(dú)寵,你叫豪格怎么辦?試試分寵才行,額涅是為你著想啊?!?/br> “你瞧漠南那邊,扎魯特部被打退了,后頭還有一個林丹汗。額涅瞧著大汗有親征之意,待隱患去除,大金掃除草原的對手,大汗會不會稱帝?” 說到最后,莽古濟(jì)微笑起來,循循善誘,豪格大福晉眼底的猶豫逐漸消失。 她想要說些什么,忽然間,貼身侍女匆匆前來稟報,舉止帶著慌張:“大福晉,爺正往正院走來,臉色很不好看,說是照顧花草的粉衣女子不安分,大汗做主叫爺納了她!” 莽古濟(jì)收起笑容,豪格大福晉僵住了。 她語調(diào)澀然:“你說什么?” 她不是叮囑她們安分,今日不得眼緣,還有下回么?六神無主間,豪格大步走進(jìn),再也忍不住怒意,以及不可思議:“我在父汗面前丟了好大的臉!什么人都往府中帶,你身為兒媳,竟是要給父汗送美,你——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