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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從身后撲上來,環(huán)抱住他的脖頸,笑嘻嘻道:“你懂什么,阿霜說有就不會錯的。阿霜是天秀鎮(zhèn)最厲害的制鏡師?!?/br> 夕霜發(fā)沉的心情被兩人逗樂,指著前方所見:“天秀鎮(zhèn)統(tǒng)共這么大,而且只有我一個制鏡師。所以我沒聽出你是要夸我?!?/br> “清霜鏡鋪的客人是慕名前來,說明阿霜的名氣都傳出去了?!敝烊附邮盏叫A的眼色,想起夕霜不喜歡提這些,否則日子不會過得捉襟見肘的。 夕霜沒說話,抬手揉了揉朱雀的頭發(fā):“小圓的魘癥好了,我們在天秀鎮(zhèn)吃吃混混可以一輩子。” 她心里想的是韓遂此刻到了離馭圃,不知如何去應(yīng)付邱長吉,應(yīng)付整個邱家。要是她膽子大點,不怕死一點,應(yīng)該跟著過去的。事端是從她而起,她不該放任韓遂獨自冒險,欠下還不清的人情。 “阿霜,你的眼睛恢復(fù)了?!敝烊傅哪抗鉀]離開過夕霜的臉,見她眸中的晶光慢慢褪去,恢復(fù)了剪水雙瞳,“你再看看我,是不是清楚些?” 夕霜見一張圓臉就差貼在自己的鼻子上,連忙把朱雀推得遠(yuǎn)些:“看得清楚,連你眉毛里藏著的小痣都能看見?!?/br> 頭頂上的那層暖融融跟著消失不見,夕霜再看小圓,再無特殊之處。她細(xì)細(xì)關(guān)照兩人,今天的異常不能與人提起。 “那個韓遂回來,能不能問問他?”朱雀嘴快問道。 夕霜愣了愣,慢慢點頭道:“可以問問他,只是不知他幾時能夠回來。” “夕霜,夕霜哎?!边h(yuǎn)遠(yuǎn)的花三姐扭著腰肢過來,一雙媚眼到處飛,“與你同來同往的漢子,怎么不在這里?” 夕霜聽到同來同往四個字,差點沒嗆?。骸八莵韼兔Φ?,三姐不要這樣?!?/br> “我看他很有些本事,以為是愛慕你才會留在這個小地方?!被ㄈ阌H熱的上前拉住她的手,妖嬈的往身后一指,“夕霜,你最近生意大好,鋪子整修一新,有人來討債了。” 夕霜一看到顧婆婆,連忙眼觀鼻鼻觀心。這位老人家是她的房東,嘴壞心善,清霜鏡鋪欠了大半年的房租,房東始終沒吭氣。大概是昨天修繕店鋪的消息傳出去,房東現(xiàn)身了。 “婆婆見好,婆婆的精神還是這么健朗?!敝烊敢粡堊熳顣迦说?,上前把顧婆婆的胳膊挽住,“阿霜一早說要去看望你的,正好婆婆來了,大家想到一處了?!?/br> 夕霜忍著笑,給顧婆婆行禮:“婆婆店里坐會兒,我把房租拿給你?!?/br> 顧婆婆對著她瞪眼睛:“我臉上寫著是來要債的嗎,我有催過你給租子嗎!” “沒有,沒有,最近做了幾個生意,富余些靈石,原本該是我們送上門去的,事情實在多脫不開身的?!毕λ櫰牌胚M(jìn)屋,連忙生爐燒水沏茶。 顧婆婆左看右看,咳嗽兩聲道:“我聽說有人來砸了你的鋪子,你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兩個半大孩子,我擔(dān)心有人欺負(fù)上門?!?/br> 夕霜正打開箱子取靈石,聽到這里,停下手來:“婆婆,我們沒事的,沒人欺負(fù)我們?!?/br> “連鋪子都被砸去了一半,還說沒事。”顧婆婆的火氣被她說上來,把桌角拍得乓乓響,“聽說是離馭圃來的人,離馭圃是大戶大族的多,天秀鎮(zhèn)這么個犄角旮旯也要他們插一腳,就是過分!” “開門做買賣,早晚會遇上難處的客人,鋪子雖然砸了,補的靈石是翻了幾倍。只要沒傷到人,我盼著這樣大方的客人再多來砸?guī)状?。”夕霜沒有把細(xì)節(jié)說出來,把靈石裝在絲袋中,雙手捧給顧婆婆。 顧婆婆用手一掂,知道多給了。夕霜把她的手輕輕按?。骸捌牌牛嗌俣际菓?yīng)該的,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。小圓的魘癥治好了?!?/br> “這是個好消息,可見你最近是遇上好事了。”顧婆婆不與她推辭來去,把絲袋收起,“你原先存著靈石也是為了替這孩子治病的,怎么說好就好了?” 夕霜說是機遇巧合,借到一件寶器,潤養(yǎng)了小圓的傷處,魘癥自然就好了。顧婆婆沒有追問細(xì)節(jié),離馭圃的幾個家族里頭,誰家沒有幾件拿得出手的寶器? 顧婆婆站起身道:“我是看著你母親流落到天秀鎮(zhèn)的,你記著她過世時說的那些話,她是為了你著想?!?/br> 夕霜親自把顧婆婆送到門口,老人家還是不放心:“聽說你店里來了個過路的漢子,住在家里,你這是要替自己打算了?” “婆婆,人家是來幫忙的,小圓的病也是他想辦法治好的,過幾天會離開。我那里還有朱雀住著,不是孤男寡女的?!毕λ荒樀目扌Σ坏?,“這人不僅救了我,也救了小圓,我恨不得一天三炷香給人家供個長生牌位?!?/br> 顧婆婆滿意離開,夕霜一抬頭,見韓遂似笑非笑站在那里,也不知聽到多少?她心里一點小尷尬,很快被驚喜沖刷干凈:“你,你從離馭圃回來了!” “是,回來了,本來還要留我用飯的,實在是邱家讓我倒胃口,不想吃?!表n遂抄著雙手,笑瞇瞇的進(jìn)鋪子,“你眼睛瞪這么大,別人會誤會的?!?/br> 夕霜想問,誰會誤會,眼角余光瞟到花三姐站在對街,朝著她擠眼睛,分明是見到韓遂回來,故意的。 她要問清楚邱家到底怎么回事,怕三姐來了耽誤事,也顧不得其他,抓住韓遂的衣袖把人往店鋪里拖:“朱雀,小圓,關(guān)店門,不做生意了?!?/br> 花三姐剛走到清霜鏡鋪門口,朱雀和小圓一人一邊,把鋪門當(dāng)著她的臉給關(guān)上。夕霜還不放心,又給鋪門設(shè)了個印,任憑她在外頭把門敲破,里面都不能聽見動靜。 “阿霜,三姐的鼻子氣歪了?!敝烊笍拈T縫看得清楚,花三姐的牙齒咬緊,腮幫子凸起一塊。 “下次再同她解釋。”夕霜估計這事兒解釋不清了,只會越洗越黑。 事分輕重緩急,當(dāng)前她只想問清楚韓遂是怎么入了虎xue,又全身而退的! “邱家,邱長吉,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問題?”夕霜一雙眼把韓遂從頭到腳刷了一遍,這人還是一副邋遢隨意的模樣,嘴角帶點笑意,眉毛胡須揉成一團。大概是看了幾天,居然還順眼了。 “能有什么問題呢?”韓遂接過朱雀遞來的茶,喝一口反問道。 夕霜真答不上來,邱長吉不是一般人,贗品能瞞得過一時,瞞不了這么久。她是親眼所見韓遂把鏡魄里的妖物捏得粉碎,哪里還能再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