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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謝安遠急著邀功,跑來追查線索。 離馭圃,一個甘家,再加上邱謝兩家,削尖了腦袋往天秀鎮(zhèn)跑。這是有多大的寶貝,勾著這些人的魂兒。 “他們往你家去了?!表n遂的大半張臉在陰影里,看不真切,“邱長吉應(yīng)該是發(fā)現(xiàn)得到的東西不是他想要的,居然還不死心?!?/br> 夕霜的鞋尖踢了兩腳,這個人連兒子都放棄了,以為得到的是稀世珍寶,如何肯輕易放棄!她是濕手捏面團,甩也甩不掉。她飛快抬眼看韓遂,要不是有這個能撐腰的人,那些各懷鬼胎的,她一個也得罪不起。 “所以你讓朱雀別待在家里了。”夕霜大概想了想,家里頭沒值錢的東西,要是他們有那個耐心,盡管翻騰。這些名門望族的人做什么先要臉面,翻亂了,還必須給她收拾到原位,也算是辛苦了。 “三姐要是出了天秀鎮(zhèn),我們很難找到人的?!彪m說通往鏡泊湖的路被阻,遠近還有幾個其他的鎮(zhèn)子,隨意往那里一藏,躲個三五天應(yīng)該沒有問題。 韓遂顯然不這樣想,他進出天秀鎮(zhèn)幾次??傆X得這地方雖然小而陳舊,資源淺薄,卻有別具一格的布置,包括他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的鎮(zhèn)口被霧狀籠罩,代表著什么?離馭圃的人為什么在這里停留時間長,靈力會有折損?其中道理,恐怕只有少數(shù)的人知道,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探個究竟。 眼下已經(jīng)冒頭的邱家和謝家還好說,余下的兩家在做什么?邱家始終是被人設(shè)局,幕后黑手至今無法確定。謝安在說不是謝家做的,韓遂勉強可以相信。那么謝安遠呢,他在里面又扮演著什么角色? 夕霜突然用手捶了韓遂后背幾下:“我想到一件事,三姐可能會去的地方,還有一處,我們快走。” 韓遂低頭看夕霜無意中握住自己的手,她的手如人一般,纖細靈巧,握著手感也好。他嘴角不禁上揚,卻沒有掙脫開 夕霜帶著人一路飛跑,韓遂快到目的地時,有些發(fā)愣,鎮(zhèn)上還有個祠堂。 “有什么古怪嗎?”夕霜回頭問道。 “天秀鎮(zhèn)鎮(zhèn)上,除了祠堂,是不是還有個鎮(zhèn)長?!表n遂越發(fā)覺得這地方與凡人地界實在過于相像,修靈之人哪里還需要這些東西! “我當(dāng)初住進天秀鎮(zhèn)的時候就有這個地方了。祠堂,我娘說,不管信不信,敬畏排在第一。別人相信的,我們不要說是錯的?!毕λ砷_韓遂的手,站在祠堂門外,面前幾扇門緊閉,里面隱約飄出不算難聞的煙火氣。 “祠堂里供著什么?”韓遂又問道。 “一些寫著名字的牌位,我是不認得?!毕λ獩]有從正門進去,而是悄聲的,繞到祠堂后面,“三姐以前帶我來過這里。她說小時候被爹娘打,她害怕又不敢去其他地方,就躲到這里。后來小弟也喜歡這事。你在樹林里,見到小弟他們嗎?一點線索都沒有嗎?” 韓遂搖了搖頭,樹林里,目力可及之處不過身邊兩三尺的距離。他看不清太多,或許還有人在里面,在里面未必是好事。 夕霜的手按住后門,臉上分明有些緊張。如果三姐不在這里,他們連最后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。 門,悄悄地從里面打開,露出花三姐疲憊不堪的臉。她顯然聽到兩人的對話聲:“我在想,如果有人會想起,就會找到這里。而你就是那個人?!?/br> “你娘呢?”夕霜記得朱雀說的話,花嬸的這個樣子變了,變得可怕。原來花嬸才是最大的關(guān)鍵所在。 “我娘在里面,你們最好不要進來。”花三姐輕輕笑了一聲,“這話應(yīng)該不管用,當(dāng)我白說這一句。你們都到這兒了,怎么可能無功而返。” 韓遂有些不喜歡她的態(tài)度,夕霜無求回報,來回奔走幫忙,得到的不是信任,而是猜疑。假如沒有猜疑,花三姐就不會帶著母親離開。假如沒有猜疑,假的骨灰包里,藏掖的東西早該讓夕霜看個究竟。 “你騙她也騙的夠久了,該是看到真相的時候了?!表n遂看似毫不使勁,輕輕一推,把三姐推到一邊,后院的門開得更大,里面的煙火氣吹出來。韓遂深吸了口氣,除了煙火氣,里面還有不尋常的味道。 “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,你以為誰會愿意像喪家犬一樣躲到祠堂里來!”花三姐盯著韓遂的背影,咬著嘴唇說道。她更沒有夕霜的好命,突然出現(xiàn)個知心的男人,還一心在幫著護著周全。 “我相信你說的沒有辦法,但是你不該騙她。她是一心想對你們好的,這樣的人很少了?!表n遂大步跨入,很快看到了花嬸的模樣。和朱雀形容的不同,花嬸的樣子又有些變化,她整張臉被那種鱗片覆蓋,密密麻麻的。除了勉強呼吸的嘴,就連眼簾上都掛著鱗片,還要睜不開了。 “那你告訴我,這是報應(yīng)嗎?這是我們花家的報應(yīng)嗎!”花三姐一心想要遮住旁人的目光,不讓他們用獵奇的神情去看自己的娘親??墒撬勒诓蛔〉模幢闶茄矍斑@兩個人,她也是無能為力,更別說那些虎視眈眈想要把東西奪走的人。 “你娘生了什么怪???”韓遂直接問她,“需要把別人的皮來救自己,于心何忍?” 花三姐抽了一口氣:“原來你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,應(yīng)該是去見過那個妖物了?!?/br> “你以為什么人都見不到它嗎?還是說,見過他的人都死了,你爹又是怎么死的?”韓遂倒是不懼怕花嬸的變化,上前彎身要握住她的肩膀,把她整個人翻轉(zhuǎn)過來。他的掌心被銳利的東西刺得發(fā)痛,他才意識到花嬸這個人,從臉到身體,應(yīng)該都有了巨大的變化。這種變化,是自己,是家人無法面對的。 “我想把這該死的東西還回去的。可是怎么也脫不下來了,我用了什么辦法都脫不下來了。”花三姐像是中了咒一樣,不停反復(fù)的念叨著,“她穿上去的時候還挺好的,我以為她會好的。沒想到變成這個樣子,我后悔也來不及了。我爹是怎么死的?我爹當(dāng)然是被人殺死的,被別人殺死的!” “知道兇手是誰嗎?”韓遂不理會她的發(fā)瘋,沉聲問道。 “我以為是穆望春,看樣子不是,他不知道我爹死了?!被ㄈ闩Φ叵胍秧n遂的手抽開,“你別碰我娘,她不是怪物?!?/br> “我要帶她走?!表n遂也沒有絲毫的隱瞞,“帶她去樹林,興許還有救。” “憑什么,我憑什么相信你!人人都想要她身上的這件東西,你呢?難道你不想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