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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證據(jù),別浪費了?!彼f完這些,連句客氣話都沒有轉(zhuǎn)身便走。 韓遂抬眼看了看謝安在:“你也可以一并離開了。” 謝安在的表情略有尷尬:“前輩,我可以再支撐一會兒的?!?/br> “沒有這個必要。你先回去,隔段時間再來。還有,如果謝家沒有參與過此事,我希望你能說動謝家家主,不要淌這個渾水?!表n遂目光如鷹,似乎在衡量謝安在能聽的進(jìn)幾句。 謝安在倒是很恭敬的給韓遂行了個禮:“前輩教訓(xùn)的是,我一定會把前輩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回去。我們不想惹是生非,請前輩相信我的話。” 他似乎依依不舍的多看了夕霜一眼,眼底藏著千言萬語。容貌俊秀的年輕人,臉上露出一絲,羞澀的表情,可惜夕霜心不在此處,只牽記著韓遂如何讓竹節(jié)星說出什么秘密?還有韓遂到底怎么來收這個爛攤子! 謝安在偷偷嘆了口氣,他永遠(yuǎn)是不被夕霜注意的那個人?,F(xiàn)在是,今天是,恐怕往后也是。 竹節(jié)星,東看看西望望,活脫脫像個好奇的孩子,難得出門一次,什么都想碰一碰,嘗一嘗。夕霜壓制住起先對它的各種不滿,嘗試著接近了點兒。竹節(jié)星顯然認(rèn)出她的樣子,朝著她歡快地發(fā)出一聲嘰。夕霜很快聽到自己腦袋頂上,給出了個回應(yīng),咕——。 這是,兩個都見不得光的東西在相互打招呼? “我明確告訴你三顆蛋是不要惦記了,保住小命,還有一點希望?!表n遂重新把第三顆蛋放回到花嬸的胸口。 前面孵出的兩只帶著鱗片的小東西,夕霜確定的不是魚,哪有魚長著四只腳的。剛出殼的鱗片,細(xì)如米粒,同樣閃著波光粼粼,和花嬸身上相映相輝。 夕霜情不自禁的走近,發(fā)現(xiàn)離得越近心中越是寧和一片。她嘗試著閉上眼睛,見到風(fēng)吹過竹林,好似聞到淡淡的竹葉香氣,這是怎么回事? “樹林中的妖物,我大概想到是什么了。它受了傷始終沒有現(xiàn)形,又被人拖去了皮,所以我才疏忽了它的存在。”韓遂嘆息一聲問道,“你不能離開天秀鎮(zhèn),對不對?” “你沒有出現(xiàn)時,我也是這樣想的?,F(xiàn)在,我倒是不怕?!毕λ獛缀醢涯樫N在兩個小東西身上,耐心聽它們發(fā)出奶聲奶氣的叫聲,“我們應(yīng)該把他們送回去的,它們不屬于這里。” “還需要一點時間再等等?!表n遂的注意力分散,被拋下的竹節(jié)星似乎委屈地哼哼了兩聲,又不敢在他面前放肆,只是把圓圓的腦袋擱在小池邊,想引起其他人的主意,。 可惜花家母女兩個,都是委頓不醒的樣子。它無聊的,又發(fā)出了一只嘰—— 夕霜與韓遂肩并肩,蹲在花嬸平躺的床榻前,等著第三顆蛋破開,耳畔聽得韓遂緩聲將它們的由來告訴給她聽。 這一種,妖物換做旗南,體型,中等。大多獨來獨往,生活在深山之中。傳說是山之心,散發(fā)的靈氣,凝結(jié)成形,才有了它們,它們也是山體的守護(hù)者。 它雖然身上長著鱗片,并不是水中生物,四肢,大尾巴。曾經(jīng)有人深山迷路時見過,十分友善,甚至?xí)顺錾?,平安歸家,算是祥獸的一種。 應(yīng)該從未有人對它們下此毒手,所以也不會想到,被剝?nèi)テさ钠炷蠒l(fā)出無窮無盡的毒氣,。要不是那個樹林,曾經(jīng)被高人畫下過的封印。別說是一個天秀鎮(zhèn),附近數(shù)百里的人與獸,恐怕都要,被毒霧擊倒。 “萬家為什么要這樣做!我不明白!”夕霜眼見著第三枚蛋,裂縫打開,小家伙蹣跚而出,心存溫柔。這樣對待無辜的生靈,必定會遭報應(yīng)。 謝安在的話,說得清晰而無奈,。離馭圃中一個甘家牽制四大家族,總有人不服。邱長吉在誤以為有機(jī)會出頭時,何嘗不是犧牲了兒子想要超越于其他家族之上。 以此類推,萬家的目的,或許有異曲同工之妙,甘家成為領(lǐng)導(dǎo)者的時間太長,看起來公德不足以平人心。 混亂,變動,死亡,加在一起,才能動搖本來堅實的根基。萬家的棋,走得精妙。邱長吉基本出局??此臉幼?,哪怕回去重整邱家,以后離馭圃,恐怕只有三大家族,邱家是排不上了。 尚未出現(xiàn)的余家尚不明朗,謝家看似平和,現(xiàn)在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,保存實力,方能旗鼓相當(dāng),也是一種手段。 還有被人有人陷害致死的花叔,殺死花叔的那個,應(yīng)該也是來自萬家,為了滅口。旗南的皮囊一定要穿在瀕死之人身上,才能存活下去?;▼鹗且粋€最好的選擇嗎? 夕霜看著三只小家伙,腳步漸漸穩(wěn)當(dāng),從花嬸身上,慢慢爬下,離開?;▼鹕砩瞎[片,仿佛被春風(fēng)拂過的花骨朵慢慢張開,一片一片凋零。怎么會這樣?夕霜著急地想用手去捂,被韓遂扯住,讓她不要亂動。 “可是你看這些鱗片脫離了皮囊,都要落在地上了?!毕λ捯粑绰洌[片輕輕飛揚(yáng),如落葉般從花嬸身上徹底脫離開,很快在地上灑滿了一層。 母體的使命,已經(jīng)完成了。韓遂向著三只小家伙伸出手去,任由它們沿著手指爬到手心,緊緊地擠在一起,好似在取暖,。 “我們走,去樹林。這里,暫時應(yīng)該沒有危險了?!表n遂很清楚,失去了皮囊,花家再沒有秘密可以挖掘,只是棄子。 夕霜聽出來,這時候去樹林,把身上三只小家伙帶著去見母獸最后一面。她的腳步有些慌亂,出院門時差點被門檻絆倒,韓遂的手臂圈住他的腰身:“鎮(zhèn)定點,沒有你想的這么糟糕?!?/br> “天秀鎮(zhèn)已經(jīng)被污染的水源怎么辦?還有兩個孩子還沒找到?!毕λ睦镆粓F(tuán)糟,只能眼巴巴地看向韓遂求助。 “會找到的,會的?!表n遂的話好似在安慰夕霜,又好似是在說給自己聽。 外頭已經(jīng)亂起來,很多的人喝過水后倒下,沒有大夫,沒有可以解毒的藥。還有人沒放棄希望,要真安靜下來,連空氣中仿佛都蒙著一層死灰的顏色。 時間不多,必須再快些。韓遂將夕霜攏得更緊,幾乎是半摟半抱的,隨即身形展開。夕霜只見眼前景色飛快向后直去,這是遁形了。 樹林近在眼前,韓遂腳步不停,迎著毒霧而上。夕霜想要掩住口鼻都來不及,濃色的毒霧在快要兩人接近時,自動地分散開來。夕霜吃驚的一低頭,發(fā)現(xiàn)韓遂另一只手中,輕輕捏著的三個小家伙身上,發(fā)出了淡淡的碧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