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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的繭子。這東西,還是罪魁禍?zhǔn)?,查出源頭,便能查出兇手。一個穆清找到了,化成灰,花家小弟的下落,夕霜突然不想找了。她抓住韓遂的衣角:“小旗南在這里,能夠生存的話,我們回去好不好?” 韓遂難得見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,心軟了下,又知道她是放不下的,好聲細(xì)語的勸慰道:“我們再找一圈,真不見人再走。不要等你回到天秀鎮(zhèn),又想起這事兒后悔,吵著要回來。這一來一回,可耽誤不少時間的?!?/br> 夕霜是見不到相同的情景再出現(xiàn),暫時要回避開。她又明白,找到穆清的尸體,好歹對自己有個交代,沒有白跑這一次。穆清的心智被控制,給人當(dāng)做工具來使喚,所做之事,并非他的本意,幕后cao控的人才最是可惡的。 天色再次暗下來,那條熠熠生輝的光帶又出現(xiàn)在視野之中。夕霜走開過一段距離,只要不是躲在山洞里,大半還確山地盤上都能見到這個?;倚〉茉俨怀霈F(xiàn),或許就真的沒有留在此地了。 夕霜走到韓遂身邊,詢問那個繭子究竟是何物?韓遂說不曾見過,這些年來,修靈者一點(diǎn)沒閑著,各種靈物,各種陣法,層出不窮,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。 他將繭子在手中一拋一落,一拋一落,夕霜細(xì)心聽出繭子發(fā)出的聲響不同,會不會是它想要說話? “別多想,它只能待在死人身體里,和竹節(jié)星是完全不同的東西?!表n遂根本不愿意嘗試,竹節(jié)星不會害人,所以盡管也沒干好事,還是留在身邊養(yǎng)著。至于這一個,他盯著眼前的火堆,考慮直接扔進(jìn)去燒成灰,一了百了。 手里的繭子似乎察覺到韓遂的用意,在他手里哆哆嗦嗦成一團(tuán),裝啞巴不敢出聲了。 “你說過靈物本無害,要害人的還是人?!毕λ皇峭?,這是證據(jù)也是線索,她想留下來。 “帶著回天秀鎮(zhèn),要是再害人呢?留在這里也不妥,小旗南心思單純,萬一被它侵蝕,更是我們的罪過了?!表n遂拎著到池邊,招呼竹節(jié)星出來,“要不喂給你吃?” 誰知道一直巴結(jié)他的竹節(jié)星,默默地沉到池底去了。 “看,連胖蟲都不要吃,可見不是好東西。”韓遂想了幾種方法處理繭子,似乎都不太合適。 “可能謝安在知道它的來歷?!毕λ詾榧热粡哪虑迨w中挖出來,多半是離馭圃誰家的養(yǎng)著的。韓遂不知,是因為他游歷在外,心不在此。四大家族之間互有牽絆,尋出答案的幾率要高得多。 “有道理?!表n遂握緊手,繭子發(fā)出一聲尖叫,抽兩下不動了,“你既然不舍得,那你帶著它回去?!?/br> 夕霜眼前一晃,繭子噗嗤落在她懷中,差點(diǎn)被她重新又給甩出去。這東西實(shí)在是容易勾起讓人不適的感覺,她正在猶疑怎么收納。繭子上長出兩條觸須樣的東西,抱住了她的手指,夕霜扯了兩下沒扯開,繭子一副打死都不松手的模樣。 “它倒是一點(diǎn)不怕你?!表n遂湊過來看,小一尾隨他身后,悄悄地也貼近。 夕霜心說,你隨便一只手能把它捏得粉身碎骨,它肯定怕死。沒見到身形相差十多倍的竹節(jié)星在韓遂面前和條蚯蚓一樣,半點(diǎn)攻擊性都不剩了。 “讓它別想著使壞,否則直接扔火堆?!表n遂拎起小一后脖頸,提著離開地面,“你也莫要頑皮,我們很快會離開,你留下責(zé)任重大,整片還確山中的樹木花草,還要依靠你們?nèi)徽{(diào)動靈氣才能維持下去?!?/br> 小一半懸在空中,它倒是不怕韓遂,眼睛與他平視。韓遂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,小一幻變成人形,胖嘟嘟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:“你們很快就會離開嗎?” “這里不需要我們,你們更自在些?!表n遂看出它眼底的不舍,“有些旗南在深山中自由自在一輩子都不曾遠(yuǎn)行。你們在外頭歷練一場,要懂得辨識好歹,才不會上壞人的當(dāng)?!?/br> “那蟲蟲留下嗎?”小一指著水池,竹節(jié)星聽到喊它,鬼祟地浮上來,警惕看著動靜。 “它若是愿意可以留下?!彪m說修靈的大族飼養(yǎng)出靈物,不是尋常鳥獸可比,韓遂心底清楚,這只竹節(jié)星必然有些不同。靈物隨身邊的環(huán)境而變,在還確山的清幽中,胖蟲不會被處心積慮的修靈者利用再做壞事,“你去問問它?” 小一兩條胖腿蹬了蹬,平穩(wěn)落地,小步跑到水池邊和竹節(jié)星嘀嘀咕咕沒個停。 夕霜有點(diǎn)想過去偷聽兩句,手里還捧著個不討喜的繭子:“我說它既然是個繭子,里面應(yīng)該會有個蛹,到時候出來的是……” 最后那一句壓根沒機(jī)會說出口,一道熱氣逼過來,把她兩只手燙的像捧著塊燒紅的碳。然后,她眼睜睜看著繭子不見了! “別找了,被你腦袋上的那個吞了。”韓遂背靠樹干,沒有一絲惋惜。這東西留著是個夜長夢多的禍害,能成為食物,反而是最好的下場。只是這玩意,蘊(yùn)含不少靈力,吞下去以后,夕霜發(fā)簪里藏著的那只又不知會有什么變化。 夕霜一把把發(fā)簪拔下來,使勁用指甲掐它,早不吃晚不吃的,你也不怕吃了糟心玩意肚子痛,回頭在我腦袋上作妖!不戴了,不戴了,不把你成天頂在腦袋上,太危險。 “你別掐我,癢癢的?!边@發(fā)簪居然還開口說話了,細(xì)細(xì)嫩嫩,像個四五歲小姑娘的嗓子,“我餓了才把它吃掉的,你別生氣?!?/br> “它,它怎么突然開口了!”夕霜恨恨地把發(fā)簪遞過去給韓遂,這是他給的,是因為相信他,她才敢寸不離身。當(dāng)然中間也幫過她幾次忙,要不是見過竹節(jié)星又見過旗南,她還沒這么好的承受能力。 “應(yīng)該是以為吃了那個繭子?!表n遂饒有興趣的走過來,“它吃了也就吃了,你別動氣。” “我這是動氣嗎!我是擔(dān)心它吃出病?!毕λ蝗焕碇遣荒軞鈮眩らT小了下去,這不是把真心話給說出來。別人養(yǎng)的這個那個,誰知道按著什么心。這個好歹是她從一顆蛋養(yǎng)著的,雖說動不動掐著它玩,心里頭還是喜歡的。況且它很有些本事,孵出蛋殼長大以后,肯定更加厲害。 “它這不是沒事嗎?”韓遂捻著發(fā)簪一段,從夕霜手里抽過來。 “放開我,放開我?!蓖耆蔷芙^的態(tài)度,這次夕霜看清楚了,發(fā)出聲音的時候,發(fā)簪頂端的珠子會發(fā)出呼吸般,忽明忽暗的光。她像是搶奪什么寶貝一樣,從韓遂手里又給搶了會來,攏在手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