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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修靈者,哪里還有容身之所。 萬家人的行動,就說明這個平衡被打破了!夕霜悄然無聲地飛快往外跑,韓遂身高腿長,很快追上了她,也知道她要去哪里:“剛才進來時,你沒有留意嗎?” “那時候只想著回去,沒想太多,壓根沒想到還有這層干系。”夕霜一路快跑,跑出了天秀鎮(zhèn),跑到外面空曠的高處,雙眼只盯著鎮(zhèn)口。按照上一次韓遂指點她所看,天秀鎮(zhèn)這個鎮(zhèn)口位置,應(yīng)該被一層如紗如霧的屏障包容著??伤攘擞值?,清晰可見的鎮(zhèn)口,什么都沒有。 韓遂又說過,娘親當(dāng)時種下封印,一個留在她的體內(nèi),另一個留給了天秀鎮(zhèn)。如今她體內(nèi)的這個,被韓遂隨手解開,那么天秀鎮(zhèn)的呢,是不是跟著消失了?要是一語中的,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。 “你害怕甘家的人會來抓你,是不是?”韓遂不慌不亂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(yù)料之中。 “要抓我早就抓了,你看那些修靈者來來去去,抓個把人并沒有不妥。甘家就不想承認我,又不肯放過我?!毕λ耐纯帱c便在這里,既不想承認自己甘家的身份,偏偏甘家時不時會出現(xiàn),打擾她平靜的生活,上一次正是白衡齊的出現(xiàn)。 她恨不得把關(guān)于這人的所有,從記憶中抓出來拋棄開,再想不起來。 “他們要你心甘情愿的回去,而不是被強行帶走。”韓遂想到了那個讓夕霜咬牙切齒,恨得不知該怎么辦的男子。他們曾經(jīng)有個虛妄的感情,還沒有等夕霜一腳踩出去,幻境破裂。又是誰,恰到好處的提點了她? “甘家會派人來的,我相信這一點,他們從來不錯過,任何一個對其有益的可能?!毕λ_定鎮(zhèn)口再也不會有保護屏障,心里空落落的,以后都要靠自己了,不是嗎? “我還能幫上一點忙?!表n遂見夕霜突然轉(zhuǎn)過身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自己,啞然失笑道,“怎么?覺得心里過意不去,要給我報酬不成。” “我給不了什么報酬,但是你的恩情我會記著的?!毕λf完話,發(fā)現(xiàn)韓遂的表情有古怪,方才意識到,她這句話與方才余七說的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那個余七心心念念著救命之恩,這么快又想從韓遂身上撈一筆好處,“我可不是余七那樣的人!” “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”韓遂向左右望去,一邊是天秀鎮(zhèn),而另一邊,是恢復(fù)正常的小樹林,“我們?nèi)淞掷锟纯矗槺惆涯录液⒆拥墓腔?,安置在那里。?/br> 穆家兩口子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當(dāng)時情勢危急,夕霜沒來得及去看尸體到底是怎么處置?不過她知道,天秀鎮(zhèn)上的人,過世后,會埋在小樹林后的山坡底下。等她把骨灰送過去,穆家一家也算團聚了。 他們走進樹林,風(fēng)沙沙響。夕霜有種錯覺,風(fēng)聲中混合著旗南說話的聲音,溫柔而無奈,縈繞在她耳邊,源源不絕。韓遂見她神情凝重,以為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四下張望,除了他們兩人,再無其他。 “我聽見旗南在說話?!毕λ牭煤芮宄?,那個聲音,對她表示感謝,“你聽到了嗎?” 韓遂搖搖頭,旗南最后拜托的是他。可他反而沒有接收到旗南的臨終遺言:“同你說也是一樣,旗南最后的心愿已了,我們算是帶個回話,讓其安心?!?/br> “不,還有其他的東西,旗南留下了其他的東西?!毕λ樦曇粽遥炷夏軌蛄粝碌臇|西,為什么不在前一次給他們?她記得旗南在這個地方,徹底消散,無影無蹤。腳底下泥土柔軟芬芳,已經(jīng)開出成片的花。 韓遂見她佇立不動,跟著垂下頭來看,沒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:“你確定東西在地下?” “花開的這么好,我舍不得把地刨開了?!毕λ獋?cè)過頭來看韓遂,“可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?” 韓遂笑了:“讓我們先看看底下是什么?”他將掌心鏡輝對準(zhǔn)夕霜手指的位置,泥土不再遮擋住視線。兩人的目光,穿過那些花草,穿過層層泥土,一直到達地底很深的位置。那里有微弱的光,一閃一滅,一閃一滅。 夕霜看得皺了皺眉,難不成底下還有旗南所生的另一顆蛋。萬一如此,豈非還要去一次還確山,才能完成旗南的遺愿。 “不是旗南的孩子,這里邊的東西,對你大有好處啊?!表n遂的手輕輕按在花草之上,不見他怎么動彈,夕霜就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手不見了。如果連人的身體,都可以毫無遮攔的進出,不傷人毫發(fā),那么一只手化形入土,根本不難。 他的手掌一直伸探到光亮的位置,一股氣扯出地面。夕霜發(fā)現(xiàn),那不是一顆蛋,而是一顆珠子。珠子不大,也就大拇指的指甲蓋模樣。她咦了一聲:“這個好似有些眼熟,我那里也有一顆。” 韓遂搖搖頭道:“你說你也有一顆,我倒是不信了,你可知這是什么?” “我真的有一顆,可我不知是什么?!毕λ獜捻n遂手中接過,那珠子在她掌心滴溜溜地轉(zhuǎn),發(fā)出異?,摑櫟墓鉂?,吸引住她所有的注意力,仿佛多看一眼,胸中有什么在蜂蛹,翻騰,瞬間膨脹開來。 夕霜一下子透不過氣來,差點把珠子脫手甩了出去。幸好韓遂察覺到不對勁,按住她的肩膀,強大的力量緩解她胸口的不適,讓她重新呼吸順暢,漸漸恢復(fù)了原樣。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!夕霜知道哪里不對勁了,她的靈力連這個珠子都無法駕馭。 “所以我說你那里不會有這東西,極其罕見之物。”韓遂告知夕霜,這是鏡川川底的魂魄凝結(jié)而成。鏡川之底,無數(shù)修靈者寂靜歸宿,經(jīng)過成千上萬年的洗刷,帶走了其中的雜質(zhì),怨念與不甘心,留下的都是最精純的東西。每一顆珠子不相同,用途倒是大同小異,“這個是旗南留給你的,我就說怎么你聽得見我聽不見,旗南明白,你能拿著有用?!?/br> “你為何沒有!”夕霜并不想占為己有。旗南之托,韓遂出的力絕對比她多得多,哪怕旗南是要給出豐厚的報仇,也應(yīng)該是給韓遂。 “打個比方,我的靈力,就算吸收了這顆珠子,也沒有多大的變化。可你就不同了,在你身上會很明顯,讓你能不止躍進一個境界。旗南會看人心,知道你心好。心善之人沒有足夠的靈力保護自己,反而會很危險。”韓遂深知修靈者,大多并不能修身養(yǎng)心,看看四大家族的嘴臉就可知,這其中不止是爾虞我詐,勾心斗角那么簡單,像夕霜這樣心情純凈的人,怕是不多了。 ------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