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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后,客人過世的。原先的契約作廢,殘魄成為無主之物,被我留下來?!毕λㄟ^留下的殘魄,能感應到對方大致的情況。病了或是傷了,就能感到鏡魄虛弱,如果是過世,就大為不同,留在外面的鏡魄,靈力會越來越弱,最后變成毫不起眼的小石子。 有些鏡師不留此物,一旦變成廢物,立刻清掃出門。只有夕霜心軟,生怕是其中另有原因,客人早晚會來,所以把能留的全都留在鋪子里。 兩塊殘魄加上上好的材料,被煉制成雞蛋大小的一片鏡面,韓遂不算精通制鏡,更不曾見過這樣的手法,沉聲問道:”這也算本命鏡嗎?主人不在,又要本命有何用?“ “這個和修靈者在用的本命鏡不同,雖然兩塊殘魄靈力有限。若是體質太虛的修靈者,可以取了這樣的無名之物,放入自己的身體里,多少有些輔助作用。只是,能遇到的情況不多?!毕λ殧?shù)告知,首先要是鏡師,接觸到的殘魄鏡體的機會多。再有煉制此物消耗的靈力也多,正常情況下,多少有些得不償失。 如若不是這樣,會有別有用心的人,搶了別人的本命鏡嵌入自己體內。到時候,殺戮成癮,可就出了大事。夕霜說起制鏡的秘法,頭頭是道。 韓遂又問,那這制成可以融入的本命鏡,一個修靈者可以吸收多少? 夕霜搖了搖頭道:“沒有精準的計算過,但是我知道,有人融合過兩塊以上,也有人連一塊都無法吸收。具體的數(shù)額,可就不好說了。” 韓遂拿起那塊鏡面,正反看個仔細:“這是過世修靈者的鏡魄才能煉制,要是人還活著,是不是也能這樣做?” “修靈者還活著,奪取其本命鏡,為了給自己的靈力加持,這豈非上天害理之舉,做不得的,做不得的。鏡師行內大忌,縱使有禁術,也斷斷不肯接活?!毕λ婍n遂捏著鏡面,沖他一攤手道,“這個,還是先收起來,萬一能派上用場,那就更好?!?/br> “這塊鏡面不止可以融合吧。”韓遂的手指既然搭過,里面能藏著的秘密,也瞞不過他。 “天秀鎮(zhèn)上找我制鏡的人,大部分知道,經我手煉制的本命鏡,除了與身體契合度高,多少會另外帶些其他的輔助功效?!毕λf起這般神通,毫無驕傲,只有誠懇,“本來我也并不知道這些,做得多了,有了比較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很多人的本命鏡沒有這些加持?!?/br> “具體說說,什么加持?”韓遂把鏡面往半空一拋,準確無誤地又握在手中,這小小的一塊里,居然儲存著靈力,“你把靈石的靈力存在里面,要是真和別人動起手,靈力耗盡完了,可以從這里面再次抽取。而對方毫不知情,沒準會被打個措手不及,形勢逆轉,我這樣說,不知對不對?” 夕霜張了張嘴,要想組織個更加簡單易懂的答案,告訴韓遂她的能力實在有限,要做到這樣怕是要再多多修行才行。 ------------ 第五十七章:決不食言 “清霜鏡鋪的鏡師,出來說話?!钡曛兴娜送ㄍ〝D在里間,朱雀和小圓在旁邊插不上嘴,聽得也是津津有味。不知何時又有人來訪,這會兒站在前廳中央,聲音清冷,傲氣十足,“我是離馭圃甘家派來傳話的,請鏡師快些出來見人。否則,我家家主是個急性子,到時候,會怎么做可說不好。” “滾出去!”夕霜直接三個字噴到對方的臉上,不說甘家還好,提起甘家她一肚子的火。沒把此人掃地出門,已經算是留了情面。 “我剛才說的是,我是甘家派來找你的。你聽清楚了沒有!”這語氣大得和余長弦有得一拼。好歹余長弦是來送藥做好事,這個只覺得更可惡,夕霜早就司空見慣,毫不客氣,上前一把把人從前廳推到門口,推出自己家的鋪子,直接把店門給拍上了。 她記得門板被韓遂踢飛,這么快就裝上新的了? “阿霜,這人你可認識?”朱雀撓了撓頭,沒見她發(fā)這么大的火,睡了三天,不應該平心靜氣才對。 “不認識,沒見過,以后記得沒事鎖門?!毕λ獩]好氣地哼道,她最不想聽到,看到的就是甘家的人。這些年來,也算是陰魂不散,好歹給她個痛快!“對了,三姐去哪兒了?” “不是他被送回去了嗎?”朱雀偷偷指了一下韓遂,“三姐還來看過你,聽說你睡得安就安心回去了。要不,我去告訴她一聲說你醒了。” 朱雀的聲音,被一陣巨大的爆裂聲,給掩蓋過去。 夕霜后背發(fā)涼跑出去一看,這場景和當時邱長吉掃了半邊店鋪,實在沒什么兩樣。對方和她年紀相仿,很是神氣活現(xiàn),雙手叉腰,一臉挑釁的看著她:“怎么,鋪子沒了,能跟著我走了吧?!?/br> 走你個大頭鬼!夕霜恨得直接動手,這是她的地盤,人人都想在她頭上踩一腳才甘心嗎! 那人沒有想到,天秀鎮(zhèn)上一個小小的鏡師,有膽子敢向甘家的修靈師動手,冷笑了聲道:“你這不是找死嗎!” 誰死誰活還不知道呢,夕霜的鏡勢兇猛,出手利落,朝著對方的要害攻去。 甘家沒有無用之人,對方雖然起手慢了點,還是能夠架住夕霜的攻勢,嬌喝道:“你和我動手就是和甘家動手,你懂不懂!” 結果兩個人沒打起來,有人趕在韓遂出手之前,左手架住了夕霜,用手牽制住了另一個:“櫻月,你這是在做什么!” 夕霜一看到白衡齊,更是一個頭兩個大,甘家不止派一個人來抓她,真是高抬她了。她很清楚自己不是白衡齊的對手,更沒有強硬反抗的意圖。這種時候硬來,只會讓自己更吃虧。 所以白衡齊來不及抓住夕霜,她一抽胳膊縮回到鋪子里,揚聲道:“你們砸了我的鋪子,要原封不動的還給我,這是做人的道理。不管你們是哪一家的,不管是天秀鎮(zhèn)還是離馭圃,你們要講道理?!?/br> 按照白衡齊以往對夕霜的印象,多半是轉身回去,一個字都不會提??墒菦]想到,短短的日子,她不但揚長避短,還能高聲指責了。他低頭笑了笑,甘櫻月一見他笑,分明有些不樂意:“你對著她笑什么,她有什么好笑的?” “櫻月,家主讓你來天秀鎮(zhèn)了嗎?眼下是個什么情況,你當真是不知道還是裝傻!”白衡齊冷下臉來,櫻月馬上收斂囂張的氣焰,不敢吱聲了,“我怎么記得家主是讓我過來帶她回去的,你湊什么熱鬧。” “我看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