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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名曰要來一睹蘇盞茶的芳容,至于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盤,他心里通透一片。 夕霜不說話,只動手。打不過白衡齊沒關系,她還有飼養(yǎng)的大招,一抬手在發(fā)簪上掐了下,該你幫忙的時候,還不趕緊的。 白衡齊的招數(shù)在夕霜眼中一下子緩慢起來,本來迅捷如電的鏡勢,變成了烏龜慢慢爬。夕霜可以在攻擊到自己之前,毫無困難程度地避讓開,甚至再還以兩招,讓白衡齊吃個悶虧。 白衡齊被當胸擊中,體內(nèi)鏡魄護住要害,他依然感受到氣血翻騰,夕霜這一招接著一招,才叫手下不留情。 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!”白衡齊實在沒想到夕霜的修為會在短短時間內(nèi)突飛猛進,難道說是韓遂傾囊相授?可兩人的修為一看就不對路,韓遂的鏡勢走陽剛破勢的一路,哪怕是手把手教夕霜,夕霜也未必能夠?qū)W得進去。 夕霜一招擊中,順手把甘櫻月也打趴在了地上,她快步走過去,低頭看著甘櫻月問道:“以后當面說人壞話的時候,最好先衡量衡量自己的斤兩?!?/br> 白衡齊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夕霜,這人眼底一片冷漠,看櫻月的樣子好似在看一個死人。他有些慌張,要是櫻月在這里吃了大虧,夕霜會引來更大的麻煩。 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最好別攔著我。”夕霜扔下一句話,算是警告,她死死看著鞋邊掙扎的甘瑩瑩,“你既然說韓遂去陪同蘇盞茶,那你老老實實告訴我,他們在哪里?” 白衡齊聽到這句話,才恍然明白讓夕霜動怒的原因是什么?他瞪了櫻月一眼:“是你把消息告訴她的?家主怎么關照的,你難道都忘記了嗎!” “我沒有說,我過來的時候,她正抓著個侍女問得喋喋不休。我本來是好心……”甘櫻月接收到夕霜的怒氣滿滿,這會兒是打不過了,她不敢嘗試一而再挑釁夕霜的底線。這女人瘋起來會很可怕,她立時改口道,“我就是看她不順眼,要說幾句氣話,而且我沒有撒謊,那位韓前輩前后陪著蘇美人,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?!?/br> 夕霜反手一抽,甘櫻月覺得臉頰一疼,被掃落在地上,她捂住臉不敢相信居然被夕霜當面抽了一巴掌。 “她即便說了這些,你也不用大動肝火。要是你想找人,我也可以陪你同往的?!卑缀恺R真想問問,那個韓遂在夕霜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,櫻月幾句話把她的怒火全部給挑起來了。 “人就在甘家,不用誰陪同,我也可以找得到?!毕λ樟耸?,不愿意白衡齊發(fā)現(xiàn)良多。這人心思縝密,不好糊弄。再說了,蘇盞茶在哪里,圍觀的人越多,她順著這個線索去找,根本不用有人指路。 甘櫻月還待上前評理,被白衡齊扯住衣袖,沖著她搖了搖頭,打不過人家罵不過人家,你再自愿往上去,休怪我不出手相助。 夕霜沒見到兩人無聲的交流,她大步向著前院走去。不是說外頭的人把甘家的院門給堵了,美人的魅力如此之大,四大家族齊聚一堂了。 快到院門口的時候,夕霜才發(fā)現(xiàn)侍女和甘櫻月說得都不夠充分,眼前這里三層外三層的架勢,別說蘇盞茶是不是在場,縱使是在,她也擠不進去,見不到韓遂的。 “前輩,我的本命鏡七年前出現(xiàn)冰裂紋,找了幾位鏡師都說無能無力。要是哪天本命鏡碎了,我可沒有命了,請前輩救命!”一個大嗓門哭天喊地趴在院門外,苦苦相求。 “前輩,我十一歲的孫兒至今體內(nèi)沒有凝結(jié)出一分一毫的鏡魄,這可如何是好,請前輩多加指點,我全家上下老小感激不盡?!边@個聲音有些熟悉,夕霜好像在哪里聽過。 蘇盞茶在哪里?韓遂又在哪里? 夕霜耳邊是潮水一般接連不斷的喊叫聲,眼前是人頭攢動,不知哪個是哪個?只要她再往前踏出一步,如同溪水融入大江大河,被人群瞬間給吞沒了。 她的肩膀被人大力扳住,隨即整個人不受控制拖出了泥沼一樣的人群。她聽到韓遂的聲音:“你沒有見到我留給你的字條嗎,跑到這里來做什么,這里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!” ------------ 第六十六章:怎么留情? 夕霜眼前猶在浮現(xiàn)出形形色色的人臉,等她的臉孔被扳過去,看到韓遂那雙異常漆黑的眼眸,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。 韓遂很清楚是怎么回事,甘望梅在甘家院門內(nèi)外設了個陣法,否則這些人不會如此瘋狂,人擠著人,層層疊疊卻無法沖破陣法的局限。只會讓后來者感覺,前面已經(jīng)積聚了太多的人,若是不努力一頭扎進去,等到自己跟前,什么都不會剩下。 他來得早些,親眼目睹院門處的人從三五十,擴展到眼下的三四百人,甚至還會更多更瘋狂! “什么字條?”夕霜的嘴一張一合,說話有些費勁。 韓遂直接掐她的發(fā)簪,那玩意差點要委屈哭了,你們?nèi)巳硕及盐耶斒裁??打架也是我,出氣也是我,講不出道理也是我,我還沒成形之前我容易嗎! “放在我房中桌上的字條,我說甘家有些變數(shù),想要出來看看,讓你在屋中等我,我很快回來?!表n遂說得很清楚,也明白夕霜恐怕是敲了門,見他不在,不知瞎想些什么,心慌意亂的跑出來找人了。 夕霜壓根連房門也沒有推開,更別說是什么桌上的字條了。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太沖動,念著不要相信甘櫻月的胡話,還是上了當。甘家上下都是滿嘴謊話的,沒一個是靠譜的。 “你以為我扔下你跑了?”韓遂啼笑皆非地問道。 “有人和我說,你和蘇盞茶在一起,我……”夕霜說不下去,即便是韓遂與蘇盞茶在一起,他先前解釋詳細,是她太小心眼了。 “又上了誰的當,剛才還和人動手,有出息了?!表n遂掃了一眼,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,“這是打贏了,臉上有光?!?/br> 夕霜羞得想要在原地挖個坑,好把自己給埋了,默默地又不知咒罵了甘櫻月多少句。韓遂見著她陰晴不定的表情,咳嗽一聲,輕笑道:“這些人都是來見蘇盞茶的,可他們連門都進不了?!?/br> 甘望梅設的局,布的陣,哪里這么好破的!夕霜突然意識到韓遂話中的意思,嘴巴張了張道:“這個陣法和我們鋪子前的,是一路的?!?/br> 韓遂點點頭道:“看著有些差異,實則相似處有七八分,不能說湊巧了?!?/br> 紙包不住火,一旦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