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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中褪去了。 白衡齊冷冷掃了一眼:“沒用的廢物,自己去向家主請罪?!?/br> 那侍女低低應(yīng)了一聲,雙手不得力,勉強(qiáng)能夠站起身來,跌跌撞撞往外跑去。 蘇盞茶沒有要攔著的意思,如果她出手的話,白衡齊會不會也動手? “蘇前輩,甘家外面出了些岔子,家主已經(jīng)過去解決,所以暫時不能面面俱到。還請前輩把手中的傀儡鏡還回,我立時送到家主那里去?!卑缀恺R這話幾分真幾分假,還真不好琢磨。 蘇盞茶把手中的傀儡鏡正反翻了幾次:“你說這傀儡鏡是甘家家主的?” “是甘家之物,平時收起,不知怎么被人取出來,至于如何處置,只能等家主來定奪?!卑缀恺R雙手手心向上,對著蘇盞茶恭恭敬敬遞出,一副等著原物歸主的態(tài)度。 蘇盞茶把傀儡鏡隨手一拋又接住,見著白衡齊臉色發(fā)沉,她輕笑道:“我看此物有趣,暫且留在我這里把玩,稍后再還于甘家家主?!?/br> ------------ 第六十七章:傀儡鏡 白衡齊一直目送蘇盞茶離開,腰背始終挺得筆直,再沒有一句要阻攔的話語。 直到夕霜看著他嘴角微微飛揚(yáng),露出個笑容,她覺得后背一陣陣發(fā)毛,白衡齊絕對沒有存什么好心。看起來是蘇盞茶霸占了甘家的寶貝,可她怎么看怎么像是白衡齊故意讓傀儡鏡落在蘇盞茶手中。 甘望梅是要算計(jì)蘇盞茶嗎? 她下意識去看韓遂,見他面容沉靜,不怒不喜的。夕霜真想追上去告訴蘇盞茶不要上當(dāng),右手一熱,是韓遂握住了她的手。準(zhǔn)確來說是用大手包住了她的,心口處不停上竄的火氣,被他這樣一來,很快平復(fù)下去。 白衡齊四下張望,見再無人在旁,忽然走到剛才找出傀儡鏡的位置,蹲了下來。 夕霜這時候才想到,這個小花園的地方才這么大,無論是蘇盞茶還是白衡齊,誰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兩人,區(qū)區(qū)的草叢真能藏得住兩個大活人,而不被發(fā)現(xiàn)? 韓遂肯定做了什么,只是她察覺不到。夕霜有些忍不住,突然用力咳嗽了兩聲。她就不信白衡齊會聽不見,會無動于衷。 而不遠(yuǎn)處的白衡齊非但沒有反應(yīng),依舊蹲著在地上挖掘著什么。 只要耳朵沒聾,咳嗽聲還能聽不見! 韓遂笑了:“你發(fā)現(xiàn)了?!?/br> “我剛才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你不能一上來給我句大實(shí)話嗎!”夕霜用力呼吸新鮮空氣,“想想也沒錯,你要是不動些手腳,蘇盞茶早發(fā)現(xiàn)我們躲在這里了?!?/br> 在白衡齊面前的蘇盞茶和在韓遂面前的蘇盞茶,差別可就有些大了。 “看他挖出的東西?!边@是連韓遂都沒有想到的,難得讓他有些吃驚,張了嘴說不出底下的話。 白衡齊動作很快,居然又挖出一塊,幾乎一模一樣的傀儡鏡。如果這一塊才是真的,那蘇盞茶從他手中拿走的那塊又是什么?夕霜和韓遂飛快交換了個眼神,甘家的秘密,還真多,哪怕他們不想?yún)⑴c,人住在這里,也會不停地挖掘到真相。 白衡齊捧了傀儡鏡,沒有停留,很快離開。夕霜有些說不出話,直到韓遂的手搭住她的肩膀,她微微側(cè)臉看向他:“我看到,這個鏡子吸收了不少好東西,沒想到這螳螂捕蟬,還有黃雀在后。 蘇盞茶也是厲害的人物,要是知道被甘望梅擺了一道,臉色一定挺精彩的,韓遂笑著,把隱蔽兩人身形的陣法給撤了。夕霜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眼前景色,更明亮了些。有這樣好東西,韓遂平時怎么不拿出來用,特別是在下川的時候,要是有這個根本不用擔(dān)心被人偷襲。 夕霜一下子覺得在下川也沒什么可怕的,那些幻象,和真正的人心相比,不值一曬。 傀儡鏡能吸收到的有限,甘望梅未必放在眼里,她要這面鏡子,應(yīng)該還有其他的用處。韓遂沖著夕霜招招手,想不想再跟著過去看看? 白衡齊的身份擺在那里,能夠差使他做事的,甘家也不過只有家主一人。他拿了鏡子,必然是去甘望梅,此時趁機(jī)跟上去時機(jī)剛好。夕霜本來想問,我們這樣大搖大擺能見著人嗎?后來又轉(zhuǎn)念一想,韓遂的能耐,超出她的想象。如果他點(diǎn)了頭,想必是能見到的??墒窍λ獙?shí)在不想躺這渾水,四大家族是好是歹,和他沒有一點(diǎn)兒關(guān)系、 “怎么沒好奇心了?”韓遂帶著她原路返回,一直回到甘家。院門外,剛才熙熙攘攘的人群,好似失去了目標(biāo),已經(jīng)散的差不多了。讓夕霜看不懂的是,明明見那些人情緒激動,恨不得要沖進(jìn)來,怎么此時剩下的三兩個人,臉色茫然,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,又為何而去。 “明天再來看,明天還會有更精彩的?!表n遂趁著機(jī)會,讓夕霜把傀儡鏡的細(xì)節(jié)先告訴他。 甘家不止一面傀儡鏡,而且都在甘望梅的手里。蘇盞茶拿去要做什么用,夕霜對這個更感興趣:“我們?nèi)タ纯?,他她拿了假鏡子,在做什么好不好?” 韓遂瞪她一眼,大事兒你不愿參與,這種雞毛蒜皮的,你倒是起勁??杉热幌λ岢?,他沒有拒絕。夕霜見他一語不發(fā),扭頭就走,你知道蘇盞茶住在哪兒?很快又反應(yīng)過來,韓遂應(yīng)該是知道的,在她過來之前,韓遂不是已經(jīng)見過蘇盞茶,沒準(zhǔn)兩人還交流了幾句。至于交流什么內(nèi)容,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。 韓遂到了蘇盞茶的住處,反而不用遮遮掩掩,上前落落大方的敲門。開門的正是本人,蘇盞茶笑臉微揚(yáng),看向韓遂,很快就見到他身后的夕霜:“你帶著小丫頭,忙進(jìn)忙出的,為了什么?” 夕霜不太喜歡別人喊她小丫頭,可是,蘇盞茶的年齡擺在那里,兩人相差幾百歲,她還真不好拒絕這個稱呼。想著傀儡鏡應(yīng)該就在屋里,她微微側(cè)身,想借著角度,避開蘇盞茶遮擋的視線,看看鏡子,這會兒怎么樣了? 蘇盞茶一下子察覺她的意圖,反而更刻意地遮擋住他的視線:“小姑娘要從我這里找什么?我是來甘家做客的,身上可沒有什么好東西?!?/br> “你真不記得是怎么到了離馭圃的嗎?”夕霜沒有直眼看她,“好似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了一句,“一點(diǎn)兒都想不起來了嗎?” “這話甘家家族倒是問過我,我的確想不起來。或者,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的事,不會忘記,總有一天,會浮現(xiàn)上來。你看我還記得小韓,不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