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27
。那也難怪甘家家主說話理直氣壯起來,我說呢?!?/br> 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我哪里需要什么理直氣壯了!”甘望梅一句話都不肯放過。 夕霜逃無可逃、避無可避,雙手手腕被秦云行輕輕地捏住,舉了起來,耳邊聽到兩位所謂的前輩對罵,苦著一張臉臉,謝家主母要對她做什么? “果然長得好看,而且也能干。這些年你受苦了,就因為有些人心眼小,看不得……”秦云行的話沒說完,甘望梅實在忍不住,一道鏡勢劈過來,差點把夕霜給劈個正著。 秦云行居然護短,把夕霜往自己身后一攏,攔在了她的面前,指著甘望梅道:“這可是你親外甥女,你怎么忍心對一個小姑娘下手。” “我怎么是對她下手,我明明是對你下手?!备释凡挥煞终f,又是兩道鏡勢攻擊。 秦云行衣袖揮揮,給擋了回去:“我們都打到現(xiàn)在了,不分仲伯,你贏不了我,我贏不了你。小姑娘好好的,萬一傷及無辜,那我可罪過了,我要被我家小安埋怨死了?!?/br> 面對強敵的時候,夕霜沒有躲沒有避,活尸一遍遍朝著她撲過來的時候,她還有能力能夠畫下月琴陣法。可在秦云行面前,她好想假裝不認識眼前這些人,然后趕緊逃跑。 “我記得,你叫小霜對不對?”秦云行面對她的時候,一臉溫和的笑容,是說不出的喜歡,“你家這姨媽可不靠譜,脾氣大起來,六親不認。你要是愿意,不如隨我回謝家,謝家不比甘家差,你考慮考慮?!?/br> 夕霜默默地吸一口氣,水魄,你在哪里?水魄你快過來,水魄你把我?guī)ё甙?,救命啊!她與水魄心意相通,這樣一想,聽到身后撲啦啦,翅膀煽動的聲音,水魄果然來了。 “咦,這個又是?”秦云行看什么都好奇,水魄速度極快,爪子有力,熟門熟路地抓住了夕霜的衣服,把他從秦云行手中硬拽了出來。 夕霜一動不動,任由水魄愛把我?guī)膬壕蛶膬海也幌朐谶@兩個女人打架的漩渦中心,我是無辜的。 “這莫非是,這莫非是……”秦云行一臉的驚喜,居然追了過來。 幸好甘望梅攔在中間:“是為謝家主母,你這樣肆意妄為當真好嗎!” “我又沒有做什么壞事,我來是向你解釋,你不聽。我說要進門,你不讓。這會兒,我想瞧瞧小姑娘身后帶著的那只大鳥,什么來歷?你又攔在中間。甘家家主這是要閉門造車,還是要與世無爭,我可看不懂?!鼻卦菩幸粡堊欤瑢嵲趨柡?。 ------------ 第八十七章:應該是轉機 甘望梅哪里是她的對手,手中還捏著那幅絹絲畫像,越捏越緊。等她意識到不對勁,手指一松,整幅畫像散成碎片,飄落在了風里,什么證據都沒有了。 其實甘望梅心里明白,秦云行可以這樣過來,的確應該與一連串的活尸傷人沒有什么干系。只是她看這女人實在礙眼,不想認真說話,只想早點把人轟出去。 就在甘望梅要招呼弟子來把人往外架的同時,秦云行一本正經開口道:“十六年前,谷雨那天,我到了天秀鎮(zhèn),遇見一個孤女。我一眼看出,她不是普通人。雖然外表上是個毫無破綻的活人,可是身上的尸氣快要滿溢出來了。要這種情況少之又少,只有與死人接觸多了,或者從小被喂食吃過死人rou,才會養(yǎng)出這樣特別的體質,可她顯然不是?!?/br> 秦云行一直記得當年的光景,那孩子只能待在不見天日的屋子里,不知待了多久,直到唯一的親人過世,實在挨不住餓,才跑出來。 見她實在可憐,秦云行在路邊買了包子送到面前,誰知這孩子正眼不看,反而朝著她撲過來撕咬,她一搭手發(fā)現(xiàn)異樣,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。 “我當時想要是一走了之,把她留在天秀鎮(zhèn),絕對是個禍害啊,暫時又沒想到處理好的方法,就把人帶走了?;氐街x家,確定她應該是活人和死尸生下的孩子,至于那死尸如何能夠懷孕生子,我可說不好。”秦云行頓了一頓,“你們聽這話,我現(xiàn)今講出來,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。她要是還在天秀鎮(zhèn),要不早就闖下大禍,要不就會綁著投入火堆,活活燒死,沒一件是善終的?!?/br> “鎮(zhèn)上祠堂里那塊尉遲酒的名牌,也是你放的。”韓遂突然發(fā)聲問道。 秦云行轉頭看著他:“一個外來客最天秀鎮(zhèn)的了解,居然已經到這樣細節(jié)的地步。那塊令牌放置的位置偏遠,這么多年來,還真沒人問我。既然問了,我承認是我放的,那孩子在謝家調理了八九年后,漸漸恢復成常人。只是不能在日光底下照太久時間,所以知道她存在的人不多?!?/br> “所以你利用她控尸養(yǎng)尸,在離馭圃肆意妄為,形成眼下無法控制的局面。”甘望梅一聽聽秦云行承認收留尉遲酒的孩子,大致確定了先前的想法。 “你要這樣想啊,那就讓你失望了。這孩子,雖然與常人不太一樣,卻沒有繼承親爹的天分?;蛘呤俏具t酒來不及叫他,也或者是她爹臨死之前醒悟,想要給孩子積點德,不讓自己的孩子步了后塵。你們可知尉遲酒是怎么死的?”秦云行眸色一暗,盡管相隔十多年,當年替其進屋收尸的場景還歷歷在目。 那屋中存放了許多尸體,盡管保存得不錯,還是讓人看得毛骨悚然。何況這些尸體,仿佛牽線木偶一般,竟會做些日常的活計。有的端茶送水,有的低頭在清掃,甚至有一個,坐在屋子一角縫補衣衫,只有趴在是屋子正中央的尉遲酒,全身被啃食的痕跡,叫人觸目驚心。 秦云行始終握著那孤女的手,那只手小而冷,根本不像是活人,除了正常的呼吸,才能證明這一點,她回過身來問道:“你娘呢,你娘在哪里?” 那孩子,應該是能聽懂她的話,卻說不出來,轉過頭,向著后窗口看去。 秦云行快步走過去,見到窗戶被踢開,壞了半扇,搖搖晃晃掛在那里。原來那真正叫發(fā)憷的陰風正是從窗口吹了進來。秦云行看了四周一眼,屋中其他尸體的臉上,沒有絲毫的血跡,在尉遲酒身上留下那些啃食痕跡的罪魁禍首應該不在這里。 她一松手,閨女跑到窗臺邊往外看,發(fā)出嗚咽類似似小獸的低喚。秦云行能夠肯定,有能力生下這個孩子的,已經逃走。逃走之前,殺死了尉遲酒,或許只是本能,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,可屋中唯一的目擊證人,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