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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盞茶把珠子拿在手中,眼角彎彎笑道:“我只是覺得它好看,送給我了?!?/br> 白衡齊沒見過這么明目張膽的,下意識去看夕霜的反應(yīng)。夕霜假裝看不見聽不著,珠子是韓遂一手得來的,他要扔要送,誰也沒有資格替他做主。 只是蘇盞茶的目的性太強,即便是要做給周圍人看,還是顯得過于任性,而失去該有的穩(wěn)重感。 “看看可以,還是要還給我的?!表n遂這是拒絕了。 蘇盞茶的臉色一沉道:“你這是不舍得?” “世間之物,都在身外,沒有不舍得的。”韓遂心平氣和得回到。 “那為什么要還給你,我喜歡這個顏色,這個形狀,就要占為己有?!碧K盞茶不顧反對,把珠子收攏起來。 “留下來,你會有危險,到時候得不償失。阿茶的靈力雖高,記憶尚未恢復(fù),未必斗得過這些別有用心的壞人。你要真喜歡,等到大事辦妥,再把珠子拿去把玩也不遲。”韓遂大方把手掌攤開在她面前,“還來吧?!?/br> 蘇盞茶才沒那么容易說動,捏了珠子在手心,不肯伸出:“要我把珠子給你也成,你必須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?!?/br> “我能辦到的自然會答應(yīng),莫說是一件兩件?!表n遂見她語氣松動,越發(fā)好聲好氣。 “我們之間有五百年不曾相見,要不是你的靈力修為和聲音,見著你的時候差點沒認(rèn)出來。我要你……”蘇盞茶不知想到了什么,用衣袖輕輕掩住嘴角笑道,“我要你恢復(fù)成以前熟悉的模樣才好,不知明天一早夠不夠時間?” 韓遂聽她繞著圈子說出來這么個要求:“這不算什么,答應(yīng)你便是。” 蘇盞茶伸出兩根雪白的手指,把珠子重新放回到他手心中,又在他中指指根處按一下,也不同別人再多說一句廢話,掉頭走開了。 夕霜站的角度,把蘇盞茶的小動作看得那叫一個清楚,這是韓遂心硬如鐵的,換了是任何一個甘家弟子,怕是要把持不住,別說是改頭換面了,大概是連自己的性命都心甘情愿奉上了。 白衡齊疑惑地看看韓遂,既然是數(shù)百年修行的前輩,這樣的外貌很是正常。要恢復(fù)成過往的模樣,又是為何?難道說這個蘇前輩喜歡特別年輕的男子不成?一想到這里,他的眉角抽了抽,心說以后見到這位蘇前輩還是繞開些走才安全。 甘望梅捧著傀儡鏡走得慢,這時候剛到諸人面前,四周讓人不適的氣流殘魄吸收得差不多,傀儡鏡變得黯然無光,鏡面中更似有隱隱綽綽的影子在游走。 “甘家原先有兩面傀儡鏡,前不久取出時,不甚遺落了一面。”甘望梅邊說邊用眼瞄著夕霜,連白衡齊都能看出是水魄吞噬了傀儡鏡,沒有她看不出來的道理。 “甘家家主若是討要鏡子,可是拿不出來的?!毕λ宦犜愀猓R子早被水魄吸收到一點不剩,這個時候又拿來去找新的來賠。 “傀儡鏡到了一定年份,會漸漸失去靈力。給你用以喂養(yǎng)靈物也好,至多三個月后,那面會變成普通的明鏡,再沒有半分功效了。”甘望梅把傀儡鏡交予白衡齊手中,“你跟著韓前輩可曾有好好學(xué)?!?/br> “有,韓前輩不留余地地敲打提點我,我始終對茹娘心慈手軟,差點釀下大禍?!卑缀恺R低頭看雙手,“眼下才真的是斬草除根。” 甘望梅四下張望,遇到詐尸最好的法子是火葬,把尸體燒成灰,便再沒有可以詐尸的可能,省時又省心的??扇隳锏幕叶紱]有留下一點,韓遂徹底把事做絕了。 “謝家主母明天會把當(dāng)年的孩子帶過來,到時候甘家家主可以仔細問一問?!表n遂踏前一步,他與秦云行此次初初相遇,鎖約定之事是甘望梅都不曾知曉的。 甘望梅算得上鎮(zhèn)定,這時候眼中也出現(xiàn)搖曳的波動。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,說動了秦云行,還能讓身邊的人一概不知情。或許……她看向夕霜,這丫頭是知道的,可就是不說。 夕霜感受到甘望梅的目光,往旁邊挪移了兩步,這個時候看我做什么,我同樣不知情,何況我知道了也幫不上什么忙的,還是少知道為妙。 “謝家主母是這樣給韓前輩交代的嗎?”甘望梅穩(wěn)住情緒,想要再次確認(rèn)。 “是,明天會過來,但是她說了,要帶來的那人形容相貌有些駭人,到時候最好讓甘家弟子盡量回避,以免人多口雜,驚擾到此人,反而不妥?!表n遂想了想道,“若是家主信得過我,就由我與家主兩人在場即可?!?/br> 甘望梅本來想拉攏夕霜,多問一句是否能讓其留下,夕霜的脖子仿佛被定了方向,一直不轉(zhuǎn)過來看她,明擺著是拒絕的姿態(tài),她反而不好多說什么:“既然前輩做好了決定,就按照這個流程。” “甘家死于尸毒的弟子,下人,一概火化以絕后患,還有請家主修繕院門,很快又會有強敵來襲,要是到時候連扇院門都沒有,敵人怕是要走錯地方了?!表n遂前一句話讓甘望梅腰背挺直,準(zhǔn)備迎戰(zhàn),后一句又帶了些懶散的笑意,仿佛在告訴諸人,來的人固然聽著嚇人,實則早在他的算計之內(nèi),不足為提。 “一切聽由前輩的指令?!备释樊?dāng)著韓遂的面,重新調(diào)撥了兩批弟子,一批用來收拾整理,一批用來守衛(wèi),發(fā)現(xiàn)有敵人來襲,立時戒備。 “這來的要看不出是敵人呢?”韓遂意有所指地問道。 甘望梅愣了一下:“前輩這話,我有些聽不懂,難道來的還是朋友?” “四大家族雖說被甘家壓制了一頭,在離馭圃還是結(jié)盟的關(guān)系。盟友應(yīng)該也算朋友,你這些弟子見著盟友前來,是攔還是放?”韓遂的手不停在那些弟子頭頂點過,被他點到的皆是心口一緊。 甘望梅聽明白韓遂已經(jīng)從茹娘一事中,cao控全盤,獲知了真兇是誰。她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此人和派遣嵌觀丸前來破壞的可是一路?” “有一路夠人心煩意亂的,要是牽扯進兩家,說明離馭圃有一半人倒戈相向,這個要算甘家家主不得人心,才會如此了。”韓遂的話說到甘望梅的軟肋,見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知曉她在家主之位十多年,獨行霸道慣了,從沒有人敢當(dāng)著她的面指責(zé),今天算是頭一遭了。 夕霜這時才偷偷瞄了甘望梅兩眼,見她尷尬到連拂袖而去都做不到,原先以為自己會很解氣,這人是她恨了十多年的存在??墒?,她居然覺得這樣的甘望梅有些可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