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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表情,所以很容易分辨其中細(xì)微的差別。她只是奇怪,這面本命鏡偽裝得這么好,為什么會讓一個人產(chǎn)生幻象?看樣子,剛才并非清月一個人在唱,是什么觸發(fā)了幻覺? 夕霜的目光從清月的臉上,一路往下,見她是背靠著坐在墻角邊,這會兒雙腿發(fā)軟,還站不起來,然后手邊有幾個藥瓶。 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,夕霜看著那些藥瓶:“這些是要送給蘇盞茶的嗎?不是說讓白衡齊去送嗎!” 甘望梅聽夕霜提醒,也留意到了藥瓶。越是顯而易見的,越會被眼睛忽視掉,先前怎么就沒發(fā)現(xiàn)這些。立即向她解釋道:“這些應(yīng)該不是送給蘇前輩的,而是拿給韓前輩。他們兩人功法不同,所需要的靈藥也不同。盡管韓前輩沒有要求,我想于情于理,也應(yīng)當(dāng)送上一份?!?/br> 在甘望梅看來韓遂要比蘇盞茶好相處得多,所以并沒有指名道姓要哪個弟子去送藥,正好輪到了清月。 夕霜把幾個藥瓶,拿起來看過又放下:“你吃過里邊的藥嗎?” 清月的臉色難看至極:“這些都是補(bǔ)藥,也是傷藥,我無緣無故去吃它干什么。而且……”她的話說一半,接不下去了。 夕霜笑瞇瞇的:“而且什么呢,而且你不知道這些藥里面,被混進(jìn)了毒藥,具體來說也不能算是真的中毒,而是會讓人很快陷入幻象之中。換藥的人清楚韓遂的能力,知道要給他下毒,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但是換成這一種,可能容易下手的多。真不巧,被你給吃了。我說韓遂的運氣最近就是好?!?/br> 清月看著夕霜明艷的笑容,嘴唇都發(fā)紫了:“你不要在家主面前編派我,我怎么可能偷吃,偷吃靈藥!” 誰不想憑借靈藥,讓自己的靈力功法,在短時間內(nèi),突飛猛進(jìn)呢。夕霜把幾個藥瓶全拾起來,呈交給了甘望梅。 眼下情況這么糟糕,能力強(qiáng)一分活,下來的幾率也就高一分。換作是別人,可能也會想,在中途偷偷吃了一點兒,韓遂是個大大咧咧的人,他根本不會去找家主核對到底送了多少靈藥過來,他吃不吃都是個問題。 “我看不出里面是多是少,藥應(yīng)該沒錯,如果你又猜得正確,那清月的運氣太不好了?!备释肥种冈谒幤客庖荒?,便知其中裝的是什么藥物。 夕霜很贊同她的話,運氣真是太不好了,這好幾瓶中間,也就混雜了那么一點兒,居然還能被清月給吃到了?她故意長長嘆了口氣道:“幻覺也就算了,幸好性命還在,我想甘家家主對自家子弟也不會吝嗇這幾顆靈藥的。大敵當(dāng)前,清月想提高自身的能力,也是為了大家好?!?/br> 清月自打被夕霜一步一步揭穿丑行以后,腦袋都快埋到膝蓋中間,心說這人不知會在家主面前怎么說她壞話。沒想到夕霜居然主動為他開解,她一抬頭,傻乎乎地看著夕霜:“為什么?你為什么要幫我?” “我想讓你多告訴我些,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,你的幻境之中可有這面鏡子?!毕λ涯敲姹久R,突然豎起來對著清月的臉。 夕霜說的一點不錯,這不是傀儡鏡,因為鏡體太晶瑩,照著清月的臉,似乎比她自己印象中還要好看了三分。她直愣愣看著鏡中的自己,沒有說話。 “你還有點時間可以考慮,但我不想花費太多了?!被饎萋?,燒毀了甘家,這話要是換成在一個月之前,夕霜聽到能歡喜地拍手叫好。可她回到離馭圃,人在甘家,仿佛一顆心也系在了此處?;茧y見真心,有些人經(jīng)不起考驗,被打回原形,還有些人逆流而上,會做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勇敢舉動。 清月很快冷靜下來,至少目前看來家主沒有向她發(fā)火,說明夕霜的那幾句話起到了作用。偷吃靈藥,雖然不堪,也不算什么大過錯。要不是她心生幻象,見到奇景,自己大喊大叫把家主給引來,這件事一筆抹過,誰都不會發(fā)現(xiàn)。 她現(xiàn)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回答夕霜的問題,將功折罪。家主的性子,大伙兒都知道,賞罰分明,她這會兒也不求賞,只要不罰。 “我在幻境中見到這面鏡子,不過沒有被深埋在灌木花叢之下,它掛在了那里?!鼻逶罗D(zhuǎn)個方向,指住的位置很特別。 至少在夕霜看來很特別,她抱起那面鏡子,徑直走到了清月指定的位置,雙手高高舉起,把鏡子貼著墻上。和她想的一樣,盡管此處和院門有個直角拐彎,也就是從院門不可能直接看到這里,這里也不能直接看到院門??捎辛诉@面鏡子,視野開闊,完全變得不同了。 夕霜不說話,甘望梅走到她身后,同樣看著鏡中,甚至還在鏡像中見到了韓遂的半邊身體。韓遂隨著在前院,被照入鏡中,實屬正常。 “所以她說,見到火光沖天。”甘望梅低聲問道。 “是,幻象中,還有鏡面反射。里外一照,可不就是火光沖天。”夕霜沒有放下鏡子,仍然高高舉起,“要是我這會松了手,然后鏡子自由落地,摔成碎片,家主說會發(fā)生什么?” 甘望梅完全沒有想到要這樣做,她一心是要抓住這面本命鏡后的主人。敲碎了鏡子,鏡主非死即重傷,可能永遠(yuǎn)不會出現(xiàn)。那么,他們永遠(yuǎn)找不到那個人了。 “家主猶疑了,是不舍得嗎?”夕霜似乎捧得有些累了,本命鏡在主人手中輕若羽毛,換了別人手中的,像隨時能把人手腕壓斷。夕霜早有準(zhǔn)備,可這面本命鏡特別重。重并不代表著靈力超凡,而是當(dāng)時煉制時的材料有別。 夕霜經(jīng)手過邱家四少的那塊本命鏡,即便是被韓遂擊成了碎片,好歹也是一塊靈力中上的貨品。邱家四少的本命鏡竟都不如這塊沉重。她突然有個想法,這塊鏡子不屬于天秀鎮(zhèn)的人,也不屬于離馭圃的人,她來自第三方。 “哎呀!”夕霜突然雙手一松,那面鏡子從她手中滑落,眼見著就要砸到地上。 甘望梅沒想到發(fā)生這樣的變故,伸手去接。不過是剎那之間,那面鏡子根本沒有落到地上,憑空消失了。就好像在離地三寸的地方,有人張開了一扇小門,那鏡子落進(jìn)門內(nèi),到了其他的地方,不再屬于這里。 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?!备释防@著那個位子轉(zhuǎn)了個圈,剛才她完全可以接住鏡子,不過是小小的手段。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出手,見到這樣的景象? 夕霜見她沒有絲毫的詫異,有些好奇問道:“家主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 甘望梅解釋道,這人不在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