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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只吐出這一點怎么夠,被它吸收走的可是余長弦身體中兩成的靈力之多。但她依舊不敢張嘴,也不能張嘴,只能在心中默念道:你別跟我耍花招,拿出點誠懇的態(tài)度,或許我還能幫你。 韓遂的手下沒有一絲猶豫的動作,他的雙臂徹底打開。隨即,他向前走了幾步,重新抓住了兩邊,再次撕開,就這樣邊走邊撕。要不是夕霜用雙手捂住耳朵,這會兒耳膜快要被震破了。 余長弦的靈力,從她的腳底源源不斷地流入到身體中,這是她和陣法之間的一個交易,與韓遂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。強大的陣法把曾經(jīng)剝奪走的,關(guān)于她的一切全部盡數(shù)歸還。她暗暗心驚,韓遂到底對陣法做了什么,讓它急于要找尋保護。 韓遂一鼓作氣往前撕開,而夕霜發(fā)現(xiàn)隨著他的動作幅度變大,余家院中的景象再次開始發(fā)生變化。 從外面進來的時候,雖然余家已經(jīng)躺了五六十具尸體,可夕霜的眼睛看出去。至少花草地坪還是維持保養(yǎng)到很好。在中院時,尸體減少的情況下?;ㄏ阊U裊甚至把血腥味掩蓋去不少。 夕霜以為那已經(jīng)是關(guān)于余家最壞的場面,無辜的人,遍地的血。可眼前景象不停地波動,她在圈子中一動不敢動,索性蹲下來,用手抱住雙膝,靜觀其變。 韓遂這樣披荊斬棘前行,一心要清理干凈,被人突然給攔了下來,韓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:“你給我讓開?!?/br> 攔他的人正是余長弦,剛才明明被繚繞的黑氣捆綁住,連走動一步都困難,誰也沒有察覺到她是怎么走到了韓遂面前。夕霜自認已經(jīng)放松了警惕,她以為在這段時間里既然是雙方要談判,肯定也是最安全的。 陣法在感受到巨大的危險之后,放出了對付的招數(shù)。一旦余長弦重獲自由身,第一件事就是攔住了韓遂,不讓他再繼續(xù)撕扯陣法的舉動。她不管不顧道:“前輩,陣法不能再破壞下去,已經(jīng)搖搖欲墜,隨時可能有崩塌的危險。我們?nèi)吭陉嚪ㄖ校綍r候誰也跑不掉的。” “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撕扯陣法嗎?”韓遂對余長弦有些了解,所以還算和顏悅色,“要是這陣法崩塌了,我倒是省心了,只怕有人心里不愿意。” “我知道前輩所決定的事都是對的,可前輩始終沒有透露過口風。我這會兒好奇心全被勾起來,心里頭癢癢的,不知怎么解決才好是?!庇嚅L弦開了口,收起在夕霜面前的不屑一顧,語聲婉轉(zhuǎn),對著韓遂綻開笑容,“前輩是不是有更好的法子來解決?” “你剛才說的陣法崩塌,這樣固若金湯的陣法還會疼坍塌嗎?”韓遂的耳朵里從來不會漏聽一句話中一個關(guān)鍵的詞兒,“或者說,你知道觸發(fā)坍塌的點在哪里?” 余長弦既然與陣法做了兩全的交易,滿懷信心地在腹中打了草稿,準備了好幾種說法,被韓遂這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問題給問住了,那種流暢感蕩然無存,她有些委屈眨眨眼,生怕說錯話惹韓遂不快,又會回到從前那個狀態(tài)。 “按理說余家家主對你應該比那個外人要信賴得多?!毕λ傆X得有異常,想知道的很多,余長弦又不愿意開口。她必須要想法子慢慢磨著,磨到其開口。陣法雖然被撕開一條,剛才夕霜是看的很清楚,陣法留下的痕跡幾乎占據(jù)了半個余家的大小,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力氣實在有限。 “余七能說話能走動,可你堂堂余家家主的親孫女兒,非但被黑氣繚繞到不能走不能動,還會隨時被陣法吸收成為養(yǎng)分,我們都多少替你有些不值當?!毕λ穆曇舨桓?,每一句話正好戳中余長弦的痛處。 “誰說余七比我強,余七是個什么東西也能和我比!”余長弦的脾氣只是假惺惺的壓制一下,被夕霜一激,立馬原形畢現(xiàn)。 “可我既沒有看到余七的尸體,也沒有見他出現(xiàn)在陣法之中?!毕λ床烤桶啵俅卧囂?。 韓遂不給余長弦考慮的時間,接上話又道:“我看你可以行動自如,是掙脫開陣法,靈力修為又更進了一層嗎?” 余長弦剛被夕霜激怒的火焰,又被韓遂的詢問給壓制下去:“前輩既然也看出我的修為有所滋長,我也就不隱瞞前輩真相了,陣法讓我給前輩捎句話,放過它,它不會再害人性命?!?/br> ------------ 第一百二十三章:余家家主 韓遂沉默片刻,低笑著問道:“讓你捎句話的陣法又是哪個?” “自然是余家的老陣法,它才能與我心靈相通?!庇嚅L弦的洋洋得意僅僅在眉眼鋪就一層,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被眼前兩人繞進去,說了不該說的真相。 “原來還是老陣法作祟?!表n遂一旦確定,振臂讓水魄飛起,腳底如同飛起的速度,雙手更是毫不松懈,直接向前開撕不停。 刺耳的尖叫聲再次出現(xiàn),夕霜捂住耳朵不敢動,依然從耳洞中滲出些許的鮮血。余長弦沒比她好到哪里去,眼角鼻端皆有血痕,可她絲毫沒有察覺一樣的麻木:“老陣法又如何,是余家做下的陣法又如何,這些都是祖父的主意,不是我要害人殺人的!” 韓遂一聲不吭,又向前撕開幾尺。余長弦將求饒的目光看向夕霜:“這人恐怕不是瘋了,怎么聽不懂好歹話,他這樣做,有什么好處!” 夕霜微微松開手,聽這些話很是吃力,神情卻是在笑著的:“為什么要好處,他不要好處的。只是你為什么突然能說話了?” 余長弦夕霜答非所問,氣得更厲害,這一個兩個人毫無配合之意,盡管與陣法談妥了合作,依然是寸步難行。這邊韓遂毫不手軟,一路撕扯向前,那邊陣法不斷對她施加壓,。讓她明白,一旦陣法被撕裂,她的性命不保。 沒什么事比保住小命更要緊,余長弦發(fā)不出脾氣,只能裝可憐:“你們看,做這些并非我本意,我也是受害人,你們要救人先救救我才是?!?/br> 夕霜在尖叫聲中勉強分辨出余長弦說的話,陣法畢竟受到空間的局限。正面迎戰(zhàn)韓遂霸道的攻擊時,無法移動,更無法挪開。余長弦有一句話沒有說錯,一旦碰觸到極點,可能換來的就是同歸于盡的結(jié)果。 “你不怕死嗎?他不怕死嗎?你們怎么會這樣,怎么就不為自己著想!”余長弦在夕霜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害怕,“這個陣法有多厲害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 “我明白,它要是能弄死我,這會早就動手了。可惜它做不到,你還在為它多番掩飾?!毕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