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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的冰霜并沒有溶。,這種陣法之下的寒氣對人傷害有多大還真不好說,她單手捏了個訣,想替他出去那些冰霜。 “不要就讓它們留這,只有它們能讓我冷靜一下。”謝安在及時阻止了她的行為,“我再看看我娘,你快去找出白衡齊是否在這里!” 夕霜心說倆人進來說了這么久的話,除了安靜躺著的秦云行,再沒有其他的聲音。白衡齊哪怕是在這里,也是兇多吉少。 她越想心中越是不安,放眼望去,這冰天雪地的陣法中哪里有白衡齊的身影?再看謝安在停留在冰棺前一臉哀傷,幾欲落淚。她正考慮是否要先退出,水魄自行現(xiàn)身出現(xiàn)在她的肩膀上。水魄這樣一來,夕霜明白肯定是哪里不對勁,連忙招呼水魄問個清楚。 “你看到白衡齊在哪里了嗎?”她知道水魄的眼睛和其他的不一樣,她成為水魄的飼主后,只得了其中一小部分的能力,已經(jīng)能夠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,更不要提水魄自身了。 “這個陣法很奇怪?!彼怯悬c猶疑,“外面的陣法已經(jīng)完全被謝安在打開,應(yīng)該沒有問題。可是謝懷宇費勁設(shè)置了另外一個陣法,僅僅是為了防止秦云行的尸體不會腐壞嗎?如果是這樣,并不需要這么大的空間和這么極寒的溫度?!?/br> “我有種感覺,白衡齊的確在這里,而且他還活著?!毕λf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,可她就是知道。陣法可以混淆眼睛所看到的,耳朵所聽到的,可存在的東西就是存在,不會改變。 謝安在聽到身后的動靜,抬起上身轉(zhuǎn)過頭來看著她:“如果白衡齊是在謝家死的,那么甘家家主必然不會罷休,從此兩家結(jié)怨結(jié)仇,水火之勢。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上一試。” 夕霜見到謝安在彎身去抱起秦云行的尸體,突然想到他說的辦法是什么:“你要把你娘親的尸體搬出去,然后把這個陣法撤掉。” “對,我想試一試。不過我娘的尸體雖然可以撐上一陣,沒那么快融化腐爛,可這個陣法能不能撤掉,我暫時沒有把握,姑且放手一試,想請你幫我?!毕λc點頭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抱著秦云行的尸體,一步一步走出去,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。 等到謝安在空手而回,夕霜低聲道:“我們總會找出兇手的,甘家還有目擊證人,回去再詳細(xì)問一問,我就不信兇手只傷害她們兩人就再不出手。只要他再出現(xiàn),我們會抓住他,替你娘親報仇的?!?/br> 謝安在的眼眸亮了一亮,很快又黯淡下來,只說了謝謝兩字就讓夕霜退出這個陣法:“這是我爹布下的陣法,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解開,但它應(yīng)該不會主動攻擊我,而你在這里就不好說了?!?/br> “你確定自己沒有危險嗎?”夕霜質(zhì)疑的不是謝安在的能力,還是謝懷宇的用心。 “你這么關(guān)心我,我很高興,可如果陣法不解開,找不到白衡齊,我怕以后沒有辦法面對你,面對甘家人?!边@是謝安在的心里話,他知道甘望梅對他還算友善,全看在娘親以前的情分上,絕對不是因為他姓謝,只是因為他是秦云行的兒子。他必須要找出白衡齊,而且必須白衡齊還好生活著,活著才有希望。 夕霜無聲中與水魄交流:“他一個人要解開這樣的陣法,能做到嗎?我要強行留下幫忙嗎?” 她知道大部分情況之下,謝安在不會拒絕她的。 “大概有五成的把握?!彼桥袛嗪苷_,也很客觀,“沒試過怎么知道他不行,他要是不解開陣法,難道還等著謝懷宇來嗎?你留下沒有多大的幫助,還是聽他的安排,要是韓遂在這里就好了?!?/br> 要是韓遂在這里就好了!夕霜一想到這里忍不住跺了跺腳,韓遂關(guān)鍵時候又去了哪里?要是韓遂在護陣,絕對不會像她這樣縮手縮腳,沒有把握。 “去吧,我沒事的,你背轉(zhuǎn)過身慢慢往外走,不要回頭?!敝x安在叮囑夕霜的聲音很柔和,他看著夕霜聽話地背轉(zhuǎn)過身走開,走回到安全的地方。他揚手祭出本命鏡,長命富貴鏡的鏡輝在這一片冰雪之中反射出清澈如水的光芒,就像他平時的心境。 每個人的本命鏡最能折射出毫無掩飾的心情,而此時此刻謝安在的本命鏡中漸漸起了波瀾。 波瀾翻滾,積成水澤,從本命鏡中不停地溢出,漸漸掩蓋住眼前的這一片冰雪之地。而謝安在雙手舉過頭頂,在原地不停旋轉(zhuǎn),從本命鏡中溢出的水流湍急,他是那個漩渦的中心,水流不斷沖刷著陣法,把上面的冰霜一層一撐沖刷下來,融化成水再重新被謝安在吸入到本命鏡之中。 ------------ 第一百四十一章:瞞天過海 長命富貴鏡鏡面水流倒吸,鏡體背面承受不住吸收太多的寒氣,凝住的寒霜足有一寸多厚,懸在半空,搖搖欲墜。 謝安在的傷勢尚未恢復(fù),調(diào)用全身的靈力與陣法抵抗,不多時就有些支撐不住,可到了這樣關(guān)鍵的時候,他知道自己不能半途而廢,更不能喊別人出手相助,只有硬挺著扛過去。正如他方才和夕霜所說的,除非是找到白衡齊,以后兩人才不會成為仇家,他可以用其他辦法來彌補謝家做出的荒唐行徑。 夕霜徹底走出了七道機關(guān)門,背后那種寒冰刺骨的感覺突然減弱了。她記得謝安在的反復(fù)叮囑,讓她不要轉(zhuǎn)身去看,于是她站在原地不進不退。 反而是甘靈月見到了她從陣法中撤出來,一直跑到她跟前問道:“剛才那個謝安在出來過,說把謝家主母的尸體讓我們?nèi)タ醋o一會兒。我說陣法要緊,抽不出人手,他說不用我們再護法,他已經(jīng)想出了解決之道?!?/br> 夕霜點了點頭道:“他準(zhǔn)備一個人把陣法解開,找到藏在里面的白衡齊?!?/br> 甘靈月心中一喜:“你的意思是說白師兄還活著,白師兄的確在那間屋子里嗎?” 白衡齊只要還留存在這個陣法中,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。夕霜想過謝懷宇不管設(shè)的是什么局,絕對不會把一個死掉的白衡齊留在秦云行的尸身旁邊,那么把人放在這里必然另有蹊蹺。 “我們能幫忙嗎?”甘林樂聽白衡齊還活著,躍躍欲試道,“謝家少主一個人行不行,需要我們幫忙?” “行不行都只能等在外面,誰也不能進去?!毕λ迅始业茏尤繑r住,知道這是關(guān)鍵時候不能打擾到謝安在破陣,差之分毫失之千里。 “要不你來看看謝家主母的尸體,我們暫時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