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209
眾人在謝家發(fā)生了什么,既然連謝安在都讓白衡齊背回來,謝家的現(xiàn)狀肯定極不安穩(wěn)。至于謝懷宇要做什么,她以不變應萬變,不怕他來,只怕他不來。 謝安在被送去治療調(diào)養(yǎng),甘望梅讓白衡齊跟隨他回到主屋中,韓遂詢問蘇盞茶的情況,她只說人還在甘家,沒有現(xiàn)身。 甘望梅又問謝懷宇到底對白衡齊說了什么,做了什么?什么巨大的利益驅(qū)使他不惜用秦云行的尸體做陷阱,誘使白衡齊入套。 “謝家家主很好奇我的身世,我以為他知道了什么,可他說出來的根本不對。所以我懷疑是有人編了我的身世秘密告訴他,讓他以為可以有機可趁?!卑缀恺R雖然始終被封禁在機關(guān)門之后,可猜測到的真相的確不錯。 韓遂在旁邊邊聽邊點頭道:“謝懷宇的確聽信謠言,以為用白衡齊可以去換一筆大買賣。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你放在這么冷的地方,而且是和秦云行的尸體放在一起?!?/br> 白衡齊的臉上有一絲茫然:“我在機關(guān)門之后和謝家主母的尸體在一起?” 韓遂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:“你不知道你當時在哪里?那你以為自己在哪里?” “不是在一個無凝煙的后山處?我一心想要找到方向出來,可我看了太陽看了星星,日夜兼?zhèn)溱s路,始終沒有找到正確的出處。前后走了半個月之久,直到我突然昏迷。再醒過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謝安在,我以為是他把我?guī)Щ刂x家的,難道不是這樣嗎?”白衡齊見到謝安在,不多時,對方就重傷昏迷,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。 甘望梅一邊聽韓遂的話,一邊聽白衡齊的話。兩人所描述的情形根本對不起來,要不是她相信兩人絕不會在自己面前說假話,肯定要認定是其中一人胡編亂造。 韓遂看起來反而沒那么吃驚:“你說所在的地方是無凝煙?” “是,我看到了界碑,上面寫著無凝煙??晌耶敃r怎么想也不能確定這是哪里,只知道這不是離馭圃范圍之內(nèi)?!卑缀恺R幾乎把整個離馭圃的地域全部走遍,對無凝煙三個字沒有線索。 “這樣說來,我應該也見過那塊界碑,驚鴻一瞥后就不見了,現(xiàn)在可以確定我們曾經(jīng)去過同一處?!表n遂把自己經(jīng)歷過被謝懷宇的鏡魄罩住后,轉(zhuǎn)移到其他地方的經(jīng)過統(tǒng)統(tǒng)告訴了甘望梅,“我當時在山里的時候隱約知道不對勁,可強敵一批連著一批,讓我?guī)缀鯖]有喘息的機會,所以也讓我沒有辦法考慮更多,我知道謝懷宇的本命鏡有問題。這一點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?!?/br> 甘望梅當然見過謝懷宇的本命鏡,這種逆天的本事絕非短短時日內(nèi)能夠修煉而出。 目前只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謝懷宇始終在偷偷修煉,近期成事,所以敢對甘家叫板,另一種是他的本命鏡經(jīng)過高人之手,改變了原來的屬性。 甘望梅把等在外面的夕霜喚進來:“你身為鏡師,可有這樣的秘術(shù)?” 夕霜愣了一下才道:“這里不是有位離馭圃最厲害的制鏡師,她對這個問題比我更有發(fā)言權(quán)?!?/br> 甘望梅掃了她一眼:“現(xiàn)在是問你,你知道就答知道,哪里這許多話?!?/br> 夕霜哪里不懂,甘望梅的“一片好意”,這是明擺著減少韓蘇兩人見面的機會,咳嗽一聲道:“的確有這樣的改造手法,我沒有嘗試過,可謝家還有一個人也經(jīng)歷過這些。謝安在的長命富貴鏡聽說也是被高人修正過的結(jié)果?!?/br> 甘望梅一聽覺得在理:“衡齊的靈力修為在前輩之下,所以他當時神志混淆,只以為身處的環(huán)境是真的,而謝安在出現(xiàn)把幻境打破。中間他有一段記憶被抹去了,再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現(xiàn)在,所以時間上又來不及細問,就產(chǎn)生了誤會。” “無凝煙不一定完全是幻象。”韓遂親身經(jīng)歷過,只是幻象不至于這般辛苦應對。 謝懷宇幾時手中握有這樣一面厲害的本命鏡?甘望梅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是誰在身后助其一臂之力。既然有這樣通天的本事要相助,為什么不讓謝家再更強大一些,可以和甘家正面迎擊,反而又暗搓搓,告訴謝懷宇一些錯誤的線索。 “白衡齊的身世,我一直留心,查到今日都沒有線索,所以我不相信有人會輕易查得到。”甘望梅沒有再過問夕霜其他關(guān)于制鏡的問題,而是讓她去查看謝安在的傷勢情況,或許還能問出一些線索。 夕霜察覺到盡管謝安在出了不少力,甘望梅并非完全信任他的,心里頭有股說不出來的別扭。快到謝安在留宿的客房之前,夕霜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,她居然看到蘇盞茶也站在門外,一副要進去又不進去的模樣,還真是難得。 “蘇前輩是想來替謝安在療傷嗎?”夕霜原以為像蘇盞茶這樣的高手警惕心必定強大,沒想到她出聲驚醒了蘇盞茶一樣。蘇盞茶飛快地沖她看了一眼,足不點地就匆匆離開,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要來見謝安在的場景。 這是怎么回事?夕霜嘟囔了一句,輕輕推開房門。兩名甘家弟子立刻站起身來,床邊案幾上是才熬好的湯藥,而謝安在勉強算是清醒的。 “鏡師可以替人療傷,小霜要不要試試看?”謝安在的氣息很弱,哪怕是甘家的靈藥輔助,要恢復起來也沒這么快,“你沒有去家主那邊回話嗎?” “我不是甘家人,哪里來的家主,哪里來的回話?”夕霜在床沿邊坐下來,謝安在的狀態(tài)不好,莫說是修養(yǎng)短短時間,只怕他此時靈力折損過度,再想彌補是難上加難。夕霜將自己的手按住謝安在手背上,“把你的本命鏡拿出來,讓我看看是否需要修補?” 謝安在的視線停留在兩人相觸的位置:“小霜,你依舊不能釋懷,當年你離開的時候,沒有來和我告別?!?/br> “當時年紀小,很多細節(jié)記不全了?!毕λ谥x安在面前又是另一種心情,這人等于是她幼年時的玩伴,再見面時,陌生中帶著熟悉,“你藏著本命鏡做什么,拿出來給我看?!?/br> 謝安在苦笑了一下:“我要是說拿不出來了呢?” 夕霜手一抖:“碎了?” “我?guī)状我阉鼛С鲶w內(nèi),發(fā)現(xiàn)做不到,它完全不聽我的使喚,仿佛它從來不曾屬于我。你明白那種感覺嗎?”謝安在把手輕輕抽離出來,“它就在那里,可它變得很陌生?!?/br> 夕霜立刻想到問題在哪里:“你的長命富貴鏡是由高人修正得來的,那個高人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