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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夕霜能夠看到花三姐的本命鏡,鏡體的一角崩裂,裂縫順著傷處如同蛛網一樣龜裂開來,她要阻止傷勢的蔓延都來不及。 “那個人住在東面,我聽過我爹說過,他的名字叫須光?!被ㄈ愕哪樕珣K白如紙,偷襲她的人用了狠招,要不是她的靈力恢復,當場已經死了,根本撐不了多久。 須光,須光。夕霜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,她必須要牢牢記下來。朱雀聽三姐開口,連忙收了火勢,不知是不是做錯事,生怕夕霜責備,一聲不敢吭。小圓把她拉扯到旁邊,只獨留下夕霜和三姐兩個人。 “我不會忘記的,須光,須光害了你們一家人?!毕λ靼滓宰约旱哪芰?,最多能夠讓三姐減少些臨死前的痛苦。水魄在她的肩頭現身,花三姐的本命鏡碎裂到最后一小片,鏡魄源源不斷地滲出來。 花三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低頭看向兩人接觸的位置:“你可以把我的拿走嗎?” 夕霜懂得她在問什么,搖了搖頭道:“只能吸收很小的一部分,我也不要這些。” “不,能拿的請你都拿走,這樣才有可能替我報仇?!被ㄈ愕哪抗鉁o散開來,“不要報仇了,阿霜不要答應我,不要把自己牽扯進來。我要你做的是,如果有一天阿銘回來,你照顧他,照顧好他?!?/br> 夕霜的心口一緊,為什么她才回到天秀鎮(zhèn)就要面對身邊人的生死!花三姐咽下最后一口氣,神情中定格著不甘心,要是一恢復就直接離開的話,會不會結局變得有所不同? “阿霜,她死了?!敝烊赣行﹥染蔚卣f道,“我很害怕才會用火燒她的,我不是故意的?!?/br> “這是本能,不怪你。”夕霜和朱雀是一樣的,她知道在接近這些類似靈力進化的修靈者之時,有種天生的敬畏感,特別是他們不加以掩飾,氣場讓維持現狀的她們十分不安。 韓遂回來的時候,夕霜用鏡勢把花三姐手上的灼傷還有胸口的傷口外觀修補好:“那人明顯有預謀,看好了退路,我追出去只看到一線光影,追出天秀鎮(zhèn)失去了目標的蹤跡。” “三姐說了那個名字,須光,你聽過這個名字嗎?”夕霜的樣子看起來很累,她消耗了不少的靈力,“你一定知道這人在哪里的,對不對!” ------------ 第一百四十九章:她不寂寞 韓遂低頭看著夕霜:“不,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?!?/br> “怎么可能,你在外游歷幾百年,走過那么多地方,見過那么多人,你怎么會沒有聽過須光的名字,你一定知道他,知道他在哪里!”夕霜幾乎是撲上來,抓住了韓遂的衣服,“你別是忘記了,再想想,你再想想!” 韓遂按住她的手背,神情認真地重復道:“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,寂望平原很大,我一己之力就算再游歷幾百年也不能走遍,你相信我的話?!?/br> 夕霜嗚咽著道: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可是三姐走了,我怎么替她報仇,我怎么去找那個須光替她報仇!” “三姐臨死前怎么和你說的?她說讓你替她照顧可能回家的弟弟,她不要報仇,她沒有想過要你報仇?!表n遂輕嘆口氣,手掌按住夕霜的后腦勺,把她的腦袋壓到自己胸口,“因為她不要你去送死?!?/br> 夕霜眼前一黑,韓遂溫暖的體溫透過衣衫傳遞給她,她什么都不想看不想聽,甚至恨朱雀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找回來。如果不回來的話,她就不會目擊到三姐的死,就不會失去一個朋友。 朱雀在旁邊急得直搓手,不知該怎么上前安慰才好,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雪上加霜。那時候,花三姐的樣子有些可怕,她生怕會傷害到阿霜,她是為了保護阿霜。 韓遂繼續(xù)低語道:“如果一場雨只是讓每個人的靈力恢復舊貌,又有什么可怕的?朱雀嚇得連夜跑出來,是一種本能。接下來天秀鎮(zhèn)會發(fā)生更多的意外,只有心智強大的人才能自保。你要是連眼前的這點狀況都無法面對,我送你回甘家去,甘家家主可以護你周全。” 夕霜第一反應是她不要回去,她要留在天秀鎮(zhèn)看清楚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究竟會發(fā)生多么翻天覆地的變化。她不知在韓遂支起的黑暗中躲了多久,直起身的時候,眼圈紅紅,眼底卻沒有畏懼:“留下來,才能找到更多線索,我不會走的。” 朱雀見她恢復原狀,偷偷松口氣,只是阿霜和這個韓遂幾時這么要好了?剛才韓遂安撫她的樣子,再自然不過,旁人眼光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親昵。 “線索不用我們去找,會自己送上門來的?!表n遂幫忙把花三姐的尸體送到小樹林,和她爹娘的埋葬在一起,他見夕霜的目光留戀不遠處,“你娘埋在那里?” 夕霜點點頭道,當時以為整個世界要垮塌了,其實這只是第一次和親人死別。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生離死別,讓她逐一面對。 韓遂彎身在旁邊摘了不少花,遞到她手中:“從甘家回來,你沒有話對你娘說嗎?” 夕霜低頭看著淺黃色的花朵,韓遂每次能說中她的心思。在甘家住了這些天,她對印象中的甘望梅有很大的改觀,她緩步走到娘親墳前,把花朵分散著擺放好,低聲道:“娘,我們的名字還在甘家的弟子譜里,我們從沒有被真正驅趕出甘家。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是甘家家主逼著我們離開的?” 微微風吹,花瓣拂動,身周安靜沒有任何的回答。 “娘,是不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,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?”夕霜繼續(xù)詢問道,“很快我還會回到甘家去,如果沒有被驅逐,那么娘親可愿意把尸骨送回到甘家,和熟悉的人埋在一起有個伴,還有娘親為什么從來沒有給我提過爹是個什么樣的人,他還在世嗎?” 韓遂站在她的身后,聽她絮絮叨叨又說了不少話,仿佛被埋葬在此處的甘望竹當真可以聽到所有。既然夕霜愿意說出來,說明可以正視過往,無論最終的結果是什么,她應該可以一人承擔下來。 “jiejie,你們還在這里?!毙A在鎮(zhèn)上等的時間長久,生怕夕霜不告而別又找了出來,“jiejie是要回家,不離開了嗎?” “先回去,回去再說。”夕霜轉過頭來看著小圓,“恢復本來的樣子,你心里頭歡喜嗎?” 小圓抿了下嘴角,沒有馬上回答。他在觀察夕霜的神情再決定該給出什么樣的答案。 韓遂不喜歡他的這股子陰郁,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