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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種致命的威脅。 別說是其他人,夕霜知道自己都經(jīng)不起小珍暴起的攻擊,要不是韓遂始終護(hù)著,小珍怕是剛才變異的時候已經(jīng)對她下了狠手。她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,一轉(zhuǎn)頭又像沒事人了。 也難怪小珍患得患失,可夕霜一路從發(fā)現(xiàn)茹娘的真實身份開始,到秦云行遇襲身亡,見證了小珍悲劇的過程,她對這個人始終恨不起來才是真的。 “你放心,我不會把她留在天秀鎮(zhèn)。等兩位的本命鏡修復(fù)完全,我們就回離馭圃去。在那里或許有可以讓她恢復(fù)的法子。”夕霜伸出手,周伯見說不動他她,輕輕嘆口氣,把本命鏡取出交予她手。 夕霜沖著他點點頭,周伯立刻回到店鋪外繼續(xù)守護(hù)。而朱雀已經(jīng)緊緊跟在夕霜身后,抿著嘴角一言不發(fā)。熔爐打開,本命鏡放入,夕霜頓時把這些不可避免又無法解決的問題全部拋在腦后。 對于她來說,制鏡是一種本能,只要打開熔爐,只要開始制鏡,其他的全部可以暫時放在一邊。她的眼睛里只有爐火和本命鏡,再無其他。 小珍從來沒有見過鏡師,更沒有見過入爐的cao作,睜大眼睛站在旁邊一臉好奇的樣子??墒切A很快遮擋住了她的視線,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憑什么這樣的怪物也能得到j(luò)iejie的憐惜,怪物怎么能夠留在jiejie身邊,萬一再次失控,誰來保證jiejie的安全? 小圓正要出手,趁著夕霜不注意解決掉小珍,怎么看這人怎么不順眼。即便jiejie責(zé)怪他也顧不得這許多,否則爐火一關(guān),他再沒有機(jī)會。 小珍對誰都沒有防備,本能告訴他,眼前這個少年很不喜歡自己。哪怕在謝家,她也習(xí)慣除了主母和少主,其他見過她的人要不就有多遠(yuǎn)躲多遠(yuǎn),要不就是閑言碎。就連謝家家家主,每次見她也是一臉的嫌棄。所以她反而鼓起勇氣沖著小圓擠出一個笑容,小圓的鏡勢攻擊撲面而小珍壓根不知道躲開。 韓遂及時出手擋下了小圓的致命一擊,要不是店鋪地方小,一旦開打動靜太大,當(dāng)場就該教訓(xùn)教訓(xùn)這孩子。小圓秉著什么心思,韓遂再清楚不過,然而已經(jīng)決定出手相救又怎么能夠直接毀滅。 更何況小珍還是一連串怪事的本源所在,否則謝懷宇又何苦派了一批又一批的弟子,前赴后繼地趕到天秀鎮(zhèn),就為了把小珍搶回去?搶一個隨時會成為隱患而且戰(zhàn)斗力并不算高的小珍,固然護(hù)院陣法缺她不可,可韓遂更愿意相信謝家的秘密維系在小珍身上。 謝安在始終不說,不表示他不知情,除了對待夕霜,他心存戒備。在這個人心搖曳的狀況下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。韓遂有種感覺讓小珍見到謝安在,有些答案自然會浮出水面。 小圓沒想到韓遂會阻止他除去小珍,這個人意外出現(xiàn),留在了jiejie身邊。也就是從這個人的登場,把他們本來平靜的生活全部被打亂了。 天秀鎮(zhèn)變成眼下這樣的狀況,應(yīng)該也是韓遂出現(xiàn)的連鎖反應(yīng)。如果沒有他,jiejie怎么會離開天秀鎮(zhèn)去離馭圃的甘家,如果沒有他,怎么會吸引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出現(xiàn)在jiejie面前,讓她應(yīng)接不暇,焦頭爛額。 韓遂接下一招后,發(fā)現(xiàn)小圓并沒有收手的意思,而是把攻勢直接沖著他而來。這孩子和朱雀不同,以前身體羸弱,需要夕霜制鏡賺下的大部分靈石花銷在他身上,一直到答應(yīng)邱長吉為邱家老四修補(bǔ)本命鏡,也是因為他。眼下小圓的身體是好了,靈力大增,實力遠(yuǎn)遠(yuǎn)在夕霜身上??伤呐e止讓韓遂看不明白,這是不但想要除去小珍,連韓遂也不放過了。 小珍雖然對韓遂有些畏懼,這個時候也能看清楚這人是要保護(hù)自己的。她不知那個陌生的少年為什么會對自己出手,但她隱約有些明白,所以緊緊抱住懷中的靈牌,仿佛只有抱住了這個,才是抱住了救命稻草。她乖巧地躲在了韓遂的身后,不敢去看兩人交手的場面。 小圓今非昔比,天秀鎮(zhèn)結(jié)界的打破對他來說改變太大。他以為自己全力以赴的攻勢至少能夠逼退韓遂,沒想到鏡勢奪目的光芒在距離韓遂還有一尺多遙的時候,突然黯淡無光,仿佛被無形的屏障給打斷,讓他有力無處發(fā),只能眼睜睜看著韓遂嘴角浮起一抹冷笑。 “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態(tài)要對我出手,怪我多事嗎?還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真實實力?!表n遂一句話音未落,身形化成虛影,直接到了小圓面前。小圓驚慌失措地看著這個幾乎貼身上來的高手,心口一陣亂跳。他的臨場對戰(zhàn)經(jīng)驗實在不夠豐富,這個時候不知是該繼續(xù)攻擊還是后退逃命,整個身體是僵硬的。他知道韓遂已經(jīng)把自己納入了攻擊的范圍之內(nèi),只要對方一動手,自己抵抗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 為什么?為什么會這樣!小圓第一個反應(yīng)就是心有不甘。明明變強(qiáng)了,在這個人面前卻與過去的自己毫無差別。韓遂的手搭住他的肩膀,小圓再沒有抵抗之力,被他幾乎拖拉著出了清爽鏡鋪。 門口周家兄弟齊刷刷轉(zhuǎn)頭看著他們,周伯很清楚這是鏡師的家務(wù)事,他們不過是客人,不方便插手。只是很詫異,這位高手始終一臉溫和,這時候的煞氣打開,連他都有些不寒而栗,更何況是小圓這個半大的孩子。 “前輩出什么事了,難道他是內(nèi)jian,潛伏在這里要加害鏡師!”這是周仲能想到最大的可能,這個少年始終在鏡鋪中做事。他們過來求鏡師出手的時候,也是小圓接待他們始,終客客氣氣,沒有任何的不妥。這個時候卻被打壓到連抬頭的機(jī)會都沒有,除了內(nèi)jian的身份暴露,以他的腦子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。 韓遂冷聲道:“一個小小的鏡鋪還不值得藏一個內(nèi)jian?!?/br> 周家兄弟面面相覷,不敢多問,下意識地退向更遠(yuǎn)的位置,讓出空間給韓遂和小圓來解決相互的問題。 “你告訴我,你為什么要襲擊我?”韓遂手掌始終壓制著小圓的肩膀,讓他只能仰頭說話,還必須忍受著全身的劇痛。小圓瞪圓眼睛方才意識到韓遂的實力遠(yuǎn)遠(yuǎn)非他所能想象。韓遂再次發(fā)問:“說話,我給你機(jī)會?!?/br> “沒有你的話,我們在天秀鎮(zhèn)好好的,我和朱雀還有jiejie好好地過一輩子?!毙A咬牙切齒道,“她不該回離馭圃,不該回甘家,那里根本容不下她!” 韓遂一笑突然一抽手,小圓站不住踉蹌著直接坐在了地上,高高揚起頭,不明所以地看著他,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。 “是誰,告訴你甘家容不下她。甘家的弟子譜中有她的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