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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認,依然擔心夕霜并不完全信任他。 “這些不是藏掖著的秘密,更不用勞煩你從我口中來套話?!毕λ獜膩頉]有看低看輕過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員,他們或許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又或許被人蠱惑,暴露了內心深處最為陰暗的秘密。然而能夠成為一族之長的家主,絕非等閑之輩。 要是謝懷宇利用親生兒子,先施展苦rou計,又借口養(yǎng)傷打入甘家內部,又千方百計地從她的嘴里套出這么一點點的消息。那么甘望梅就不用這樣忌憚著謝懷宇,此人蟄伏多年,內心滾動著有朝一日要一鳴驚人。 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曾想過,這崛起的中轉點是用秦云行的性命換來的。 “你這是信任我,還是試探我?”謝安在臉上再次露出痛苦的神情,被他強行壓制住的鏡勢波動,震蕩而出。 夕霜一個箭步上去,待要按住謝安在的肩膀,發(fā)現(xiàn)這波動比她預估得還要強大,她的手指距離肩頭還有兩三寸的距離,卻怎么也送不上去。謝安在的周身被看不見的鏡魄籠罩,他微微垂眼,雙手伸出,掌心向上。 一晃眼,長命富貴鏡被謝安在恭敬地用雙手捧著出現(xiàn)。夕霜一臉啼笑皆非,這完全是本末倒置。雖說修靈者需要自己獨一無二的本命鏡,隨之滋養(yǎng)鏡魄,訓練鏡勢,本命鏡依然是為修靈者的加持輔助出現(xiàn)的。 大概是長命富貴鏡來之不易,更顯珍貴,謝安在自小被教訓,這面本命鏡是真正能救他性命的寶物,他聽得根深蒂固,耳朵快出繭子,對待長命富貴鏡的心態(tài)也和別人大不相同了。 “你的本命鏡出了問題,可能是你受傷的時候被牽制?!毕λ苷J真地把長命富貴鏡正反面全給細查了一遍,“沒有裂痕,鏡面更沒有黯淡,等你的傷勢養(yǎng)好,它應該也能夠恢復到原樣了?!?/br> “我有點控制不住它了?!敝x安在的這個秘密誰也沒有告訴,連小珍也不行。他一心能夠相信的除了夕霜,暫時再沒有其他的人選。 “你是說,你的本命鏡不聽話,具體給我說下,會發(fā)生什么異變?”要知道,哪怕是低品階的本命鏡,一旦煉制成功,鑲嵌入飼主的身體之內,直到飼主死去的那一天,只聽過飼主中途換本命鏡,也沒有聽到哪家的本命鏡脫離開身體,自行而去的消息。 “我要把它從體內喚出時,試三次只能成功一次?!敝x安在不是白白躺著休養(yǎng)的,他看起來平靜如水,實則內心別誰都更加焦急。他的靈力一恢復,要想找出本命鏡的問題源頭,逐一解決。 “我是鏡師,你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把這種特殊情況告訴我!”夕霜就差大喊大叫了,“長命富貴鏡,整個離馭圃中排名前三的名器,它要是真的出現(xiàn)裂縫,必須要找到相應的材料,我的鋪子里未必能夠找齊全,所以必須防備起來。” “你看它表面沒有任何的變化,可我要是告訴你,鏡中已經龜裂成蜘蛛網一樣的形狀?!敝x安在看向本命鏡時,目光說不出的柔和,“即便如此,我們依舊相互牽絆,不離不棄?!?/br> “你的本命鏡沒有問題?!毕λ獙W著他的樣子,也平伸兩條胳膊,把長命富貴鏡接了過來,“你忍著點疼,我很快檢查完畢?!?/br> 謝安在的本命鏡一旦脫離身體,他的全身仿佛被千針萬針在扎個不停。他又不好開口,催促夕霜動作能快點再快點。 “不會花費很多時間的?!毕λ緛碛行┦乱o他細說,這會兒本命鏡拔出體外,謝安在仿佛被抽去了六七成的力氣,連最基本的坐姿也快無法堅持了。 ------------ 第一百六十二章:見機行事 這里不是天秀鎮(zhèn),更沒有現(xiàn)成制鏡的工具,夕霜心里頭沒底,加上一見到謝安在全身發(fā)軟,癱著往椅子底下滑,她連忙出手把人給攙扶住。小珍趕過來幫忙,力氣頗大,把半昏迷狀的謝安在直接扔回到床上去了。 “少主的傷,怎么會越來越嚴重了?”小珍不懂這些道理,她只知道謝安在絲毫不見好轉,必須有個可靠的人守在身邊。 “他的本命鏡出了岔子,可我的功力淺薄實在看不出問題?!毕λ嘈胖x安在的話,他是鏡主,最清楚自己的情況,“我們需要找個高手來診治?!?/br> “高手在哪里!”小珍一臉焦急道,“是不是因為我說錯了話,所以少主才會氣到傷重的?!?/br> “這里有高手,但是她未必肯出手,我去找她,至于你……”夕霜多看一眼小珍,蘇盞茶這人又愛美又要面子,小珍不能冒然出現(xiàn),免得犯了她的忌諱,“等會兒要是我能帶人回來,你暫時避一避,見機行事。” 小珍這個時候突然變得聰明起來,不用夕霜多解釋,一臉我都明白的神情。夕霜邊往外走邊暗暗道,這個時候要是韓遂在的話,是不是蘇盞茶會變得通融些。她握了握拳頭,不能什么事情都仰仗韓遂的存在,他已經忙到分身無術,不能再添亂。 夕霜沒見到蘇盞茶,半途被甘望梅給攔住了,她一見對方的樣子,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,這是要出大事的樣子:“是誰出事了?” “誰也沒有出事。”甘望梅往她跟前一站,眼底幽深,藏著說不出來的東西。 夕霜壓根不信這話,沒事專門在這里等著她,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真不像是甘望梅的做派。她一顆心砰砰亂跳,估摸著不是好消息,如今白衡齊下落不明,韓遂去了又不返回,哪個都有可能會出意外。 “小霜,你對幼時的回憶還剩下多少?”甘望梅冷不丁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。 夕霜等著她說壞消息,直接被問住了。她離開離馭圃的時候才多大,有些記憶是后來聽娘妻說了又說,才留存下來的,聽到的和真實的已經混雜在一起,讓她有些無法分辨清楚。 “我記得娘親,還記得你?!毕λ栏释房隙ú皇请S口問這句話的,“有些回憶出現(xiàn)了偏差,你說的和我記得的不同,有機會的話,我要重新摸索一遍。其他要問什么,不妨直說?!?/br> “你記得你生父嗎?”這么短短一句話,甘望梅問得很是艱澀,瞬間又被她給推翻,“不記得也沒什么,你是不該記得的?!?/br> 夕霜有些著惱,眼下要處理的要緊事這么多,甘望梅不去阻攔謝家的推進,不去和萬家家主促膝長談,非要攔著她問這些。她一動氣,臉色就不好看:“家主要是沒有其他的事,我要去見蘇前輩,謝安在的情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