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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法,“甘家需要有人助力,我有點不太好的預(yù)感?!?/br> “你有什么預(yù)感?”謝安在對夕霜的話,還是很當(dāng)真的,“可以同我說的,那么前輩呢,他不應(yīng)該也在這里嗎?” 夕霜把韓遂出去查找線索,還有前往謝家尋機出手卻半途失去音訊的白衡齊,這些全給他說明了。她當(dāng)然知道,謝懷宇能夠提供答案,前提是這人愿意開口,連親生兒子都只字不提,發(fā)妻又把剩下的秘密全部帶走。謝家的情況變得越來越棘手。 這個時候,謝安在不能離開,他的鏡魄恢復(fù),修為比過往更上一層樓,留在這里是很好的幫手,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成為與謝懷宇交手時的一塊救命符。 “你要我留下來,我就留下來。”謝安在看向夕霜的目光很溫和,“我不會置身事外,更不會因為他是我爹就任由他為所欲為?!?/br> 夕霜聽到他的認(rèn)可,偷偷松口氣,要是謝安在追隨生父的目標(biāo)而去,才是更無法逆轉(zhuǎn)的局面。前有邱家血淋淋的例子,離馭圃早就離心離德,難以維系。 “小霜,你不要擔(dān)心,我娘說過什么都有命數(shù)?!敝x安在走到她身后,看著她的背影,“那時候,你娘帶著你突然離開,我要去找你又不知該去哪里。晚上做了噩夢,我娘就是這樣告訴我的,她說你總會回來,讓我等?!?/br> 夕霜低聲回道:“這些,我都不知道?!?/br> 謝安在笑了笑道:“不用知道,而且我現(xiàn)在不是趁機告訴你了嗎,我娘沒有騙我,你真的回來了,可她卻不在了?!?/br> 他向著夕霜伸出手,沒有碰觸到她,又收了回去:“這一次是你救了我,謝謝你?!?/br> 夕霜轉(zhuǎn)過頭來,認(rèn)真看著他道:“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,我不過是跑跑腿?!?/br> “那時候,我昏迷不醒,聽到你大喊了一聲?!敝x安在回過身往外走,“是你這一聲讓我回來的,小珍在哪里,我去找她過來?!?/br> “我剛才還見著她的,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?!毕λ獜暮竺嬉娭x安在耳朵根處有一點紅,“她目前的狀況還算穩(wěn)定,也不用再抱著那塊草芥木維持人形。說是甘家這塊地方選得好,靈氣充沛,適合各種路子的修行。” 連茹娘也說過類似的話,否則她活尸的身份不能一藏就是十多年。小珍要是愿意長留下來,對她的身體是有好處的。 “你找小珍做什么?”夕霜腳步很快,已經(jīng)與謝安在并肩而行,“還有你娘這些年到底在小珍身上藏了多少秘密?” “我有和你說過無凝煙的出處,那副畫,我再想想是很不對勁的。小珍知道里面的奧妙?!敝x安在邊走邊找人,根本不會走遠的小珍連人影也不見。他隱隱有些不安,這里是甘家,甘望梅又答應(yīng)要收留小珍,照理來說不會出現(xiàn)問題。 可惜,現(xiàn)在是非常時期,什么可能都有。 夕霜應(yīng)該是被他的緊迫感給感染了:“她不會離開你很遠,你被蘇盞茶困在屋中時,她明明很怕蘇盞茶還是沒肯離開,一心守在外面?!彼S手找了個甘家弟子,詢問可曾見過小珍,對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。 “小珍沒有離開甘家就不會有大礙,小霜,我想你帶我去見一個人?!敝x安在出聲詢問道,“你同我說,甘家有弟子與我娘是相同的遭遇,不過她的運氣稍微好些,被救時還有一息尚存,要是方便的話,我要去見見這個人?!?/br> 夕霜對于謝安在要去見甘櫻月沒有一絲奇怪,小珍雖然是目擊證人,話語中夾纏不清,能夠問出來的線索實在有限,實在不如甘櫻月條理清楚,說得更為明白。 “行,我?guī)闳ヒ娝贿^她傷得重,要是說不動話,你也別著急。”夕霜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朝著甘櫻月的住所前往,“她是目前我們了解到的,第一個遇上那個怪物的?!?/br> “我娘不會是最后一個。”謝安在說得咬牙切齒,“有跡可循,找出下一個目標(biāo),才能抓住那個怪物?!?/br> 夕霜沒有說話,她站在原地,遠遠看著甘櫻月。這個人明明傷重到動彈不得,在她的印象中至少要休養(yǎng)整月才能恢復(fù)個大致,才短短數(shù)日,甘櫻月站在屋前與同門有說有笑,精神氣看著比她還強。 “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傷很重的甘家弟子?”謝安在從來不懷疑夕霜的話,他只會懷疑甘櫻月身上有其他的秘密,“甘家的治療術(shù)突飛猛進了,又或者是她吃了靈丹妙藥,才能恢復(fù)得這般神速?!?/br> “不,還有一種可能性。”夕霜很快鎖定了答案,“一個出色的鏡師可以有治療加持,蘇盞茶為她出過手,而且是那種不惜耗費自身靈力的手法?!?/br> 甘櫻月明顯也看到了他們,目光有意無意地回避開來,不愿意與夕霜對視。夕霜心底冷笑,這些甘家弟子是如何不信任甘望梅,但凡在蘇盞茶身上見到一絲外露的好處,就把自己的身份拋置于腦后,連結(jié)果都顧不上了。 “櫻月?!毕λ挪还軐Ψ绞鞘裁葱乃?,大聲喊道,“你已經(jīng)痊愈了?” 站在甘櫻月身邊的幾個甘家弟子,見夕霜直沖過來,形成個包圍狀,把甘櫻月攏在中間,防賊一樣盯著夕霜的架勢。 夕霜把每一張臉全掃了一遍,她感覺到的敵意從何而來?她幾時變成甘家女弟子的眼中釘了! “是你?!备蕶言乱桓辈乓姷剿哪?,“找我有事嗎?” “我上次來看你的時候,你還傷得很重?!毕λ豢蜌獾匕褦r在她面前的兩人推開,“說好就好了?!?/br> “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盼著我不要好。”甘櫻月果然有針對她的意思,“我病懨懨地躺著,才是你滿意的樣子。” “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?!毕λ獊碚宜植皇浅臣艿模拔乙姷侥愫昧?,那是最好的,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?!?/br> “沒想到對旁人不理不睬的蘇前輩會為我出手治療嗎?”甘櫻月冷冷哼了一聲,“那么韓前輩對你青眼有加,這一路上護著你,我們是不是也都要在你的面前要求解釋一番。” “櫻月,我和你沒有矛盾,我只是想找你問一些細節(jié)。”夕霜自問她和韓遂的關(guān)系,不是甘櫻月口中的那樣,而且眼下更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。 “我有和你說矛盾了嗎?”甘櫻月一點進展的余地也不留給她的。 “說什么矛盾,一回來就要搶白師兄的位置?!迸赃吜硗庖粋€甘家弟子沒管住嘴,脫口而出。 “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