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畜無害的模樣。 “被看破了吧?!毕λ缟系乃且渤雎暳耍罢嬉詾榭床怀銎凭`嗎?” 影獸立刻把視線從謝安在身上調(diào)轉(zhuǎn)過來,看向水魄。這個時候,兩只靈物的差別立顯,水魄雖然看著不好相處,眼神溫和,氣場也令人安心。而影獸全身隱隱發(fā)散出一股戾氣,讓接觸到它的人非常不舒服,包括韓遂在內(nèi)。 “我不管你要變成什么樣,既然落到我手中,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?!表n遂剛才手中是近乎毛茸茸的觸犯,突然那種皮毛感變成了柔膩的肌膚。 他下意識地去看影獸,發(fā)現(xiàn)它整個形態(tài)起了變化,皮毛褪去正在逐步顯出一個女子妖嬈的曲線。韓遂幾乎沒有多余的想法,將其高高舉起再用力投擲到了地上。 影獸變化到一半,被這一下摔得七葷八素,頭腦發(fā)暈,一時之間停止了變化的過程。只見它身體還維持著小獸的樣子,腦袋的眉眼已經(jīng)是個人模人樣。 夕霜好像猜到影獸會變成什么樣子,韓遂卻沒有給影獸任何的機會。他的手指凌空在地面畫了個圈,圈中地面下陷,生出無數(shù)帶刺的藤蔓把影獸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捆綁起來。尖刺咬入它的外皮之中,它吃痛發(fā)出低鳴。 “我確定它不會真的老老實實,看樣子需要花費點時間。這東西太會揣測人心,我用這個束縛住它,讓它再也不能變化。”韓遂簡單地向在場人解釋道,“以防萬一,請甘家家主派遣可靠弟子在附近守住它,不能讓它尋機逃跑?!?/br> “前輩放心,一天十二個時辰,不會斷人?!备释纷鍪赂蓛衾洌芸彀才诺茏舆^來換班,“這是前輩抓住的害人之物,你們只要守著別讓它跑,也別讓其他人救它。它會得辨識人心,所以也不要靠它太近,以免落入圈套之中。” 萬旭光一臉的得意洋洋,他畢竟是離馭圃最會飼養(yǎng)靈物的家主。無論是什么來處,連鏡川之底蘊育而出的影獸不也是同樣手到擒來。他在甘望梅面前成了事,臉上有光,也不擔心甘家會拆臺,客套了兩句,又保證不會給謝懷宇機會,回萬家等著見機行事了。 謝安在狠狠地瞪著影獸,他知道自己的情緒波動很大,影獸時不時睜開眼看他一眼,每一眼他都想要為娘親報仇。但是時機未到,沒有從影獸身上得到一星半點的線索,他必須要忍受住殺意。 夕霜見著謝安在臉色慘白,他肯定是反復(fù)掙扎之中,弒母的兇手就在眼前,他可以毫無顧慮,手起刀落要了影獸的性命,可他不能這樣做。 甘望梅皺了皺眉道:“前輩,你來拷問它,關(guān)于它的飼主,還有它到底殺了多少修靈者?” 韓遂看著結(jié)界處,藤蔓在影獸身上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在絞緊,下陷的坑中,鮮血凝成小小的一灘:“它什么也不會說的?!?/br> “那前輩的意思是?”甘望梅剛才也見到了影獸的眼神,明明清楚被抓就是死路一條,可影獸看他們一個一個的時候,不見畏懼,只有打量,打量眼前人能夠提供給它多少鏡魄。似乎是料定了他們不會立時殺它,而它就有逃走的機會。 “它并非不能開口,甘櫻月說過聽到過它的聲音,而且沒有聲音如何蠱惑?我這樣放它的血,最快需要二十個時辰,它血盡而亡,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。它的飼主很容易感同身受,知道它在承受怎么樣的折磨?!表n遂回給影獸一個笑容,“要是這樣的情況下,他也不來解救你,那么你何苦為他保守秘密。” 這些話,影獸肯定全部聽見了,它和水魄的能力不相上下,水魄能夠想到的,影獸同樣可以。它明明不畏懼生死,卻在聽完韓遂的話之后,連哀鳴也一并停住了。 “在離馭圃殺了這么多人,你休想全身而退,哪怕是有人來救你,我們也不會放他走的?!表n遂給了甘望梅一個眼神,示意她到旁邊說話。 夕霜沒有跟過去,見謝安在雙手握成拳頭,握得很緊很緊,貼著身體兩側(cè),上半身微微前傾,正是在打量著眼前的影獸。她走到謝安在的身邊,低聲道:“它可能連個實體也沒有,只能變來變?nèi)?。?/br> “它是兇手。”謝安在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把話擠了出來,“找不到它的飼主,我就殺了它?!?/br> “殺了它就再也沒有線索?!毕λm然知道影獸是個十足的壞家伙,畢竟她也飼養(yǎng)了水魄,要是哪天她派遣水魄出去做事,水魄被對方拿住折磨,她會怎么做! “你才不會讓我去殺人放火做壞事,所以沒有可比性?!彼莻髀暯o她,怎么能把堂堂正正做靈寵的它和眼前這只殺人如麻的怪物相提并論!水魄很生氣,急于給夕霜一點清醒的警示,“而且我又不貪吃,更沒它這么笨?!?/br> 影獸應(yīng)該是聽得到他們的對話,視線與水魄相互碰撞到。水魄不帶怕的,揚起脖子,輕描淡寫地與它對視。 “它是不是因為飼主太壞,才會殺人的?”夕霜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問題是關(guān)鍵所在。 “當然不是,你看看那些嵌觀丸,還有更早接觸到的靈物,那些才是對飼主唯命是從。所以。盡管嵌觀丸也很可恨,韓遂也沒有為難它們,只是收編過來,再送進陣法,用來替甘家看家護院?!彼禽p輕揮動著翅膀,給夕霜解惑,“而影獸不同,它天生嗜好吞噬修靈者的水魄,無論對方是高是矮,是胖是瘦,全部只是它食物的一部分。” “所以它殺人是自愿的。”夕霜對影獸最后殘存的一點同情蕩然無存,“和飼主沒多大的關(guān)系。” “是,它這樣的靈物,飼主能夠局限的范圍不大。但是它選擇出現(xiàn)在離馭圃,這一點應(yīng)該是它飼主的要求?!彼且娪矮F再次開始在藤蔓的控制下掙扎,全身被扎得鮮血直流,“讓我告訴你,剛才抓住你的人有多厲害,你最好還是省省力氣,保著這條小命?!?/br> 影獸形若癲狂,根本聽不進去水魄的勸告,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,并且回過頭去用嘴巴去咬身上的藤蔓。 在旁邊守著的甘家弟子有些發(fā)慌,看起來十分牢固的藤蔓被影獸直接扯斷了十幾條,包裹住它前腿的差不多全給它扯斷了。 “姑娘,它會不會跑出來吧,要不要我們控制做它?”有人向夕霜求問。 夕霜還當真是一無所知,剛才韓遂說了,這個陣法足以能夠控制住影獸,在放空它全身血液之前,它逃脫不出去的。 很快,夕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錯了,影獸的身體猛地暴漲了起來,把原本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