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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甘家的敵人,來了請坐,要走相送,大方利落,這份心胸誰又能比擬?所以蘇前輩當(dāng)真要走,我們一定好禮相送。” 甘望梅打發(fā)了手中的瑣事,過來找人商議,走得不遠(yuǎn)不近中,聽到夕霜的這一番話。雷厲風(fēng)行的一個人,差點邁不開腳,她很清楚夕霜對自己的印象有多差,這一次夕霜回歸,時日雖然不長,卻一起經(jīng)歷了不少。無論這幾句中有多少是真心,多少是假意,甘望梅鼻端發(fā)酸,眼角濕潤,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 “我不走!我不會走!”蘇盞茶再次被激得怒火中燒,只有她自己要離開的道理,怎么聽來聽去成了她要被甘家利用完了趕出門去。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出現(xiàn)的。 “蘇前輩不走,那么甘家只會當(dāng)成是貴賓相待,只要能力所及范圍之內(nèi),有求必應(yīng)?!备释反蟛竭^來,圓了場子,又給蘇盞茶放置下臺階。 蘇盞茶的臉色大好,沖著她點點頭道:“還是家主心中通明,不似有些半大孩子不懂事?!?/br> 甘望梅嘴角一挑,給夕霜個眼色,讓她見好就收,只擔(dān)心夕霜脾氣倔不肯聽話。誰料得,夕霜沒有二話,給蘇盞茶行了禮,無聲無息地帶著謝安在退了出去。 蘇盞茶臉色的得意之色才浮現(xiàn)上來一點點,立時察覺到哪里不對勁。她把夕霜喚進來是有關(guān)本命鏡的要緊事要問,怎么什么也沒有問出來,這人又走了!當(dāng)著甘望梅的面,她還不能攔著人,意識到這是夕霜故意所為,氣得牙根疼。 謝安在跟在夕霜身后,見她一出來直奔影獸被困住的位置而去:“你不用太擔(dān)心,這些甘家弟子不會再重蹈覆轍的?!?/br> “我就是不放心。”夕霜說的是心里話,連秦云行都能殺死的,絕對不會是那么簡單的靈物。方才說影獸可能不止一只,那么按照體型來看看,這只絕對是小只的,怕是大家伙來了,不知誰能夠扛得住。 甘茶月一臉警惕,依舊雙手握緊長槍,在一邊掠場,只要誰離影獸近些,立馬被她的長槍刺中手臂,吃痛之下,很快會回到原來的位置。那些甘家弟子倒是很聽從她的命令,有些手臂被刺出血,還是堅守在原地。剛才甘茶月中招后是什么情況,這些人全看在眼里,誰也不想成為放走影獸的罪魁禍?zhǔn)?,怕是一旦出了問題,這輩子在家主,在所有同門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。 “姑娘,謝家少主,你們回來了。”甘茶月嘴上動了動,雙腿仿佛是牢牢扎根在土里,紋絲不動。 夕霜見他們這樣縝密仔細(xì),放下心來:“影獸不止一只,要堤防其他的前來偷襲。” “還有多少只?”甘茶月吃驚地問道,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們抓到一只壓根不管用,還會出現(xiàn)更多!” “到底有多少只,我說不好。”夕霜認(rèn)定一件事,他們費勁抓到的這只不是殺死秦云行的那只,實力明顯擺在那里,這只最多和秦云行來個平手,“所以越發(fā)要小心行事?!?/br> “小珍不在?!敝x安在忽然沒頭沒腦地插話道,“始終沒有見過小珍。” “興許和韓遂在一起。”夕霜脫口答道,她被自己的判斷嚇了一跳,小珍和韓遂幾時會一同出門了? “那位蘇前輩也是奇怪,為什么不肯把韓前輩的下落明確告知,寧愿讓我們反復(fù)揣測猜忌?!敝x安在看得出兩個人之間噼里啪啦的火星,蘇盞茶是高高在上的前輩,而夕霜絲毫不見示弱,無論實力如何,氣場上不帶輸?shù)模八齽偛耪f你和她的本命鏡是一樣的?” “別聽她的?!毕λ恼f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命鏡長什么樣子,螢火蟲聚集都了一起固然還能夠發(fā)光發(fā)熱,外人看來是個什么形狀可就不好說了。 “你可曾見過她的本命鏡?”謝安在邊問邊碰觸了一下體內(nèi)的長命富貴鏡,反正他不曾聽過離馭圃附近在這些年來有誰也煉制出相同的鏡體,只他獨一份的。 “見過,日月花枝鏡,非常厲害?!毕λ谥x安在面前沒有隱瞞的必要,她把能夠召喚出來的鏡魄全部提拉到體外,盡管內(nèi)核比雞蛋大了些,與正常修靈者的鏡體依然沒有可比性,“她說兩人的本命鏡鏡體氣息相同,我怎么覺得她有些高估我了?” “這個是你的鏡魄?”謝安在慢慢走上前,大概是他對夕霜實在無害,鏡魄沒有發(fā)射出本能的防御之態(tài),由得他離得近些再近些,“你是不是遭遇過什么才變成這樣的?” “我還能遭遇什么,這還是努力修煉下的成果。先前在天秀鎮(zhèn)的時候更加細(xì)碎,連比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都找不出來。”夕霜定眼看本命鏡的內(nèi)核,發(fā)現(xiàn)其中隱隱有花紋,她反而看不清楚。 “這是不對的!”謝安在的聲音突然抬高了,“你的意思是說你與身俱來無法凝結(jié)鏡魄成形,這還是最近才有所改善的?!?/br> “對啊,正是這樣。說來可笑,我能夠為他人煉制本命鏡,卻無法為自己?!毕λ缫呀?jīng)習(xí)慣這樣的殘缺,并沒有自愛自憐地放在心上。 “可我見過你的鏡魄,并非是這樣殘缺不堪的。”謝安在把讓他震驚的部分說出來,“盡管那時候你年紀(jì)小,可我見到的鏡魄是很完整的,你還特意給我看過,我記得很清楚?!?/br> “你記錯了?!毕λ獪睾偷伛g回了他的話,“真的一直是這樣?!?/br> “怎么可能,一個本命鏡是四海瑞花鏡的娘親,絕對不會有個鏡魄殘缺的女兒!”謝安在越說越是詳細(xì),“你娘親的四海瑞花鏡非常華美,而且被她的鏡魄照過,心境祥和,身心適宜?!?/br> “你見過我娘的本命鏡?!毕λ幌伦幼プ×酥x安在話中的關(guān)鍵點,在她的記憶中,娘親已經(jīng)不像是一個修靈者,甚至從來沒有在她面前修行過,只在發(fā)現(xiàn)她的鏡師天分時,嘴上指點了幾次。 “見過,她離開離馭圃的時候,做了件事?!敝x安在正詫異夕霜怎么把重要的過往全給忘記地一干二凈,有人疾步走了過來。他認(rèn)出是與娘親相同遭遇的那個甘櫻月,方才鬧得有些不愉快,甘櫻月顯然是來找人的,一下子視線鎖定在他的身上。 “謝家少主,你在這里?!备蕶言滤坪跏鞘芰耸裁大@嚇,“謝家主母的死因是什么?致命傷是什么!” 謝安在有些警惕地看著她,不知她剛才一臉拒絕的樣子,怎么這會兒主動又來詢問了。不過,他的脾氣好,還是耐著性子告訴了她。 夕霜見甘櫻月根本無視她的存在,不過眼底的驚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