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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清醒過來呢!” 夕霜其實壓根不知道剛才到底是誰救了她和水魄,她以為是韓遂出手,聽兩人對話又不像是這么一回事,她坐在地上,兩條腿還是軟的,壓根站不起來,抬眼去看謝安在。 謝安在恢復(fù)的狀態(tài)更慢些,沖著她搖搖頭,表示他同樣不清楚是個什么狀況。 “是那只蛋?!彼莿偛虐l(fā)現(xiàn)蘇盞茶在結(jié)界中對影獸下手,心中忿忿不平,沒有考慮實力強弱就直接攻擊了蘇盞茶,沒料到差些連累飼主受重傷。它躲在夕霜身體里,不敢出來,輕輕告訴夕霜,“那只蛋剛才爆出光點,我看到了?!?/br> 夕霜思來想去的,大概也只有影獸蛋能夠做到這些,可它不是明明還困在蘇盞茶的光陣之中,無法脫身出來。她的腳邊不知被什么碰了一下,她順著裙子看過去,影獸蛋居然從光陣中滾了出來,還精確無比地滾到了她的身邊。 蛋殼本來是淡淡的青色,這會兒出現(xiàn)了指甲蓋大的黑斑點,夕霜下意識地伸出手來,影獸蛋滾到她懷里,乖乖不動了。她摸到蛋殼表面的炙熱感,加上水魄剛才反常的表現(xiàn)。她努力抱著蛋站起來,大聲問蘇盞茶道:“你是不是傷害了它,只因為它不愿意認(rèn)你為飼主?!?/br> 蘇盞茶見到夕霜抱著蛋,再去看自己布下的光陣,見里面空空如也,低咒一聲該死。小東西的本事不小,反應(yīng)又快,應(yīng)該就是趁著她揚起鏡勢的一剎那,光陣的靈力減弱,它拼命逃了出去。 “讓靈物臣服是飼主的首要任務(wù)?!碧K盞茶用力把手腕從韓遂的控制中抽離出來,一步一步走向夕霜,“你的靈氣還不如它與生俱來的那些,憑什么要把它占為己有,你不配!” “你才不配!”夕霜毫不猶豫地頂撞回去,“什么臣服,什么任務(wù),你根本沒有飼主的心。連萬家家主對待自己飼養(yǎng)的靈物時也是小心翼翼的,才不是你說的那樣!” 即便是韓遂洗去了嵌觀丸以往的飼主痕跡,萬旭光也不忍心再次發(fā)難,反噬嵌觀丸,而是選擇了徹底放棄。 “你沒有資格來教訓(xùn)我?!碧K盞茶步步逼近,雙眼鎖定夕霜,“弱者就要聽強者的話,這樣簡單的道理,你都不懂,是怎么活到今天的,僅憑著狐媚的手段,傍身在男人身邊嗎?” “你,你滿嘴胡說八道。”夕霜哪里會聽不出蘇盞茶話中有話,她和韓遂始終坦坦蕩蕩,被說得這樣不堪,而且對方還是韓遂多年的故友,夕霜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慨,“你不可以這樣說我,也不可以這樣說韓遂!” “我不可以說,誰可以說?”蘇盞茶的日月花枝鏡在背后發(fā)出耀眼的光芒,夕霜一次又一次地觸及到她的底線,非但搶走了韓遂的關(guān)注,連靈物也要和她搶奪。一個小鏡師沒有這樣的資格,哪怕她今天拿不到影獸,那也不會讓任何人拿到。 蘇盞茶的眼前一晃,韓遂直接站在了兩人之間,厲聲道:“阿茶,你是要對自己人動手不成!” “這里還有什么自己人?”蘇盞茶笑得花枝亂顫,眼角卻微微泛起水光,“小韓,除了你,我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可以說話的人,如果你今天要阻攔我,那么以后我孓然一身,孤身修行了?!?/br> 韓遂皺了皺眉道:“影獸蛋與夕霜有緣,它不會屬于你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,強行奪取來的靈物,與飼主心不合,以后會出現(xiàn)更多的弊端?!?/br> “為什么每次都是她,每次都是,哪怕是換了任何一個人,我都認(rèn)了,只有她不行?!碧K盞茶沒有放松鏡勢,她知道韓遂不會任由她出手。然而她要找個破綻擊倒夕霜,也不是難事。 “阿茶,大局為重?!表n遂緩緩抬起了右手,鏡輝在掌心若隱若現(xiàn),“你我重聚,我始終很欣慰,你也為離馭圃的修靈者做了很多,大家都敬你為前輩,對你十分感謝。” “我不要他們的感謝,不需要!”蘇盞茶盯著韓遂的那只手,“你是要對我動手了嗎!” “影獸是夕霜的,只能是她的?!表n遂沒有承認(rèn)也沒有反對,他的架勢很明確,蘇盞茶放下攻擊的姿態(tài),他可以當(dāng)成是她一時意氣用事,不再追究。要是她試圖攻擊夕霜,那他是絕對會站在夕霜這一邊的。 “那你是不是也只能是她的?”蘇盞茶的笑容越來越苦澀,她用力搖頭,神情痛苦道,“小韓,在我心里,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,你懂不懂,我只有你了,只有你了。” “阿茶,什么是對的,什么是錯的,你我一樣明白?!表n遂第一次聽到蘇盞茶吐露心聲,只有你了,這樣的話,以前無論如何也不會從蘇盞茶口中說出來的,她永遠(yuǎn)自恃極高,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視著諸人的愛慕??墒堑鹊巾n遂親耳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,沒有心顫心動的感覺,反而有種無奈感。有些感覺過去就是過去,再要抓回來,恐怕是不能夠了。 “你就不能依我這一次嗎?”蘇盞茶的五指微微收攏,她的目光在韓遂的臉上流連不去,試圖要看到他的心軟,心動,然而她又一次失望了。韓遂在聽到她近乎卑微的心聲表白后,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,依舊是一副就事論事的態(tài)度。 “我不能?!边@就是韓遂給予她的答案。 蘇盞茶把手指重重握緊成拳,每一個字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:“韓遂,既然你如此絕情,那么我也無須再留下來,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,我走,我立時就走,我們兩不相欠?!?/br> 韓遂眼見著蘇盞茶騰身而起,以極快的速度飛離開自己的視線,他沒有出聲阻攔,而是把自己的手慢慢放了下來。有道聲音在他心中說,走了也好,她不是以前的蘇盞茶,而他也不是以前的韓遂。是他看不破真相,一次次努力在挽留,挽留的不是蘇盞茶這個人,而是他對五百年前的執(zhí)念。 謝安在看著蘇盞茶的離開,輕輕嘆了口氣,雙手背在身后,悄然無聲地離開。這個時候,韓遂應(yīng)該會有重要的話對夕霜說,他應(yīng)該及時回避才對。 夕霜眨眨眼,她手中還抱著影獸蛋,剛才還一直又哭又鬧的,重新回到她手中之后,一點聲音沒有。她知道蘇盞茶傷到了它,又不知傷得有多厲害,等韓蘇兩人一頓吵完,蘇盞茶居然選擇了離開! “她走了?”夕霜也沒多大高興勁兒,蘇盞茶絕對是離馭圃強而有力的援手,她在這里應(yīng)該是有利的,可她毫無留戀地離開而來,“你要不要去把她追回來?” “沒有必要,阿茶的性格,我很清楚,她決定要走,誰也沒有能力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