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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光源。那么眼睛能好受得多?!?/br> 夕霜聽他這話說的輕描淡寫,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改變眼睛的光源,達到一定相等的頻率來做事。韓遂畢竟是前輩,能夠做到的,都是他們連想也不敢想的。此時見韓遂的眼瞳完全恢復正常,她偷偷松了口氣。 “也就是說,這十天半個月中,甘家只能依靠白衡齊來維持大局?”夕霜并非懷疑白衡齊的做事能力,只是覺得他要是暫時替代家主的話,總覺得哪里還差了些分寸。有一句話,她沒有挑明了說,對于白衡齊,她還有些未曾放下的戒備,這次失蹤了這么久,又在十分巧妙的點回歸,必須要留一手防備才好。 “為什么是白衡齊,而不是你呢?明明甘家家主,給過你口訊,確認你可以繼承下一任的家主之位?!表n遂沒有給夕霜退讓的機會,“你想讓甘家更好,就必須挑起大梁,白衡齊沒有要和你搶家主之位的意思,所以他會盡心盡力輔佐你,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。 韓遂恨不得敲開夕霜的小腦瓜,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這時候,還在為了當年說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往事耿耿于懷嗎?她平時看起來也算是大氣的一個性格,怎么一到這些陳年往事上就婆婆mama,再沒有獨當一面的果敢。 “水魄出了問題,可我沒有辦法。”夕霜勉強為自己尋了個理由,“我不能分心,要找出其中原因,讓水魄重新回來才行?!?/br> 她說這話時,不敢看韓遂的眼睛,自覺把腦袋扭過另一邊??身n遂怎么會放過她,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,迫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:“我們從天秀鎮(zhèn)來到這里,你改變了很多。有些事情,過去就過去,你必須走出來。” 夕霜眨了眨眼聽得懂他話中的含義,可在甘望梅身受重傷的時候,接下甘家家主之位,不是她的本意,至少不是目前她想做的。 “甘家這么多弟子,我與他們沒有多少交集,誰會服我,到時候只會一團糟?!毕λ幌氲侥切╊l出狀況的甘家弟子,就有種無力感。 “不,甘家有東西,可以另他們對你服從。只有你踏出了這一步,過往的那些才會煙消云散,不復存在,明白了嗎?”韓遂并非要強迫夕霜搶奪甘家家主之位,這樣的頭銜在他眼中,本就不存在??上λ刀缔D(zhuǎn)轉(zhuǎn)自己的身世謎團之中,能夠說出真相的見證人,逐一離去,只剩下甘望梅一個人。而甘望梅的說辭與夕霜十多年來所獲知的完全不同。 韓遂不想花費精力去分辨誰說的是真,誰說的是假,眼前的夕霜是真,而每一步,向前邁進的變數(shù)也是真的。 “你說的東西,是不是甘家的弟子譜?”夕霜這時候腦子動得極快,邊聽韓遂的話邊在有限的認識中不停地搜尋,“我的名字在上面,如果我成為下一任的家主,弟子譜中,或有所改變?!?/br> “所以不要用水魄來做借口,水魄潛伏在你身體中沒有回應,最大的可能是,它即將蛻變進階。水魄本來就不是普通的靈物,不像你以前所見的那些,只會慢慢長大,而沒有其他的變數(shù)。水魄不同,要知道它的稀有程度,甚至在影獸之上?!表n遂見過成年后的影獸,雖然體型要大些,可和破殼而出的金瑤沒有多大的區(qū)別。水魄進階后會變成什么樣子,連他也說不清楚,本來就是鏡川之底殘魄形成,可以任意地變換自己的形態(tài),“水魄要想變成什么樣兒,就要看它心中所想。不要去打擾它,等它蛻變后形態(tài)穩(wěn)定,一定還會出現(xiàn)?!?/br> 夕霜一聽這話,燥亂的心微微放下:“你的意思是說水魄沒有現(xiàn)身對它來說是好事?” “進階蛻變是好事,當然是好事。對于靈物來說,除了忠于飼主,其他所有的進階都是好事,那只能說明它的能力會變得更強,修為更進一層。到時候?qū)δ阋采钣袔椭??!表n遂的手從夕霜的后腦勺移到她的肩膀,有力溫暖。 即便透過衣服,夕霜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,這種體溫給人一種無比安心的撫慰。她微微抬起頭來,看著眼前的韓遂,不用說一句話,也能心領(lǐng)神會。 “沒有人要你現(xiàn)在就成為甘家家主,但是甘家不能一日無主,要知道多少人還在陰暗之處覬覦著這個位置。你不信的話,很快就會有人出現(xiàn)。”韓遂一抬手,夕霜覺得他給予的壓力減輕了。 她的心中,分明是落了實處,本來心有畏懼的事情,覺得正面迎擊就好,沒有什么可怕的:“那我先去看看甘望梅,看看她的情況如何?謝安在應該知道我們平安出來了,也要和他交代一下。還有送白衡齊一行人回來的那位前輩,你也去看看他?!?/br> “什么前輩?”韓遂還不知道這件事,白衡齊回來的時候,他和甘望梅已經(jīng)進入了幻境結(jié)界之中,對外面所發(fā)生的一切,毫不知情,“你說,白衡齊不是自己回來的?” “他們途中遇到麻煩,應該是被吸入無凝煙的另一塊結(jié)界之中,所以音訊全無。幸好沒有遇上影,大肆吸收無凝煙中靈氣的浩劫。后來被一個高人所救,那個高人也在離馭圃,也在甘家?!毕λ矍案‖F(xiàn)出那人的一舉一動翩然若仙,她不知為何心里微微一動,只因為這個才見過一面的人,會讓她特別牽記。 “所以,你不信任白衡齊,你懷疑他回來之后有所變數(shù)?!表n遂微微沉吟后又道,“我游歷在外多年,什么高人未必相識。但是聽你一說又有點好奇,那就隨你一起過去看看。那人在哪里?” 韓遂大步流星往前走,想的是離他而去的蘇盞茶。蘇盞茶中間丟失了近五百年的記憶,空窗一片,個性卻比過往更加難以相處。她這一走,獨自前行,不知是兇是福。韓遂當時不能挽留于她,因為他很清楚蘇盞茶會給他一個交換的條件,或走或留。而他用無聲的行動,表明了自己的立場,他必須留在離馭圃,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放棄。 夕霜見他突然沉默下來,從他微微下垂的眼角,發(fā)現(xiàn)端倪:“你是不是在想蘇盞茶?” 韓遂被她說破心事,沒有一絲尷尬,反而朗聲笑道:“本來也就我和她兩人差不多年紀,說得上話,加上遇見尉遲酒的后人,我以為不會再有其他故友出現(xiàn)。沒準你說的這一個,算得上。” 兩人先到了甘望梅的住所,白衡齊在屋外等候,等候屋中甘望梅隨時調(diào)遣。哪怕家主目前傷重昏迷不醒,他也絕對不會離開半步,這是他作為甘望梅的養(yǎng)子,也是這些年來,在甘家地位的保證。韓遂停留在原地,讓夕霜獨自上前。 見到夕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