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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要找到蘇盞茶前輩,需要我一起出手?!毕λm然對肅鳶很有好感,基本的警惕心依舊存在。別說在甘家就是安全,當(dāng)下在哪里都必須要留個心眼才行,“那就請前輩指點,也好早些查到線索?!?/br> “蘇盞茶是因為你才離開的?”肅鳶似乎一時半會的又不著急了,曲起手指在桌角敲了敲,“你雖說修為不高,潛力卻大,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威脅。你可曾聽過凡人界有句老話,一山容不得二虎,鏡師稀少的原因,有一部分是同塊地域之間,不能有兩個鏡師。否則此消彼長,一個會吞噬掉另一個的所有能力?!?/br> 夕霜當(dāng)真沒有聽到過這種說法,她在天秀鎮(zhèn)的時候,確定自己是鏡師的體質(zhì)后,沒有人可以請教,每一點滴全部是憑借自己摸索出來,不知走了多少彎路。蘇盞茶是她見到的第二個鏡師,她不認(rèn)為對方會和她解釋這種問題。 “那么前輩住在這里,我們之間會有影響嗎?”夕霜問得小心翼翼。 “會,這就是我們彼此會特別關(guān)注對方的原因。你有沒有這種感覺?”肅鳶的五指微微張開,又合起,反復(fù)做著相同的動作,鏡輝從指縫中透出來,把他的手指映襯得仿佛半透明一樣。 一個人相貌出眾,身體每一部分都是完美的。夕霜感覺到耳朵后有一小片地方,熱乎乎的,她連忙把視線從肅鳶身上收回,支支吾吾道:“前輩不是說,要教我鏡師之道?” “這個本來是很簡單,可對于你來說又有些復(fù)雜?!泵C鳶揚手把自己的本命鏡送到了夕霜的身后,鏡輝剎那間放大了無數(shù)倍,照得整間屋子燈火通明。 夕霜有種錯覺,她的身體被這層鏡輝給照了個通透無比。肅鳶果然把目光停留在了某一點上:“你的本命鏡至今沒有成形,你說是讓我夸你呢,還是擔(dān)心你呢?” “我比較喜歡聽人夸我。”夕霜一副老實的口吻,“前輩可以先夸我?!?/br> “沒有本命鏡的鏡師,依然可以為其他修靈者打造本命鏡。我不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,至少在我的認(rèn)知中是沒有過的。你很優(yōu)秀,也很辛苦?!泵C鳶的本命鏡沒有歸位,依然懸掛在夕霜身后,“最近,你有了機(jī)緣巧合,體內(nèi)鏡勢開始慢慢凝結(jié)成核?!?/br> 夕霜本來不明白為什么她可以從蘇盞茶身上吸取靈力,變成了自己鏡勢的一部分。直到聽了肅鳶的解釋,鏡師與鏡師之間是可以相互吸收的,她和蘇盞茶之間,似乎更加容易做到這一點。 很快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腳不能動彈。肅鳶在無聲無息中,固定住了她的身形。夕霜打從見到肅鳶的第一眼起,從來沒對這人起疑過,這會兒她連嗓子眼也一并封住,要想張口呼救也做不到,只能看著肅鳶緩步向著她走過來。 夕霜索性把眼睛緊緊閉上,她和肅鳶的修為距離相差太遠(yuǎn),縱使是把白衡齊叫進(jìn)來,倒霉的是他們兩個人,因為壓根不是肅鳶的對手??墒撬砩系倪@點修為,對于肅鳶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,就算全吸收了,估計對修為也沒多少明顯的推進(jìn)。總不能為了這樣一點點蠅頭小利,肅鳶還設(shè)了這么大一個局。 肅鳶顯然是走到了她的面前,沒有直接出手。他看著夕霜雙眼閉得緊實,大致猜到她這個反應(yīng)的源頭。明明知道他就在面前,卻沒有要反抗的求生欲,連呼喚同伴來援手的意念也沒有。 “所以,你認(rèn)為不能動就是我要害你了嗎?”肅鳶顯然是忍著笑意在問,小姑娘的反應(yīng)委實有趣。 “否則,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?!毕λl(fā)現(xiàn)自己突然又能說話了,她用力掙了掙,手腳還被控制著無法動彈。 “為什么不求救,可以大聲喊叫,也可以……”肅鳶的話沒有說完,突然夕霜身體里有什么沖了出來,兩人本來就離得近,他沒有任何的心理準(zhǔn)備,居然沒有來得及躲避過去,被對方刮起的銳風(fēng)正好抽中了臉面。 夕霜當(dāng)然知道出現(xiàn)的這個是什么,歡喜地大叫了一聲:“水魄,你回來了!” ------------ 第二百一十三章:你是防著我 水魄的攻擊只是讓肅鳶的動作,晚了半拍。夕霜心里清楚,水魄絕對不是肅鳶的對手,生怕它剛恢復(fù)元氣再次受到傷害。于是再次疾呼道:“水魄回來,回來不要攻擊他!”眼看著肅鳶已經(jīng)抬起手來,鏡勢明顯直射向水魄飛行的軌跡,夕霜急得后背出了一層冷汗。 她知道只要被肅鳶的攻擊擊中,水魄必定承受不住。水魄突然現(xiàn)身明顯是為了要保護(hù)她,這是靈物對飼主的一種本能。水魄根本不聽她的召喚,一心只想擋在她的前面,無論肅鳶會造成多大的傷害,它也必須要擋在夕霜的身前。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,肅鳶并沒有動手傷害水魄,而是將雙手背在身后,笑容比方才更明顯了些:“我看上去這么像壞人嗎?連你的靈物也把我當(dāng)成了敵人。” 夕霜聽得云里霧里,肅鳶控制住她的身體,難道不是為了要奪取她體內(nèi)的修為嗎?哪怕杯水車薪,積少成多也是好的。肅鳶找到蘇盞茶,沒準(zhǔn)也是要吞并蘇盞茶的修為,到時候他可能會成為蘇盞茶之后,寂望平原最厲害的鏡師。 不,絕對不僅僅是在寂望平原,外頭的世界更大,權(quán)力的范圍也更大。不說其他,只看看謝懷宇近日來的一系列異動,就能說明,這些人一旦膨脹開來會有多么可怕。 “行了,你可以動了。我剛才只是把關(guān)于蘇盞茶留在你記憶體內(nèi)的一部分線索提取了出來。如果你有本命鏡的話,我不用這樣麻煩,不曾想讓你誤會了?!泵C鳶把本命鏡從夕霜的身后撤回,屋中的光線不再像剛才那么刺目。 夕霜手腳一松開,喘著氣,一把抱住了水魄。水魄的身形似乎略微大了些,被夕霜猛力地?fù)肀г趹牙?,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 它原先想掙扎一下,不知為什么停了下來反而把腦袋輕輕地擱在了夕霜的肩膀上。夕霜的手在它后背的羽翎上胡亂檢查著,口中不停問道:“水魄你沒事吧?你回來了,你沒事就好,回來就好?!?/br> 水魄在她看不見的位置,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它回來就回來,用不了這么熱情的反應(yīng),讓它好生不習(xí)慣。 夕霜驚魂未定,慢半拍地反應(yīng)過來,肅鳶的話是什么意思:“前輩只是在我身體里提取了一些關(guān)于蘇前輩的線索,沒有其他的意思?!?/br> “除了提取線索,你以為還有什么。是我剛才說的話讓你誤解了,鏡師與鏡師之間,不能相隔太近。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