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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了吧,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。”謝安在忍著傷痛,憋著口氣,又不見夕霜的身影,索性拂袖而去。 留下白衡齊憤憤然地站在原地干瞪眼道:“你不相信他的話,哪怕知道他不會撒謊,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是騙人的?!?/br> 韓遂是沒有見到當(dāng)年的真相,一切都是從謝安在的嘴里說出來?,F(xiàn)在甘望梅依然沉睡不醒,沒有辦法來對峙。白衡齊的態(tài)度很明確,不能刺激夕霜,不能讓她那個心結(jié)越來越大。要知道夕霜現(xiàn)在有了自己的本命鏡,一旦心結(jié)超過了承受的范圍,就會變成心魔,到時候心魔一旦映入本命鏡,再想洗刷干凈,就是難上加難。 “甘家家主遲早會醒過來,她的傷并非致命,只是損耗太大,身體需要調(diào)養(yǎng)。我再去看看,看看她是否恢復(fù)了些。”韓遂邊說著話也離開了。 最終這院子里只剩下白衡齊一個人,那些甘家弟子再也沒有顧忌地隱藏身形,呼啦啦全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不知道要問什么。白衡齊耳朵邊聽到嗡嗡作響,猛地一揚手,四周徹底安靜了:“我說得很清楚,家主現(xiàn)在不能主持大局,由夕霜姑娘擔(dān)任甘家家主之職。他的本事,你們剛才也都看到了。日月花枝鏡可以算是稀少的寶鏡之一,她又是鏡師的體質(zhì),從此以后甘家弟子的本命鏡沒有后顧之憂,夕霜比誰都更加適合來繼任這個位子?!?/br> 白衡齊雖然驅(qū)逐甘家弟子,不讓他們接近,卻沒有把人趕得更遠(yuǎn)。他也是藏了私心,想讓那些人看清楚,夕霜的進階程度。沒有本命鏡的家主是不能服眾的,而現(xiàn)在每個甘家弟子的眼中,都充滿了期冀。眼下的局面,由鏡師來擔(dān)任家主,再合適不過 ------------ 第二百二十六章:無比契合 白衡齊心中晃過一個念頭,要是家主長此以往地昏迷不醒,未必是件壞事。家主一旦醒轉(zhuǎn),當(dāng)年的真相,會被撕心裂肺地挖掘出來。到時候,兩代人因此反目,那么眼前暫時平和的局面又一次會被打破,這不是他想看到的。 “現(xiàn)在你們對暫任家主還有什么異議嗎?”白衡齊的目光,掃視了一下四周,那些甘家弟子眼觀鼻鼻觀心,一個個都不出聲了,“沒有異議的話全部給我回歸原位做事,不要看著眼前太平,吃緊的事情還在后邊!” 被他這一嗓子吼完,看熱鬧的齊刷刷排隊離開,各歸原位。剛才熙熙攘攘的院子里,一會兒工夫,只剩下了白衡齊一個人,他雙手背負(fù)在后,放眼眺望。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,熟悉又陌生,明明他對每個角落都那么熟悉,家主出事以后,雖然他心甘情愿地扶持夕霜,可是整個甘家格局變動,多少還是有些讓人不習(xí)慣。 可他不愿意家主此時醒來,真的不愿意、夕霜和韓遂是一對再合適不過的搭檔,沒有夕霜,韓遂絕對不會這樣盡心盡力。在肅鳶出現(xiàn)的時候,白衡齊甚至為韓遂感到危機。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大度的一天,忽而低頭一笑,笑容中,有別人看不見的苦澀。 他對夕霜的心意,怕是要付之流水,有些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了。 夕霜沒有看到這些場景,韓遂大步趕上來,與她并肩同行。有他在身邊,她很是安心,不時地把本命鏡從體內(nèi)調(diào)動出來又收回去,調(diào)動出來又收回去,仿佛是一個孩子得了新買的玩具,既想在大人面前顯擺,又藏不住嘴角的笑。 她本來對蘇盞茶沒有好感,只是客套地以前輩相稱。不曾想,蘇盞茶對她知根知底,居然送來了這樣一份大禮。夕霜倒是沒有被這大禮給沖暈了頭腦,忘記正事,她低聲問道:“蘇前輩和那個肅鳶一起離開,不會有事吧?” “阿茶恢復(fù)了那一部分的記憶,她是自己選擇和肅鳶離開的。哪怕這個肅鳶身上帶著種種謎團,是個未曾解開的謎?!表n遂順著夕霜的話,認(rèn)真地想了一下,“他們兩個之間確實有些微妙,是在我們把阿茶救出來以后才發(fā)生的?!?/br> 竟有這樣一提醒,夕霜細(xì)想之下還真是那么一回事。肅鳶一開始與她說到蘇盞茶的時候,無論是姿態(tài)還是聲調(diào),絕不像是藏有男女之情,反而有種隱隱的恨。所以夕霜才會在蘇盞茶被擄走后,火急火燎地說要去救人??墒堑鹊教K盞茶再次清醒以后,情況完全改變了。兩人之間,雖然說不上濃情蜜意,卻有種意外的默契在里面,當(dāng)真是認(rèn)識很久很久的人,才會有的那種默契。 “別費腦多想了,我只是想告訴你,不用為阿茶擔(dān)心,她有能力保護好自己。你興許會問,她前一次不是栽在了肅鳶手上,讓不明真相的我們趕過去救人??赡阆脒^嗎?這也是她自己布下的局?!表n遂對蘇盞茶的實力十分了解,肅鳶動不了她,只要本命鏡還在體內(nèi)護法,肅鳶動不了蘇盞茶一根頭發(fā)。 夕霜把韓遂的話認(rèn)真想了一下,隨手一松能讓她體內(nèi)煉化出本命鏡的高手,她這個無名小輩好像是有些擔(dān)心過頭了,更何況肅鳶對蘇盞茶的態(tài)度很平和,沒準(zhǔn)當(dāng)真是故友敘舊,又或者是聯(lián)手去做一些高手才能完成的任務(wù)。 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一件有意思的事,白衡齊是真心實意在幫你?!表n遂似笑非笑道,“我以為他很想做甘家家主的?!?/br> “我沒有要當(dāng)這個家主,他要當(dāng)就讓給他?!毕λ汇逗螅摽诙龅?,“要是沒有他,那些甘家弟子早就把我轟出去了?!?/br> “以前可能會,此時不會了?!表n遂再次來到了甘望梅的住所前,他回過頭來,意味深長地看了夕霜一眼,“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,解鈴還須系鈴人,你自己去找出答案來?!?/br> 夕霜沒回答呢,韓遂的手推在她肩膀后,她轉(zhuǎn)個身,不知怎么房門就開了,不知怎么人已經(jīng)來到屋中,而屋門再次在她背后合攏上。 韓遂的話是什么意思,讓她來找尋什么答案? 夕霜先讓眼睛習(xí)慣了屋中的光線,瞇了瞇眼,見到屋中有巴掌大的光斑。她向著光源走去,發(fā)現(xiàn)是先前收著弟子譜的地方。弟子譜在發(fā)光? 明明上一次來的時候,弟子譜藏得隱秘,還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出來。這一次,怎么就主動現(xiàn)身了! 夕霜站了片刻,光芒仿佛是星辰之輝,一閃一閃,生怕不能引起她的注意。她聯(lián)想到了韓遂送她進來之前說的話,她需要找一個答案,正巧就在弟子譜中。 娘親的名字始終沒有從甘家弟子譜中被劃去,人雖然被驅(qū)逐離開,本命鏡卻留在了甘家。本命鏡!夕霜后背一陣發(fā)涼,有個念頭緩緩升起。每個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