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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人,“目前最簡便的方式就是你定住她,再鎖定整個陣法,然后我們繞到后面,去把該做的事做完。眼下找到謝安在把他帶走,才是最重要的任務(wù)?!?/br> 夕霜深深吸口氣,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。日月花枝鏡的鏡勢照著小珍的身上,她以為小珍會和影獸一樣,很快失去行動能力,被鎖定在鏡勢的范圍之內(nèi)。誰知道小珍發(fā)出的慘叫聲,更加猛烈,好像是被烈日灼傷,頭頂不時冒出縷縷青煙,甚至連七竅之中,也是燒著后的煙霧之氣。夕霜完全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正要把日月花枝鏡收起,被韓遂直接按住了肩膀,讓她稍安勿躁,千萬不要動彈。 韓遂的掌心很熱,夕霜后背一震,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(fā)生。所以,能夠做的只有等待,哪怕是見到小珍痛苦如斯,也完全沒有辦法。 小珍的身軀在日月花枝鏡的鏡勢下,逐漸蜷縮佝僂,蜷曲抱成一團。夕霜緊張得不行,擔心小珍因為她的舉動,意外身亡。小珍哪怕是成為了謝家的陣眼,妨礙他們闖入,也罪不至死。特別是死在她手中的話,讓她更加為難。然而她肩膀上,韓遂的那只手沒有放開,也就是韓遂她繼續(xù)等待,難道說還會有什么轉(zhuǎn)變? 蜷縮成團的小珍連皮膚顏色都逐漸變成焦黑,仿佛日月花枝鏡發(fā)出的不是鏡勢,而是高溫的火焰,才會造成如此效果。四周太安靜了,除了有很輕很輕的微風吹國,夕霜幾乎已經(jīng)屏息住了呼吸,生怕打破了這種寧和。下一刻,小珍那個被焦黑的外殼,發(fā)出了咔咔的聲響,表面出現(xiàn)了龜裂的紋路。整個表層很快裂開成碎片落了一地,露出里邊全新的人形。 這個變化實在太快,夕霜壓根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小珍已經(jīng)從焦黑的外殼中站直了身體,四肢舒展,長發(fā)飄逸,完全和原先的樣子一模一樣,連衣飾打扮也絲毫沒有區(qū)別。要不是親眼所見剛才小珍發(fā)出的哀嚎,夕霜就差抬手揉一揉眼睛,來證明自己看到的,不是臆想。 “我告訴過你,她不能離開謝家,只能成為陣眼、在找到正確的辦法之前,無論我們有什么手法將她殺死,她就會在這個陣眼中重新復(fù)活,再次阻攔我們。看這架勢,她復(fù)活一次能力會增強一些,你留心看她的眼睛,是不是有所不同了?”韓遂觀察細致入微,能看到夕霜忽略的一些細節(jié)。 剛才明明沒有焦距的一雙空洞的眼睛,這會兒有了些光,夕霜并不愿意看到小珍這樣的變化,她的能力變強只能說明,要硬闖入謝家的難度會增強。韓遂開始提出的建議說繞道而行,根本不可能做到,護院陣法再一次被催動。韓遂干脆就拉著夕霜騰空而起,從高處俯視著小珍的一舉一動。 “我有個猜想,謝懷宇把她安排在這里,等的就是我。”韓遂的修為能力,才能夠激化小珍的能力,要是他們不收手地反復(fù)攻擊小珍,最后小珍會被煉化成實力驚人的陣眼。到時候,謝家的防護再也不能被打破。所以,韓遂要掌控好下手的力度,可以攻擊,不能殺死小珍,更不能讓謝懷宇的詭計得逞。 小珍的反應(yīng)比較慢一些,覺著眼前一花,入侵者已經(jīng)不見。她根本沒有想到要抬起脖子看一看半空中,而是緩緩地緩緩地把陣眼往回收,整個陣法開始縮小范圍。夕霜騰空而起,隔著一定的距離,把整個陣法看得更加清楚,小珍一雙腿,陷入地中,只剩下了半截小腿、她沒有膽子問一問韓遂,要是把小珍從土里拔出來會是什么情況?或許小珍會死,或許陣眼會破。 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韓遂的氣息就在她耳邊,接近他的那只耳朵微微發(fā)紅。 夕霜連忙把剛才的假設(shè)說出來:“你說她是長在這里了,她畢竟還是一個活人,不可能風雨無阻永遠站在這里。她一旦離開了陣眼,陣法就死了,我們不是要繞道而行,而是要把她從陣眼中起出來,讓陣法癱瘓?!毕λl(fā)現(xiàn)小珍的動作停了一下,然后應(yīng)該是反應(yīng)過來頭頂上出現(xiàn)了什么問題,迅速地抬起頭來。就從夕霜的角度來看,小珍雙眼完全是眼白,已經(jīng)看不到一點眼黑,這又是怎么回事! 韓遂喊了一句危險,兩人飛速地離開了剛才的制高點。從小珍所在的位置卷起一道小型的旋風,要是他們沒有移動,旋風已經(jīng)卷住了兩人的雙腿,直接把人從空中拉扯下去。一旦落入了陣法之中,再想要脫身就沒有那么容易了。韓遂還有把握可以離開,夕霜可就不好說了。 這一次小珍明顯鎖定了兩人的目標,目光追隨在身后,不斷卷起一股又一股的旋風,韓遂拉扯著夕霜,東躲西藏,在空中本來沒有著力點,不適宜長時間應(yīng)戰(zhàn),躲避的姿勢越來越狼狽,而小珍反而應(yīng)變速度更快,幾乎要追上了韓遂的速度。 夕霜這是看出來了,小珍通過陣眼在不停地進階,只單單他們兩人出現(xiàn)了,短短時間之內(nèi),小珍修行又更加厲害了一點。她不得不佩服秦云行當初是怎么認定,這人能夠護住謝家的地界,等到秦云行自己已經(jīng)不在了,還留下小珍來給別人創(chuàng)造麻煩。夕霜越想越咬緊了牙,韓遂雖然躲得狼狽而辛苦,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在想什么?牙齒都快咬碎了?!?/br> “我在想清洗秦云行要是活過來,會不會被自己的計劃給氣壞了,謝懷宇拿捏著謝安在,我們卻無法救人,就是因為有這個小珍。你剛才說,殺死她一次,她還會復(fù)活,我們或許再可以試一試?!毕λ馍蟻恚静宦犿n遂的指揮,右手依舊牢牢地被韓遂握住,整個身體傾斜著向下,左手指尖好像很快就能碰觸到小珍的發(fā)絲,也就在同時日月花枝鏡再次用鏡勢把整個小珍包裹在里面。 她的動作太快,韓遂要阻止都來不及,要是小珍再次進階,他應(yīng)對起來會更加吃力。 與前一次不同,小珍沒有發(fā)出慘叫,更沒有灼傷的反應(yīng)。她的目光直視向日月花枝鏡鏡面,就在夕霜心中一驚,以為會出現(xiàn)什么問題時,鏡面不過是閃爍了一下,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。非但是夕霜,連小珍也有些奇怪,她再次眨了眨眼睛,這一次夕霜看得很清楚,小珍的視線中,有一層淡淡的血紅,紅色落到日月花枝鏡的鏡面,就像墨水融入了湖水,很快消失不見,什么也沒有留下來。這樣說來日月花枝鏡的境界依然要遠遠高于小珍,這種詭異的攻擊,傷不到鏡體半分。 這不是讓人為難嗎?打又不是殺也不是,硬闖又不是的!夕霜用同樣的方法試了幾次,依舊得不到意料中的效果,時間反而在被慢慢的消磨掉。要知道他們在這里耽擱的時間越長,謝安在的處境就越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