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線依然關注著陣法底下被鎮(zhèn)壓著的母獸,“我們下去,多半會成為它的食物?!?/br> “底下完全是另一個世界,眼睛所見未必是真實的,你還記得當初我和甘望梅一起被困在了影獸的幻象結(jié)界之中,那時影獸的狀態(tài)還是正常的,所以它制造出來的幻想,雖然難以脫身,至少還是在合理的范疇之內(nèi)。如今,它已經(jīng)完全失控,仍然有能力可以制造幻象的話,我們下去會遇到什么,我也沒有把握?!表n遂雖然這樣說,可他歪著頭,又看了一眼,“總覺得底下藏著什么。不入虎xue,焉得虎子,要不要冒這個險?” “和你一起的話,無論到哪里我都不會害怕,不冒險,又怎么會選擇來謝家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待在甘家,甘望梅多少會護著我周全,不會讓我受傷??稍缤?,還是會和謝懷宇硬碰硬。與其走到最艱難的那一步,我們適時出手,應該還有機會和時間?!毕λ諗n了水魄和金瑤,沒有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,韓遂說底下有古怪,也有機會,那么大可一試。 韓遂眼睜睜看著夕霜從入口飛身而下,還是用了他教的遁形之法,敢在結(jié)界之中,影獸面前,使用遁形之法,這丫頭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,盡管身處無法預測的環(huán)境之中,韓遂的嘴角依然忍不住上揚,緊跟著夕霜躍身而下。 地面上被水魄打開的破洞,從兩人落入后,正以最快的速度再重新合攏。剛才散落在周圍的大碎石,重新歸回原位,很快變得好像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,就連干涸的陣眼中,也有流沙狀的物體在緩緩流動,不住變換著形狀,仿佛隨時能夠捏出一個令人吃驚的結(jié)果。 夕霜沒有絲毫的察覺,連頭頂上的天光,也沒有改變過。下墜的速度太快,保持著光線開路已經(jīng)很是難得,只有韓遂下意識抬頭往落下的地方,看了一眼,很快地收回了目光。既然已經(jīng)選擇走這條路,就沒有想過原路返回,至于上頭有什么變化,對他來說暫時沒有影響。他左右食指伸出,在半空中畫出兩個正好能夠包裹住他和夕霜的圓形透明防護罩,把兩人保護得很好。直到夕霜落在地上,防護罩還彈起兩下,避免她直接墜地的沖勁太猛。 夕霜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防護罩,發(fā)現(xiàn)從里面可以伸出,等手指收回的時候,防護罩完好無損,沒有一點縫隙:“這個是不是,只有里面的可以出去,外面的,很難攻擊進來?” “差不多,除非對方實力太強,遇上這種情況至少也能抵抗一會?!狈雷o罩沒有阻隔兩人的聲音,聽得非常清楚。 夕霜向前走了幾步,如履平地:“我剛才下來之前,明明看到母獸就在這,怎么我們到了這兒,它卻不見了?” “我一開始就同你說過,眼睛所見并非真實,我們見到了當時最想找到的。記得嗎?你說,找到母獸的下落,或許就能找到謝安在。我們來謝家的目的是什么?找到謝安在,要是能夠救出母獸就是錦上添花,這個念頭始終在你的心里來回的蕩來蕩去,一旦有誰利用了這一點制造出讓你完全深信不疑的幻想,那么,就是你所見到的?!表n遂低聲把這些話說出來,等待著夕霜的反應。 韓遂的話,讓夕霜大吃一驚!誰有這樣的本事,誰有這樣的能力,而且還要在她身邊,不被她懷疑!不,不僅僅是在她的身邊,是在她的身體里。夕霜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,直接將金瑤從體內(nèi)拉扯出來,下一個動作,就是將金瑤推出了防護罩之外。 隔著透明的一層,金瑤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,抬起頭眼神無辜地看著夕霜,似乎在問飼主,這是怎么了?看了片刻,夕霜沒有給它回應,這才嘗試著走到防護罩前,伸出前爪,想要伸進來。金瑤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完全被摒棄在了外頭,出來容易,進去就難,夕霜的目光寸寸如寒冰凝結(jié),讓金瑤到嘴邊的話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這時要說什么,也于事無補,夕霜既然會把它扔出來,就是對它完全不信任。這個不信任,只因為韓遂的一句話,金瑤溫順的表情,產(chǎn)生了變化,它的身形也漸漸在膨脹之中。 夕霜已經(jīng)冷靜到,無論見到什么變化,也能夠很快適應。她等著金瑤完全變化出另一種形態(tài),那已經(jīng)是成年影獸的樣子,無論是身形還是氣場,偽裝得這么好,只是為了蒙騙她一個人嗎?寧愿裝成實力欠缺的小獸,的確很不容易被懷疑的。 “你為什么要騙我?”夕霜的聲音有些干澀,“我與你之間有飼主協(xié)議,我大可以撕毀了協(xié)議,從今以后,橋歸橋路歸路,你自行離去吧?!?/br> 金瑤的利爪在地上來回摩擦了幾下,看起來有些焦慮,嘗試著喊道:“飼主……” “不用喊我飼主,你欺騙了我,我也沒有看出來。這是你的厲害,我的無能,恐怕沒有辦法再相處了。”夕霜隱隱覺得心痛,要知道金瑤和水魄一樣,是她從蛋型孵化出來后,一直養(yǎng)在身邊的,說沒有感情都是假話,可被欺騙,被背叛的滋味,更加難受。 “飼主,我要說我雖然欺騙了你,可我沒有害人之心?!苯瓞幥鹎巴?,腦袋抵在地面對著夕霜,做出恭敬而卑微的姿態(tài),“我必須要隱藏進階后的氣息,我是不得已,才欺騙了飼主,要是飼主一定要撕毀協(xié)議,我也不會離開,這里太危險,太危險了!我一定要讓飼主平安脫身,才能夠放心地離開,但若是飼主愿意給我一個機會解釋的話……” “你需要的機會,不是她能給的,而是看你怎么做?!表n遂雙手抱在胸前,低垂著眼瞼,看向金瑤問道,“知道你的破綻在哪里?剛才你太急于從所謂的入口進來。你知道,一旦靈物有危險,作為飼主的夕霜必定會下來救你,你是引著她下到這個地方。一開始你說,你娘親在陣法底下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覺得很奇怪,你說能夠與同類有感應,這一點不差,可為什么,你有的,我卻絲毫無法感應到,哪怕是再微弱的信號對我來說也是空白。你先告訴我,為什么要把我們引下來,下面有什么?” “乾坤袋,這里有乾坤的,我娘親在里面。我沒有辦法救它?!苯瓞庍煅柿艘幌?,它雖然學的是修靈者的語言,已經(jīng)融入了自己的感情,“它那么痛苦,誰也沒有辦法救它,可你們能殺了他。剛才那個陣眼里的小珍,她死的時候,沒有什么痛苦的表情。肅鳶說得不錯,這不是死亡,是解脫。所以我臨時起意,趁著水魄尋找入口,你們的注意力全部在它身上的時候,用幻術(shù)做出一個入口,把你們帶下來。然后讓你們看到發(fā)狂的娘親,隨時會沖出陣法,到時候沖出謝家,到了離馭圃大肆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