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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還用這種客套的語氣和她說話。既然他可以,那自己就沒有什么做不到的,就事論事,沒有想得那么困難。 肅鳶的目光落在夕霜的臉上,他的神情,有一瞬間的恍惚,很快又鎮(zhèn)定下來:“我搜查的是眼睛能夠看見的,要是藏著什么結(jié)界封印,又是高手布置,要騙過我的眼睛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就像剛才謝懷宇的本命鏡里面藏著的是什么,你們知道,我卻不知道,需要一點一點去抽絲剝繭?!?/br> “至少我知道謝懷宇還在謝家,可你并沒有找到他?!表n遂的語氣沒那么客氣,他同樣知道肅鳶和夕霜的關(guān)系,心里替夕霜和她娘親不值。這樣一個男人長得在神仙一般的樣貌,清冷絕世的氣質(zhì)又有什么用?一顆心無比堅硬寒冷,怕是有一團火去暖,都暖不化。夕霜因為甘望梅當初驅(qū)逐她們母女兩人出了甘家,一直記恨在心。到現(xiàn)在,哪怕共同經(jīng)歷了這么許多,她與甘望梅也無法一條心。與其相比,肅鳶的罪孽明顯要更大,這人才是一切不幸的源頭,沒有他就沒有甘家姐妹兩人的決裂,其中雖然有些不可說破的秘密,可這人始亂終棄,卻是千真萬確。韓遂看不起這樣的人,與那些尋常的修煉者相比,肅鳶在他眼里,也是更差的一種存在。 “說來說去你們還是在質(zhì)疑我,沒關(guān)系,道不同不相為謀,你們走你們的,我找我的,兩不相干。”肅鳶察覺到韓遂對他明顯的敵意,這樣一個高手的敵意,讓他覺得鋒芒在背,很不舒服。謝家本身已經(jīng)有這么多古怪,他不愿意身邊還有個不安定的因素。況且他更相信自己的實力,一個人也能把事情辦好,無需其他人的援手。 韓遂沒有要阻攔他的意思,反而伸手請他先走。肅鳶沒有從來的那條路返回,而是選擇了韓遂和夕霜過來的那條。夕霜掙扎了一下,還是提醒了一句:“謝懷宇放著的本命鏡,里面就是你說的無凝煙結(jié)界,你最好不要觸碰,否則,沒人來救你?!?/br> “誰說沒人會來救我?”肅鳶明明已經(jīng)走出十多步,留下一個背影對著夕霜,“你就那么希望我出事嗎?” “好心當做驢肝肺。”夕霜面無表情地吐出這一句話來,惹得身邊的韓遂差點沒忍住笑意。肅鳶的肩膀動了動,估計也被她這一句給驚到了。這還是在天秀鎮(zhèn)的時候,夕霜學來的,她不管這些,用力拉扯韓遂的衣袖,表示就想馬上離開,不愿意再多說一句話。 ------------ 第二百七十三章:以假亂真 明明是善意的提醒被肅鳶刻意給扭曲了,這種事情發(fā)生在別人身上,還情有可原,發(fā)生在肅鳶的身上,夕霜真沒看出來這男人這么小氣,還是她親爹呢,完全不想承認! 韓遂帶著夕霜,一路走出到地面出口,金瑤半步?jīng)]有落下,心里那叫一個坎坷。見到日光了,夕霜會不會趕它走,萬一要趕它,又該怎么找個好借口留下來? 夕霜壓根沒這個心情,還在氣鼓鼓地念著肅鳶剛才的所作所為。和肅鳶一比,身邊的人和事物,都變得那么和藹可親起來。娘親怎么會看上這么個男人,甘望梅的話一點也沒有錯,一定是肅鳶使了什么迷惑人的手段,娘親早該看清他的真面目,就不會苦了自己! “我問你一句,我們該不該相信肅鳶的話?”韓遂問得非常認真,沒有帶著一絲個人的偏見,“我們明知道謝懷宇還在謝家,可他說,查了一遍找不到人,很奇怪對不對?謝懷宇會去哪里?還有謝安在又在哪里!” 夕霜顧不得生氣,摩拳擦掌道:“或許是他沒用,找不見人。謝懷宇把小珍安插在陣眼之中,要是他已經(jīng)放棄了謝家,還是這樣的陣法做什么?還把自己的本命鏡留在這里做什么?于情于理說不通?!?/br> “你別忘了,還有這個。”韓遂把乾坤袋拿出來,金瑤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,夕霜這才注意到金瑤并沒有在脫身后離開,本來要直接趕走,一想到乾坤袋中困著的是金瑤的娘親,這時候非要拆散,反而顯得她不近人。要是把乾坤袋,直接給金瑤,它沒有辦法打開,即便找到了竅門,打開了乾坤袋放出來母獸。到時候,已經(jīng)發(fā)瘋的母獸會做什么,對金瑤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,金瑤雖然選擇了背叛,可夕霜并不愿意見到它慘死。 “飼主,讓我們先去探一下虛實?!彼乾F(xiàn)出形來,有心要幫一幫金瑤,修靈者之間不是有句話叫做將功折罪。要是金瑤能夠在救出謝安在這個任務(wù)中,立下功勞,夕霜沒準會把它留下。水魄得到夕霜的認可,展開翅膀,低空飛掠出去,而金瑤撒開四腿,行動力一點也不比長著翅膀的水魄要慢半分,反而有些要搶在它前頭的勢頭,留下夕霜和韓遂兩人面面相覷。 韓遂嘴巴一咧笑道:“就是沒我們什么事兒了。你的兩只養(yǎng)靈物養(yǎng)的好,生怕你會出任何的意外,才會自告奮勇,出去探探謝家的虛實不明,無論是誰去打探都會有危險,我們要及時做好救援的準備?!?/br> 說完這些話,韓遂視線卻偏向另一邊,夕霜一看那方向,便認出是他們經(jīng)過金瑤的幻象進入地下的小入口,那里早就恢復了原樣。一想到金瑤可以做出騙過兩人眼睛的幻象,夕霜不知是喜是憂。 韓遂是在等待,等待肅鳶從路口出來,兩邊的距離差不多,沒道理他們出來以后,又說了會兒話,肅鳶還不見蹤影。 “他會不會是先出來就走了?”夕霜沒聽到底下有任何的風吹草動,韓遂還說肅鳶是個人精,不會輕易出錯,更不會落入所謂的陷阱。可這人突然不見了,也是件蹊蹺事。 “他絕對沒有出來,那個路口,我還是留了一手的?!表n遂經(jīng)歷過的危險多,要小心謹慎得多,每次進入不熟悉的地方,會給自己留好退路,甚至有人尾隨而至,他也能在第一時間獲知。肅鳶沒有跟在他們身后進去,而這個入口,在他們之后,就沒有任何人通過,“你早說呢,金瑤動一動,讓入口顯露出來,沒準肅鳶就在底下摸不著門道,正在研究。” 韓遂不會把肅鳶想得如此簡單,幾百年的修為做底,走過的橋比一般修靈者走過的路還要多,簡單的封印結(jié)界一概困不住他。更何況,肅鳶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鏡勢,鏡師天生擅長于結(jié)界封印。看看蘇盞茶平時展露的手段就可見一斑,他教夕霜的那些,也是一次就會,如有神助。肅鳶在這方面的能力,可能還在蘇盞茶之上。 “不過你說,讓金瑤來把入口打開,也算是個好主意。我們再耐心等上一等,水魄帶著金瑤去查探,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