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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命鏡,鏡輝一旦照射在她身上,那種刺骨的寒冷還有強大的壓迫感蕩然無存。日月花枝鏡的鏡輝猶如適宜的暖陽,讓人精神一振。夕霜很快發(fā)現(xiàn),這一場較量十分詭異,韓遂沒有祭出仙人過海鏡,而對方隨手揮出的全是置人于死地的芒刺,密密麻麻,取之不盡,用之不竭。 韓遂不知為什么不肯用鏡勢相助,反而左右躲閃得十分狼狽。夕霜嬌詫一聲,日月花枝鏡的鏡勢分成兩股向著偷襲者展開進攻。而且這個時候,謝安在又去了哪里?怎么不見前來幫忙,夕霜顧不得這許多,三人消耗的靈力本來就大,謝安在沒有恢復(fù)過來也實屬正常,她要是沒有水魄和金遙相助,怕是還不如謝安在的狀態(tài)。 韓遂有了她的援手,一下子壓力大減,直接伸出手,想也沒想地將對方臉上的遮擋物一下子撤了下來,露出一張連他也沒有想到的面容。 “阿茶,怎么會是你?”韓遂整個人愣在原地,要不是蘇盞茶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,那些成千上萬的芒刺已經(jīng)把韓遂刺穿無數(shù)的窟窿眼,這個變數(shù)連夕霜也覺得很是驚訝,只怪對方藏匿得太好,而且蘇盞茶明明冒充她在天秀鎮(zhèn)待了一段日子,沒道理非要跟著他們才能進入,所以夕霜壓根沒有想到是這個人。 可一旦蘇盞茶露出了真容,夕霜又覺得合情合理,肅鳶本來就和蘇盞茶一起離開,既然肅鳶到了謝家,沒道理蘇盞茶就不來。蘇盞茶去了哪里,這是肅鳶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他們的問題,所以多問,也是浪費力氣。這個時候肅鳶失蹤,蘇盞茶出現(xiàn),夕霜反而接受了這樣的情況。只是蘇盞茶和韓遂素來交好,雖然因為某些矛盾,蘇盞茶先一步離開了離馭圃,但至少不會走到韓遂的對立面,甚至對他大開殺戒。這一點夕霜尤為想不通,難道說蘇盞茶是受到了肅鳶的蠱惑,可肅鳶和韓遂又無怨無恨,數(shù)百年并無交集,又何必要出手傷他。 韓遂很快清醒過來,手臂左右展開,仙人過海鏡從他身后飛速筆直而上,所有的芒刺盡數(shù)化為水滴,滴落在地面上,消失無存,再無痕跡。夕霜看著他露出這一招,有一些目瞪口呆,原來韓遂還藏著這樣的實力,看樣子她剛才是白擔(dān)心了一場,就算她沒有出手相救,韓遂到最后還是會使出這一招,芒刺壓根傷不到他,他應(yīng)該也是在嘗試著試探對方的真實身份,才會隱藏了真實的實力。蘇盞茶多半是吃了一驚,大概連她這個故友也沒想到,韓遂隱藏的功夫會這么好,這人深不可測,到底有多少實力?這話連蘇盞茶也說不好,她只是旁若無人地沖著韓遂輕輕一笑道:“你沒有想到是我吧,一點也沒想到?!?/br> “我的確沒有想到你會偷襲,我更沒有想到,你有朝一日會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。蘇盞茶,寂望平原第一鏡師,素來眼高于頂,看誰也不上心,今天此時此刻會藏頭藏尾,跟在我們后面,目的何在!”韓遂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,讓蘇盞茶的臉色非常不好看,這擺明是兩人之間有了巨大的嫌隙。 夕霜一直和韓遂在一起,哪怕是暫時離開,也能確定韓遂和蘇盞茶中間,并沒有重新碰過面。那么這樣劍拔弩張的態(tài)度又是從何而來,要知道韓遂對蘇盞茶,一向?qū)捜?,哪怕蘇盞茶與他決裂后,獨自離開。韓遂也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蘇盞茶的壞話,這樣當(dāng)面頂撞到蘇盞茶毫無顏面,還真是夕霜先前沒有想到的,簡直比蘇盞茶露出隱藏者的真面目,還要讓人吃驚。 韓遂難道說發(fā)現(xiàn)了其他的不對勁,才會完全改變了態(tài)度?夕霜倒是很好奇蘇盞茶會怎么應(yīng)答,蘇盞茶一張芙蓉臉,由紅轉(zhuǎn)白又由白轉(zhuǎn)紅,最終又恢復(fù)到半透明的仙氣飄飄模樣:“小韓,你是在氣我和肅鳶走得近,所以心有不平,對我才這樣的嗎?” 夕霜聽了這話,兩條手臂生出了雞皮疙瘩,哪怕蘇盞茶頂著一張傾城傾國的臉,她也實在有些聽不下去。韓遂要是真的在乎到這個地步,當(dāng)初就不會獨自留下來,而是選擇和蘇盞茶離開。既然放手,按照韓遂的個性,就絕對不會去吃這樣莫名其妙的飛醋,更何況蘇盞茶口口聲聲說和肅鳶,也是舊交,這舊交與舊交之間差別可就大了。 夕霜突然為韓遂有些不值,蘇盞茶心里到底把韓遂放在什么位置,又把他當(dāng)成了什么?于是夕霜踏前一步,沒好氣地哼哼道:“蘇前輩,這會說的,可就不在理上了。蘇前輩和肅鳶一起離開,是當(dāng)初我親眼所見,我早就轉(zhuǎn)告了韓遂。他只想祝福蘇前輩一路繁花相送,沒有荊棘坎坷。要說,不能見到蘇前輩和肅鳶一起,那是絕對不可能的?!?/br> “這里幾時輪到你說話了?”蘇盞茶好像剛剛才發(fā)現(xiàn)旁邊還有一個夕霜,一副根本沒有把人看在眼里的樣子,“肅鳶是什么人,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嗎?” ------------ 第二百八十一章:第四個聲音 夕霜突然笑了,用手拍了拍腦門,假裝剛剛想起來的樣子:“蘇前輩一提醒,我倒是想起來了。肅鳶,應(yīng)該算是我親爹吧。對我娘始亂終棄,對我這個親女不管不顧,品行如何,見仁見智。蘇前輩可千萬不要被這樣的男人蒙蔽了眼睛?!?/br> 蘇盞茶的臉都黑了,嘴唇哆嗦了幾下要反駁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壓根沒有理由反駁夕霜的話,因為她說的全是事實。 這一下連韓遂也笑了,蘇盞茶素來是沒有敵手的樣子,身邊男修靈者對她紛紛示好,女修靈者自愧不如,在她面前抬不起。,只有夕霜從一開始就罔顧了蘇盞茶所有的優(yōu)勢,也不知道這丫頭哪里來的自信心,每次和蘇盞茶拌嘴從沒有落于下風(fēng)。在韓遂心里,蘇盞茶自然是有些不同的,畢竟還是那句話,數(shù)百年來,有交情的只剩他們倆人,連尉遲酒唯一的女兒,也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每次想到過往,總要有那么一個人,可以陪著說說話,然而肅鳶的出現(xiàn)打破了這種平衡,發(fā)現(xiàn)彼此不再是唯一的選擇,哪怕他以前對蘇盞茶,心中有那么一絲不同,突然也放下了。 他側(cè)過頭來,看著夕霜亮晶晶的眼睛,是時候該放下了,他身邊不是還有這個人,哪怕沒有參與過他的過去,卻可以和他一起攜手,走向未來。韓遂在這樣緊迫的環(huán)境之下,心情居然不錯:“阿茶,沒必要和我們浪費時間,你要是想去天秀鎮(zhèn),我們帶你一起去。你要是阻止我們?nèi)ョR泊湖,可以把原因告訴我們,合情合理之下,我們都可以參考的?!?/br> 這一番話說得客客氣氣,他分明就是有些疏遠(yuǎn)了,夕霜哪里會聽不出來,嘴角一抹藏不住的笑意,韓遂呀韓遂,你這可算是真的開了竅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