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袋往夕霜的鬢角上一靠:“飼主,她還真的就是結(jié)伴同行,沒其他的意思,她連韓遂的背影也沒有多看一眼?!?/br> 夕霜分開五指,在水魄的羽毛上,輕輕抓了幾下:“她既然沒有看韓遂,那么她在看什么?” “她似乎有些心事的樣子,說不好。這人藏得太深,而且鏡師天生心思縝密,我是看不出什么問題,沒準(zhǔn)金瑤能比我厲害些。”水魄直接推薦了盟友,“金瑤可是影獸,洞察修靈者的內(nèi)心才是它的長項。” “可是飼主不喜歡我這樣做,所以我已經(jīng)決定拋棄這個長項了?!苯瓞幰廊贿x擇在夕霜的腳邊顯形,它冒出頭的時候,水魄能夠清晰地感覺到,蘇盞茶分明是向著金瑤的位置多看了兩眼。對一路上始終眼觀鼻鼻觀心的蘇盞茶來說,這多看的一眼已經(jīng)算是難得。 “我的確不喜歡你隨便洞察我們的心態(tài),但是,必要的時候用也是可以,并沒有完全杜絕你的長項?!毕λX中同時融合了水魄和金瑤的聲音,分得非常清楚。就在這個時候,第四個聲音出現(xiàn)了。 ------------ 第二百八十二章:正面對峙 “不許去天秀鎮(zhèn),全都回來?!毕λ痪o張,發(fā)現(xiàn)水魄和金瑤同時哆嗦了一下,徹底回到了她的體內(nèi),這個聲音她認(rèn)得,這個聲音屬于肅鳶。 雖然從頭到尾夕霜沒有發(fā)出一點(diǎn)聲音,可韓遂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異樣。他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過身來看著夕霜,看著她眼中微微的波動,沉聲問道:“怎么了?出什么問題了?” “肅鳶,肅鳶可以通過傳音與我說話,可我不知道他明確的位置在哪里,他到底在哪里?”夕霜被肅鳶直接入侵大腦的那種感覺非常不好,哪怕對方是她的親爹,哪怕知道對方應(yīng)該沒有害她的心,可就像自己家里的庭院突然被人推開門,不打招呼的進(jìn)來,哪怕是個熟人,也會覺得有些突兀。 果然,韓遂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:“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?” “他讓我不要去天秀鎮(zhèn),趕緊回頭。”夕霜眼底劃過一絲茫然,“他說的回去難道是讓我們回甘家去,其他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腳的?蘇盞茶一心要去天秀鎮(zhèn),而他又出聲阻止,我們到底該往哪里走?” “天秀鎮(zhèn)果然有古怪?!表n遂從夕霜身邊走過,徑直走向蘇盞茶,停在她面前,目光銳利如鷹,“阿茶,你的確是肯定要跟隨我們前往天秀鎮(zhèn)嗎?你去天秀鎮(zhèn),是為了什么?” “我有東西落在那兒,所以要過去看看,把東西要回來?!碧K盞茶想都沒想,直接說出了答案,狀態(tài)看起來十分干脆利落??稍绞沁@樣,韓遂才發(fā)現(xiàn)越不對勁,要是換做他印象中的蘇盞茶被問了這樣的問題,多半會不耐煩地回一句嘴道:我要去做什么,還由不得你來問。 可眼前的蘇盞茶非但沒有如此,還把真實地把答案告訴了他。如果這個答案當(dāng)真,沒錯的話,韓遂更加覺得蘇盞茶沒把他放在眼里,以為這樣蹩腳的借口也可以讓其蒙混過關(guān)。 是什么給了蘇盞茶這樣的隨意撒謊的信心?多半是因為他以前不分青紅皂白,只覺得蘇盞茶說的一切都是對的,蘇盞茶要做的事情,他必定盡力去完成,而最終留下了什么,留下的都是這些記憶的殘渣,不要也罷。 蘇盞茶抬起頭來看到的是韓遂深不見底的目光,她本來信心滿滿,隨便在韓遂面前說句話韓遂也會當(dāng)真。她突然意識到韓遂,已經(jīng)不是過去的那個人了,特別是緊挨在他身邊的夕霜,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。她明明還記得第一次在甘家見到夕霜的模樣,小丫頭說長大就長大了,而且對她很有些威脅。 夕霜暫時分不出精力來對付蘇盞茶,她還在等待著肅鳶接下來要說的話,等了半天,肅鳶好像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,又好像沒有再要與他她繼續(xù)溝通的意思,似乎把關(guān)鍵的提醒送到,立刻就走。信不信,是你的事,與他毫無關(guān)系,這倒是很符合肅鳶一直以來的行事風(fēng)格。肅鳶應(yīng)該知道蘇盞茶就在這里,他為什么不把人帶走了?兩人明明攜手而去,難道這么快已經(jīng)分道揚(yáng)鑣了嗎?夕霜輕咳了一聲,韓遂立刻把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身上,她揚(yáng)起頭來看著韓遂道:“就那樣一句,再也沒有其他的了。” “你確定,是他的聲音嗎?”韓遂明顯要謹(jǐn)慎得多,“他這一招,還是相當(dāng)厲害的。也正因為,他是鏡師與你體質(zhì)相同,又有血親關(guān)系才能做到這一點(diǎn),否則隨隨便便能夠入侵別人的腦袋,那么要?dú)⑺缹Ψ揭沧兊靡兹绶凑??!?/br> 夕霜疑惑地瞇了瞇眼,如果眼前的蘇盞茶是有人假冒的。韓遂的反應(yīng)很快打破了她的疑慮,一來韓遂對蘇盞茶這些年來的了解程度,假冒的要瞞過他的眼睛實在太難,而且蘇盞茶剛才與韓遂動手的時候?qū)嵙梢娨话撸^非等閑之輩能夠冒充的過來。 蘇盞茶明顯有些發(fā)急了:“你們不是說好了和我一起去天秀鎮(zhèn)的嗎?怎么突然又停下來了,這來來回回要浪費(fèi)多少時間!” “你是在趕時間嗎?”夕霜追問道,“你急著去天秀鎮(zhèn),還非要和我們一起。你知道,如果你不說出原因,我們心里會怎么想。想得越多,辦事效率也慢,就由不得你說,為什么磨嘰到這會兒,還沒有到達(dá)天秀鎮(zhèn)?!?/br> “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的很清楚,因為我有東西落在了天秀鎮(zhèn),必須要拿回來,如果你們不愿意同行,我一個人也可以去?!碧K盞茶說到這里,大步向前走。夕霜剛要追過去,肩膀被韓遂按住,她連忙轉(zhuǎn)過頭去見韓遂的嘴巴輕輕動了幾下,分辨出他說的是,隨她去,走不遠(yuǎn)的,夕霜收回了自己的腳。 韓遂沒有猜錯,蘇盞茶甚至沒有走出他們的視線范圍,就停下了腳步。盡管只能看到一個背影,夕霜還是能感覺到她怒氣沖天的心情,他們的臨時變卦,讓蘇盞茶接下來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。當(dāng)然,夕霜依然有自己的困惑:“為什么我們選擇聽肅鳶的,還不去幫助蘇盞茶?雖然肅鳶是我親爹,可蘇盞茶和我們的交集明顯要更多,我對她反而有種另外的信任,相信她沒有惡意?!?/br> “你能這樣想,真是很好?!表n遂就這樣隔著距離,看向蘇盞茶的背影。 謝安在等了又等,見他們兩邊都沒有要立刻出發(fā)的意思,他反而發(fā)急,扯了一下夕霜的衣袖問道:“韓前輩到底是什么意思?剛才答應(yīng)了,要去天秀鎮(zhèn)的,這會兒呢,要去鏡泊湖了?” “我剛才聽到肅鳶的聲音,他讓我們不要去天秀鎮(zhèn)?!毕λ獙嵡楦嬖V他,“我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