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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而扭曲的五官、手腳都不在應該有的位置上。她只多看了幾眼,覺得有些反胃??芍x安在又堅持問了一次她看到了什么?夕霜想了想道:“他何止是變成了怪物,他已經(jīng)無法對自己的外形有所控制,這才是最糟糕的?!?/br> 要是有一天,謝懷宇大腦也被控制的話,這里會不會變成整片的修羅場?夕霜似乎有一點點明白,謝懷宇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幅鬼樣子?留下的那些殘渣結界被吸收進他的身體變成不安定的因素,而他本身的修為壓制不住這種變化,所以時不時地會呈現(xiàn)出讓人無法接受的形態(tài)。這也就是,謝懷宇不愿意面對謝安在的原因所在,他一心想要變回原來正常的樣子,只有變回正常的樣子,他才能得到兒子的認可和援手。 時間越長,謝懷宇覺得一個人孤掌難鳴力不從心,要是謝安在留在身邊,那么父子兩人一起修為進階是多么美妙的事??善x安在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,中間似乎隔著千山萬水跨不過來。只是因為他曾經(jīng)想要占據(jù)兒子的驅(qū)殼,拋棄這副失控的外形。 夕霜心里發(fā)毛,只想著要離這人遠些再遠些,應該是她僵直的后背,暴露她內(nèi)心的想法,謝安在緩過氣,爬起身很快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,連頭也不回的,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,邊走邊低聲對夕霜道:“不要轉(zhuǎn)頭,他不會追上來的,你沒發(fā)現(xiàn)他要是想主動攻擊我們的話,早就出手了,就像以前那樣。我根本不會認為他是對我手下留情,他只是做不到而已?!?/br> ------------ 第三百一十章:就到這里 夕霜越走越快,可是謝安在挑選的這條路,并非他們來的路。明明過來的時候,只有一人余寬的通道,夕霜很認真地看過,并沒有另外可行的。這條路,又是從哪里來的?身后的腳步聲遲緩,卻又不慢,很明顯,是謝懷宇追了上來。 本來一直處于主導地位的夕霜一下子被謝安在帶動了節(jié)奏。謝安在突然變得那么有擔當,而且完全知道該怎么做,該往哪里走,那種不容置疑的神情反而讓夕霜對他更加信任。身后是謝懷宇不緊不慢的追趕,卻又始終擺脫不了。夕霜很快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原先是可以走得更快的,謝娜在是在故意拿捏彼此之間的距離,刻意地把謝懷宇從原來的位置帶往另一處。 既然有了這個發(fā)現(xiàn),夕霜很是配合謝安在的腳步。突然抓住她的那只手一緊,謝安在開始在她的手心寫字,寫得那么快,她居然還能夠分辨的出來:我知道這是哪里。夕霜心中緩緩升起一個疑問,深坑在她面前才呈現(xiàn)出來的,祠堂也是天秀鎮(zhèn)本來就有的,謝安在對這些的了解程度完全不夠,可他卻說,他知道這是哪里,坑下的另一方天地是哪里?難不成他以前來過,怎么可能! 夕霜想要問一問,準備好的字句剛到嗓子眼,謝安在像是洞察到她下一步的舉動,又重重地握了她手一下,夕霜明白了,這是讓她不要發(fā)出聲響。為什么,謝安在要強調(diào)這一點?剛才和謝懷宇面對面的時候,并沒有覺察到謝懷宇的眼力、聽力有任何的受損??芍x安在既然這樣要求,就必然有他的原因所在。夕霜從來不在關鍵時候肆意任性,只有彼此配合,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。 謝娜在明顯在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一個圈子,夕霜的另一只手被金瑤張嘴給叼住了。她和金瑤心意相通,不用開口,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。金瑤說的是飼主我們怎么又回來了?正好是回到了和謝懷宇初遇的地方,夕霜很快確認了這一點,吃心吃力,難道只是為了走一個無用的圓圈!而且謝安在的腳步?jīng)]有絲毫停留,再次出發(fā),走的還是相同的路。 而謝懷宇渾然不知一般,緊緊跟隨在他們身后。夕霜再次打破了先前的猜想,謝安在不是要把謝懷宇引到什么地方,而是拖延著時間,就帶他在原地不停地轉(zhuǎn)圈。當他們一行,走到第三圈的時候,謝安在突然放開了夕霜的手,并且用力重重推了她一把。 夕霜沒有準備,更沒想到謝安在會出手,但她更明確地反應過來,謝安在只是要把她推開并沒有適合傷害她的意思,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,謝安在會選擇犧牲自己,豁出去做一些讓人無法挽回的舉動。 等夕霜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仿佛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,是在什么時候,謝安在拉扯出這樣的銀黑雙色線,雙色線繞著他們走過的每一步,并且完全黏在了謝懷宇的身上。當雙色線的兩頭都握在謝娜在左右手中的時候,謝懷宇察覺到了不安,停下了腳步。 謝安在看著眼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,百般滋味一下子涌在心頭:“你間接害死娘親的事情,我可以不計較。你一心要修煉成果,霸占整個離馭圃,這是你的野心。可你連自己都已經(jīng)不要了嗎?你知道自己是誰嗎?知道自己還是曾經(jīng)的謝家家族謝懷宇嗎!被人利用了,你被人利用到這個程度,根本回不了頭,如果你還能開口說話的話,告訴我,那個人是誰!那個在十幾年前天秀鎮(zhèn)中對你下了局,給了你諸多好處,實則是將你推入萬劫深淵的人是誰?”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,夕霜是沉默的,謝安在努力地在喘氣,卻沒有發(fā)出絲毫的聲響。而對面的謝懷宇異常安靜,雙眼不住地在他們兩人身上劃來劃去,劃來劃去,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 這個時候,謝安在其實很忌諱有人用同情的樣子,來安慰他。他需要的不是同情,不是可憐,是尋找真相的勇氣。而夕霜真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,她沒有一句多余的話,只是在旁觀著眼前所發(fā)生的,她始終把自己放在一個圍觀的位置,這反而讓謝娜在更加心安,他知道自己無論下一步做什么說什么,夕霜都不會反對,只會表示贊同。這就是肩并肩作戰(zhàn)的伙伴或者朋友之間應該有的態(tài)度,謝安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,繼續(xù)質(zhì)問道:“你說不出話來了,你一句像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,哪怕你的修為練得再高有什么用,哪怕有人把寂望平原整個拱手送到你面前有什么用?你自己都快遺忘自己了!謝懷宇,我告訴你,你上了別人的當,也成為了別人可以利用的棋子,你根本一事無成,最后只會被拋之棄之,根本不會成為你理想中的霸主!” 夕霜感受到了,謝懷宇雖然不曾開口說話,應該是聽清楚了謝安在所說的每一個字,然后全身不停得在抖動著,那種抖動的幅度,逐漸擴大,以至于他們所占的地方跟著一起在顫抖。謝娜字啊這是要激怒他,激怒他,然后背水一戰(zhàn)。夕霜輕輕搖了搖頭,這應該不是謝安在的計劃所在,現(xiàn)在需要的是,先喚回謝懷宇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