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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雖然被好生供養(yǎng)在甘家,可是家主千叮萬囑,要時刻監(jiān)視她,生怕她有任何出格的舉動?!边@些事以前甘武月不會主動說出來,這會兒她只想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,給夕霜和韓遂,“接近她的弟子說過,蘇前輩性格善變。前一刻還溫文有禮,下一刻,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。” 夕霜眉角動了動,難道說,在甘家的時候,蘇盞茶已經(jīng)露出端倪?是彼此接觸得太少,所以她始終一無所知嗎?她看一下韓遂,嘴巴動了動,這事你知不知道? 韓遂一臉無奈,在甘家的時候,甘望梅兩頭緊盯,生怕他和蘇盞茶有預謀攜手逃走。他反而很少和蘇盞茶單獨相處過,在諸多人面前的蘇盞茶始終落落大方,沒有流露出過一絲不妥的跡象。直到她離開了甘家,潛伏于天秀鎮(zhèn)的清霜鏡鋪以后,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才越來越明顯。 夕霜沒打算把時間都浪費在研究蘇盞茶的上面,這人走就走吧,反正再想騙到她和韓遂是絕對不可能了。要是這會兒蘇盞茶能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信不信她上前就是一頓罵,管對方是什么前輩,什么美人!在她眼里都是虛幻的,耍得他們頭頭轉,才是真正的可惡。 夕霜上前單手叉腰,盯著韓遂問道:“我要是和她吵起來,你幫誰?” 韓遂單手扶額,不知說夕霜問到這樣的情況,越是不往上想,畫面越是清晰。韓遂壓根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,兩個女人吵架他幫誰,幫誰都不好。這本來就不是男人該插手的事情。 甘武月在旁邊,可帶勁兒了:“韓前輩當然要幫夕霜姑娘,無論是幫你還是幫理,完全站在夕霜姑娘這一邊,至于那位什么蘇前輩,已經(jīng)是昨日黃花,沒眼看了?!?/br> “放肆!”劈頭劈腦的就是一聲嬌咤,三人眼前一晃,草叢中多了一名白衣女子。即便每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都很狼狽,她卻衣袂飄飄毫無影響。除了蘇盞茶,還有誰會在逃亡的路途中,還這么講究。 甘武月背后說人是非,正主還直接出現(xiàn),慌得用手指著蘇盞茶,張口結舌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突然,她想到了最要緊的那一點,鏡川出現(xiàn)以后,所有的修靈者一概不能使用靈力,也拿不出本命鏡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她為什么要害怕蘇盞茶?要知道她手里好歹還拿著一根樹杈,于是說不出話來的甘武月,就大大咧咧得把樹杈差點戳到了蘇盞茶的鼻子前,表示應戰(zhàn)。 蘇盞茶見此光景,差點沒氣得吐出血來,別說是韓遂不幫她,夕霜又和她作對,連甘家一個小小的弟子,現(xiàn)在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: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該在我面前胡攪蠻纏!” “我是甘家弟子甘武月,前輩到底是年紀大了,記性不好。在甘家的時候,我可是兢兢業(yè)業(yè),每天為你送茶倒水,靈藥不斷,這會兒當著面你就不認得人了?!备饰湓碌纳らT,突然變得奇大,“前輩不認得我,我也認得前輩,。如今修為化為泡影,誰和誰之間都是一樣的,不分彼此。我倒是想問一問前輩,三番兩次以怨報德是為了什么?” 夕霜轉過臉去,差點沒憋住笑,甘武月剛才到底是偷聽了多少她和韓遂之間的對話,這會兒主動出聲替他們兩人抱不平。這倒好,韓遂不好說出口的話,全被甘武月問得干干凈凈。她倒是很想看看,這位蘇盞茶會怎么回答? 蘇盞茶一張臉發(fā)白,感覺這個問題真戳在她的心坎上,讓她怎么回答?當面承認,撒謊成精,又或者編造了各種謊話,意思是把信任她的人,往深坑里推。這些都不是她肯正面應答的,夕霜眼見著,蘇盞茶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白,心里倒是有些解氣,沒有平白無辜的待著。 夕霜走了這一長段路,好歹見到回報,她雙手往胸前一抱,上下一打量蘇盞茶,問了個更難看的問題:“你不是和肅鳶在一起嗎?故友舊交的,怎么說分開就分開了,大難臨頭,他沒顧得上你?” 要是沒有前幾次的欺騙,蘇盞茶真想喊一聲韓遂,讓他出來擺平這些伶牙俐齒的丫頭,每一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,她幾時吃過這樣的明虧暗虧??蛇@會兒,她在韓遂面前開不了口,說不了話,實在因為心虛,加上肅鳶的確不在她的身邊。 不是肅鳶不在她的身邊,是她盡快想要脫離開肅鳶,離得越遠越好。夕霜佯裝墊起腳尖兒,往蘇盞茶的身后張望:“是不是他在后面布置陷阱,讓你當前鋒,又過來蒙騙我們一陣,然后把我們拐過去。全落在陷阱里邊,你們才心滿意足?!彼龑W著甘武月的模樣,抬高聲音道,“肅鳶,肅鳶,不要做什么小人行徑。我告訴你,在甘家人面前,你就是公敵,誰也不會對你放下戒備心,誰也不會上你的當!” 蘇盞茶聽她喊得實在高聲,恨不得上來一把握住她的嘴。誰知道肅鳶能不能聽見這喊聲,一旦聽見就會知道,人在這里,蘇盞茶實在不愿意見到這個人了。這樣一想蘇盞茶寧愿放低姿態(tài),再次向韓遂誰求饒道:“我雖然騙了你,卻沒有要害你的意思。當時我實在解不開靈位之謎,思來想去,只有你可以,這才欺瞞了你?!?/br> 韓遂沒有回答她的話,沉默地給了她難堪。蘇盞茶勉強往下說:“你或許會問我為什么要查那些靈位,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,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?!?/br> 甘武月在旁邊可沒閑著,嘖嘖做聲學著蘇盞茶嬌軟的聲音說道:“我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可我就是不能告訴你們,你們必須要相信我,因為我長得美?!?/br> 夕霜索性用手捂住嘴,這甘武月太能干了,能干到讓她拍案叫絕,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還有這樣的才能!蘇盞茶的臉色更難看,向著韓遂,快步要走過去。這一下,夕霜可不答應,攔在了她面前:“前輩有話好好說,走得這么近做什么?是說不過,要動手了嗎?” “你們讓開,讓我和小韓說話?!碧K盞茶的聲音在發(fā)抖,顯然是氣到了極點,還在拼命地忍耐。 韓遂不為所動,依然沒有出聲,哪怕是當面劈頭蓋臉得罵出來,蘇盞茶也覺得有些希望。韓遂越是平靜如水,越是讓她心里慌,實在沒有底呀。韓遂是怎么想的,是恨她氣她怨她,還是其他的心思? “不是同路中人,你走你的,我們走我們的?!表n遂開口直接回絕,連蘇盞茶要說什么她都不想聽,每一句都是謊話,每一句都是在消磨過去的情分。當然,已經(jīng)消磨殆盡什么都沒有了。 “你們要前往金川對不對,你們知道鏡川是怎么回事兒嗎?你們不知道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