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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個答案。”夕霜嘆了口氣道,“娘親離開我的時日長了,或許把這些細節(jié),給忘記了吧?!?/br> ”我怎么可能忘記,你所有的點點滴滴都記在我的心里的?!备释房嘈α艘宦?,“這話說得又不對,我也沒有心了,我已經(jīng)沒有心了。“” 夕霜用兩只手握住她:“你們一個兩個怎么都沒有心了,好好的怎么就沒有了。娘親雖然無法脫身,這些年和蘇盞茶共用一個身體,蘇盞茶混混沌沌的,修為可絲毫沒有落下,想來也是娘親的鏡魄在滋養(yǎng)這個身體的緣故。娘親,用的是蘇盞茶的心,對我來說,是誰都不重要,能夠在這些年之后重新見到娘親,死而無憾了?!?/br> 甘望竹臉色一變,指著韓遂道:“你就這么縱容她胡說話嗎,還不把她嘴捂上。這個時候,我聽不得說這些死啊活啊的,可不許再說了?!?/br> 夕霜的眼角水光粼粼,反過來安慰甘望竹道:“娘親別著急,我只是這樣一說,母女倆重逢,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嗎?” “你不要再介意我們當初的不辭而別,一個死,一個走,都蒙蔽了你的雙眼。你也懂得我們的不得已,只是這份不得已,沒有換回應有的價值。鏡川之心的下落,始終沒有找尋到。你知道,我和肅鳶心里有多著急。修靈界一旦被鏡川完全覆滅,中間有多少年,再無生機,這是誰也不想見到的一幕。而今又知道,你就是鏡川之主,我更覺得對不住你?!备释裨秸f越傷心,努力仰起脖子抬起頭,不讓眼淚跟著情緒掉下來。這種時候,哭反而是最不起作用,不過是白白浪費了僅存的體力。 “阿竹,你只顧著小霜,把最重要的都給忽略了?!泵C鳶首先看到的是,韓信手中的仙人過海鏡,他直接是震驚了,韓遂畢竟是韓遂,他想盡辦法要調用起身體里的本命鏡依然無果,韓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他不愿意承認嫉妒韓遂的能力,可又不得不承認,他自以為和韓遂已經(jīng)能夠相差無幾的距離再次被拉開了。 甘望竹怎么可能沒見到仙人過海鏡,她心里有一桿秤由什么輕什么重,早就安安妥妥的排好了隊伍。夕霜才是她眼下最為重要的,剛才她想要追出去的,追上夕霜,好好安撫其受傷的心。是肅鳶住院的話,將她給攔截住了。最重要的得不到她的援手,是因為有更多無辜者的性命,在等待著她守護。甘望竹的心是平靜的,她知道有什么不同,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,有增無減。 “既然韓前輩現(xiàn)在有法子能夠祭出本命技,能不能你傳授給我們。哪怕前輩功力再高,畢竟只是一個人要對付這么大片水域的鏡川,實在是很難做到。”甘望梅確信韓遂手中所拿的,不是幻象。她又驚又喜,驚的是有人走在了她和肅鳶的之前,喜的是好在也算是能夠和鏡川有招架抵抗之力了 “愛莫能助,法子我說不出來?!表n遂的直接拒絕,讓肅鳶有些詫異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這人一心一意地對待夕霜,怎么會在這時候,幾乎想都沒想,就拒絕了與他們聯(lián)手的建議。難道說韓遂藏著其他的大招,并不為他們所知。肅鳶倒是很想看看夕霜是不是那個得益人,能不能在修為遠不如他們的情況下,取出本命鏡,成為韓遂的左膀右臂。 還是甘望梅的觀察力更強:“韓前輩雖然能夠取出本命鏡,看起來,卻沒辦法收回去,這又是怎么回事兒?斗膽問前輩一句,能夠發(fā)揮出本命鏡的幾成功力,一成還是兩成?” 韓遂當然聽懂她話中的激將法,不動聲色地回答:“你有些小看,我的仙人過海鏡。它雖然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(tài),至少也有五六成的把握,所以我們才沒有走得更遠,回來與你們匯合?!?/br> “那就是說,韓前輩體內的靈力已經(jīng)恢復了,否則,怎么能夠驅動本命鏡?”甘望竹本身就是鏡師,對這些最是熟稔,什么也瞞不過她的眼睛。 反觀韓遂大大方方地站著,甘望竹一步就到了他跟前:“要是前輩信得過我,可否讓我查看一下身體的狀況?!?/br> 韓遂雙手背在身后,垂眼看著甘望竹,也就是看著蘇盞茶的臉:“你有這樣的好奇心,何苦用在我身上,豈非浪費了時間。你倒是應該好好地演下去,別中途而廢讓我看出你的破綻?!?/br> 甘望竹的臉色一變,強顏歡笑道:“韓前輩在說什么,我怎么沒聽懂?” “阿茶,不用前輩長前輩短了,我們兩人本是同輩,你說出這樣的稱謂時,語調聲音完全言不由衷。如果說,你早早地在我面前露出了破綻,這個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破綻?!?/br> 韓遂此言一出,肅鳶的臉色大變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你是說,她并非是阿竹!剛才兩個鏡魄之間的較量,是故意演給我們看的!” ------------ 第三百四十二章:真假難辨 “兩個鏡魄存放在同一具身體中,共存了這些年,想來相互之間多多少少總是有所了解的。我一開始,什么也沒看出來,只是你情急之下,就裝得沒那么像,要知道真的甘望竹可比你心平氣和得多?!表n遂和蘇盞茶之間沒有新仇更沒有舊怨,他揭破蘇盞茶的偽裝,只是不想她的任性肆意破壞了整個計劃。沒有了甘望竹現(xiàn)身坐鎮(zhèn),僅憑肅鳶,更是寸步難行。 很顯然蘇盞茶是誤會了韓遂的本意,充滿恨意地瞪著韓遂:“你我?guī)装倌昵暗慕磺椋谷坏植簧线@幾個,一朝一夕灰飛煙滅。你可知道有其他人寄存自己的身體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,你作為舊友非但不出手相助,反而把我逼到無路可退?!边@些話一出,也就是她承認主導這具身體的,不是甘望竹而是他假冒的,以求瞞過肅鳶的眼睛。 肅鳶幾乎是同一時刻,沖上前去握住了她的肩膀,低吼道:“阿竹呢,你把阿竹怎么樣了,你說話?。 ?/br> 蘇盞茶一把揮開他的手,仰天大笑起來:“我還能把她怎么樣,她在我身體里待了這么多年,我要是能把她怎么樣,早就不會等到今天了?!碧K盞茶神情癲狂,笑容放肆,分明是受到刺激多了,有些承受不住。 肅鳶可看不出這一點,繼續(xù)用力搖晃著她,不肯善罷甘休:“你把阿竹還給我,還給我!” “還不了了,她出不來了?!碧K盞茶清脆地笑起來,笑聲明明悅耳好聽,夕霜卻感覺到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用力搓揉了幾下,也沒有辦法撫平。 肅鳶的氣急敗壞并非沒有道理,他知道兩個鏡魄共生,無休止地處于膠著狀態(tài),誰占了上風,誰就擁有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