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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用的線索,還是讓我去跟著她才好。”謝安在實在不放心,追著出去,朱雀的腳步走得特別快,謝安在追了很久,才勉強跟了上來。 朱雀聽到他腳步聲一回頭:“你為什么要跟過來。你守著阿霜不好嗎?你趕緊回去?!?/br> “你要記得,你才是夕霜的靈雀,也就是鏡川之主的靈雀,這么關鍵的時候你怎么能走呢?”謝安在觀察朱雀的神情,微微放下心來。 “我沒有走啊,我只是想去找更多的線索,你看修靈界目前的狀態(tài)不好,僅憑我們幾個來查畢竟有些困難,可我們又不得不查?!敝烊赣幸磺还掠?,是長期在修靈界,被磨平棱角的修靈者無法體會到的。 謝安在一聽她的解釋,知道沒有再跟上去的必要,朱雀不是任性,她是真的要去找線索:“你是要去找找鏡川之心嗎,你知道它在哪里了嗎?” “它應該還在鏡川之中,鏡川發(fā)威,寂望平原被全部吞沒,連帶著天秀鎮(zhèn)離馭圃能吞進去的全吞進去了,這只有慢慢消化,早晚能夠找到鏡川之心。我原來也是相同的打算,只是現在,阿霜等不了了,她所剩時間不多了。你趕緊回去,我這邊沒事?!敝烊傅男θ莺軠睾?,和她平時的樣貌完全不同。 謝安在一聽這話拔腿就往回走,夕霜身邊最需要有人,哪怕韓遂在,哪怕她親生父母在也沒有用,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。等到謝安在見到夕霜,奄奄一息的時候,他立時把朱雀說的那幾句話全部轉交給了韓遂,韓遂低頭沉吟片刻道:“朱雀的意思是說,鏡川之心的確在鏡川之中,只是因為種種原因而沒有暴露出來,是這樣嗎?” 有“些器皿能夠藏著任何的東西,不讓對方察覺到它的氣息,可能鏡川之心就被藏在這樣的地方。”蘇盞茶提出來一個非常有用的建議,“哪怕是再好的容器在鏡川之中浸泡的時間長久了,功效肯定會大打折扣。所以夕霜先有所反應,然后呢……”她的手向著身后一指,大片的鏡川就在諸人面前,“然后鏡川也知道?!?/br> “知道又怎么樣,能夠把鏡川之心藏這些年的人,你當真以為是無用之輩嗎?人外有人山外有山,我從來不會感到什么就是盡頭了?!泵C鳶的眼角掃了一眼,有些話是特意說給她聽的。 蘇盞茶只當成什么也沒聽出來,心里不住地冷哼,明明是要我?guī)兔ΓB句好聽的話也沒有,居然還拐彎抹角地說我的壞話,別以為我聽不出來。 “她不吐血了,夕霜不吐血了。”只有韓遂還牢牢地守在夕霜的身邊,讓她在自己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平躺著,剛才還大口大口向外吐著鮮血的夕霜,這會兒面容平靜如水,仿佛陷入沉睡中,身邊什么事也沒有發(fā)生過。 朱雀同樣正在疾步往回趕,她發(fā)現了出乎意料的細節(jié)。就在她遠遠見到了一行人的身影時,川水突然暴漲而來,一下子到了她的腳邊。朱雀連一聲驚呼也沒來得及發(fā)出,就被川水化成的無數雙手拉扯進去。 ------------ 第三百四十六章: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朱雀以為自己陷入沒頂之災的瞬間,突然肩膀一緊,有股更大的力量將她從川水的掌控之中硬生生地拉了回來。朱雀雙腳落在實地,驚魂未定喘了幾口氣,勉強恢復過來,才見到眼前的人是肅鳶,肅鳶把她從川水中救了回來。 “夕霜已經醒了,你快些過去,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她?!泵C鳶推了朱雀一把,朱雀只覺得雙腳底下變得輕盈無比,整個人幾乎是騰空飛躍而出。她想到一件事,何止是夕霜和韓遂回復了靈氣,肅鳶恐怕也是回復了,只是他隱藏得太好,沒有說出來。 這種時候朱雀也管不了這些,她沖到韓遂和夕霜跟前半跪下來,看著緩緩睜開眼的夕霜:“阿霜,鏡川之心,鏡川之心又現身了,你快起來呀。” 正如朱雀所說,夕霜明明吐了這么多的血,看起來卻毫發(fā)無傷,用手背抹了一下帶著血跡的嘴角,從韓遂懷中掙扎著,重新要站起來。 “別胡鬧,別動!”韓遂不信這些,他用手捧住夕霜的臉,將其往上揚起,與自己視線相對,“你說實話,這會兒感覺如何,不能有所隱瞞?!?/br> “我沒什么問題,你不用擔心我。”夕霜指了指朱雀道,“聽聽她說什么,鏡川之心要是當真現身,我一定要趕在鏡川之前得到它,這是我的東西,是屬于我的?!?/br> “鏡川之心應該有了其他的主。”朱雀這句話一出,夕霜狠狠地轉過來瞪了她一眼。她連忙把后半句話又給用力地吞了下去,“那也是暫時的,鏡川之心一旦真正見到鏡川之主,還是會回歸到你的手上。所以,你要抓緊時間才行,一定不能落于他人之后,要是直落在鏡川之中,勉強還能搶回來。否則按照你的性格,肯定是于心不忍,再也拿不回來了?!?/br> 蘇盞茶自從夕霜清醒過來以后,就覺得沒有守護在旁邊的必要,于是她走得遠些,這時候見到鏡川川面再次起了波浪,似乎里面有什么東西快要壓制不住,正蠢蠢欲動地要往上頂,而川面發(fā)揮出最大的用處,把這一個東西始終壓在下面。蘇盞茶眼睛一眨不眨,誰也不知道打撈出來的會是什么。 朱雀得到夕霜安然無恙的確認,居然蹬蹬地跑到蘇盞茶的身邊:“你瞧出什么了嗎?外面可有變化?” 蘇盞茶手隨意地一揮道:“就在你面前,自己看。” “里面有東西出來了,要出來了?!敝烊缚雌饋碛志o張,又擔心害怕,“要是出了什么,你能壓制得住嗎?” 蘇盞茶湊過頭來笑著看她:“我的靈氣完全沒有,他們好歹能祭出本命鏡,可我什么也做不了,要是現身的是只怪物,你讓我來消滅它,恐怕是有些困難?!?/br> “根本不用你出手,阿霜應該可以解決的?!敝烊竿瑯涌吹搅说厣系娜赵禄ㄖ︾R,阿霜的本命鏡怎么會掉在這里?朱雀三步并作兩步花紙撿起來,拿在手中端詳。 蘇盞茶盯著她的舉動,剛才肅鳶怎么都拿不起來的東西,被朱雀輕而易舉地就抱在手里。她尋思著日月花枝鏡那么好用,要是趁著這個機會,從朱雀手中搶過來,是不是能夠占為己用?蘇盞茶的念頭剛剛升起,朱雀驚叫了一聲,雙手放開,日月花枝鏡再次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。 “你這是做什么?要是把本命鏡打碎了,還要修修補補,不是更麻煩!“蘇盞茶不動聲色地佯裝過去撿拾,果然不是她能夠拿取的。